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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神者看向旁边的骨喰,语气中带着歉意:“你也听到了,这是我和髭切之间的赌约。很抱歉,只有你在的时候,我的实力才是最强的。所以……”
骨喰直接道:“请使用我吧!主人,能为您赢得荣耀是我的荣幸。”
这场赌约的见证者并不多,只有振刀剑男子碰巧遇上了。不过有机会能看到主人的全力战斗,他们自然不能放过。都在演武场边缘坐好。给他们让出足够的发挥空间。
审神者和髭切在演武场中央相对而立,骨喰变为佩刀挂在审神者腰间,被审神者拿在手中的胁差本体闪着锋锐的光。
这次没有人在战前说话,也没有人替他们喊开始。他们站定在演武场中央,在某一个瞬间。忽然撕裂中间的空气,手中刀锋毫不犹豫地朝对方挥下。
直到亲身面对她和她手中的胁差,髭切不得不承认,当时在2号的本文中是自己可能真的拖了审神者的后腿。
眼前的少女诠释了什么叫真正的人刀合一,旋舞着向他劈来时,动作间没有丝毫的空隙。哪怕力气确实没有恢复至巅峰,要完全挡下还是有些困难。
看来不拿出实力不行,髭切在心里对自己说,同时手中太刀裹挟的力道再度加重。以力破巧地打断了审神者的攻击,并继续朝她挥去挥去。
审神者后退两步,出了髭切的攻击范围,她确实还撑不住髭切的全力挥砍,但她还有别的能力,那就是灵术。
最快又最有效的落雷术,只需要三个印,子、午、巳。
审神者将骨喰的刀刃咬在口中,双手结印。可面前的太刀却更快,刀锋直直的往她两手之间挥下,令审神者不得不放弃结印,避开后持胁差应战。
要是挨一下灵术那可不得了,亲眼见识过她的灵术的可怕的髭切抱着这个想法,手中长刀劈斩得越发迅猛有力,数次打断审神者的结印,逼迫她用刀来应战。
在这段时间里,审神者练刀的时候几乎不会拒绝任何刀剑男子的手合邀请,是以他把审神者的刀路摸得一清二楚。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后退,什么时候会进攻,什么时候会用出自己最拿手且攻击力最大的旋身劈砍的招式。
所以意料之中地,眼前的少女在发现自己不会有结印的机会后,紧接着用上了旋身横斩的方法试图寻找优势。
髭切不打算给她使用空间,这种原自于薙刀的、以旋转身体次次叠加力道的攻击,一旦成型就难以被打断,且挥刀的力道一次比一次重。
他在审神者挥刀的间隙中,像上次在天守阁中的手合一样,先一步靠近她,不过这次没有选择用手禁锢,而是把刀刃往她的脖子旁压去,企图令她投降。
刀刃未到,审神者却忽然加快速度转过身来,矮身撞入髭切怀中,手肘毫无保留地捅在他胸口,把髭切捅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同时也是这瞬间,髭切发现她手中并没有拿刀,两手都是空的,并没有胁差的影子。
髭切脑中警铃大作,他迅速后退想拉开距离,审神者却糅身而上,左手一手刀劈在髭切持刀的手臂内侧,将他手中太刀隔开,而自己的位置放得非常低,限制在髭切的手臂范围内,让后者既不能用太刀来攻击自己,也难以对自己的攻击做出有效反应。
继手刀之后,一击得手审神者反手用掌根磕向髭切的下巴,趁其后仰时,又是一拳砸在他肚子上。
髭切硬挨了一套贴身连击,顾不得狼狈,他向右侧一扑躲出战圈。于此同时,森白刀光无声地从天而降,劈在他原来所处的位置上,将演武场的木地板劈出一个大洞。
审神者停在原地,不知何时现形的银发少年半蹲在她旁边,眼中并无失手后的懊恼,将本体换了个方向,以刀柄递给审神者。
审神者接过胁差,熟练地挽了个刀花,对半跪着的髭切似笑非笑。
骨喰也站了起来,后退半步站在审神者身侧,身上透出几分真实的杀气来。
继髭切后,这是她第一次将聆听心音的本领运用在实战中,和骨喰打配合比起跟髭切更令她畅快……尤其当对手是髭切时,愉悦感几乎到达顶峰。
髭切站起身,他微笑着,眼中满是被输赢胜负刺激出的征服欲:“每次您都能给我惊喜呢。”
边上观战中的刀剑男子中有刃疑惑道:“这不是赌约吗?怎么感觉他们好像是在真杀。”
笑面青江也在其中,他眯了眯眼:“确实有点问题,不过我们还是不要参与的好。”
“那就任由他们打下去?还是找个人通知膝丸殿他们过来吧。”
“仔细看看他们吧。”笑面青江脸上并无笑意:“你如果希望让主人生气,尽管去叫。”
场中,审神者慢慢在嘴边慢慢勾起一丝真实的弧度,开口时声线有着与髭切相同的柔软,眼里却冷得没有一丝温度:“这种时候,难道不应该绅士一点,将胜利让给女孩子,也就是你的主人吗?”
“哎呀,非常抱歉呢。”髭切笑眯眯的说:“我也很希望能够把胜利带给我的主人。可是我的主人大约不希望我在这种情况下因为她是女孩而放水吧,这对她来说才是一种侮辱。”
审神者轻哼一声,让她意识到自己的性别的也是他,现在选择忽略性别的也是他。“好话说尽,坏事做绝”说的就是这种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