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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一关,邢修弋掐着他的腰将他抵在餐桌边上,他没表情,只问:“你刚叫她什么?”
谢潭西被他骤然的强势给吓到了,一时没想起来他说的是谁。
邢修弋看他懵懵懂懂的样子不说话心里就来气:“钟尹可。”
谢潭西一愣,手扶上邢修弋劲瘦的腰搓了搓,软声哄道:“别生气嘛邢老师。”
以前还没在一起时,挺熟悉了谢潭西总爱叫他“弋哥”,听上去蛮熟稔。在一起之后谢潭西倒又开始喜欢叫他“邢老师”了,这种语气不是以前不熟悉的那种礼貌疏离,而是尾音上挑,亲密得很。
邢修弋低低地哼了一声。
“那我应该怎么叫,我是觉得叫大名显得太生疏了,好歹在一起拍了两个月。”
邢修弋还是不说话,谢潭西讨好地亲亲他的嘴唇:“怪我怪我,你怎么才能不生气?”
邢修弋短暂地蹙了下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问他:“你以前跟女孩儿谈过恋爱没有?”
谢潭西迷茫:“啊?我有啊……”他莫名觉得心虚:“我大学的时候谈过,出道之后也谈过,不过那时候没红,就没曝出来。”
邢修弋抬手摸摸他的脸。
谢潭西又说:“我是遇见你才知道我也可以喜欢男生的。”
喜欢无关乎性别,不管是男生还是女生,喜欢就是喜欢,谢潭西就是喜欢邢修弋,他是男是女都无所谓,他都可以接受。
邢修弋闭了闭眼:“所以,其实你是可以喜欢女孩子的对么。”
谢潭西心里一抽,张了张嘴,突然就明白邢修弋在生什么气了,他不是单纯的吃醋,而是内心里有点害怕。
他在害怕,这一点认知让谢潭西陷入了深深的心痛之中。在他的印象里,邢修弋就是一个对于许多事情都不在乎的人,正是因为不在乎,所以不畏惧。
邢修弋知道自己什么样的人,可他也说过谢潭西不在那范围之内。
邢修弋在乎谢潭西,所以会害怕。
邢修弋会害怕,所以谢潭西会心疼。
也许上一次撞见钟尹可给他送礼时就已经出现了的疙瘩,今天再听见那种称呼……毕竟谢潭西没有那么亲密地叫过他。
谢潭西抬手勾住邢修弋的脖子,害怕自己发冠上的簪子戳到他,略略偏了下头,眼皮贴在邢修弋颈侧。
“……修弋,你知道我没有那个意思。”
他这样叫邢修弋,觉得心尖都是麻的,又觉得不好意思,脸颊在他脖子上蹭了蹭。
邢修弋眉间松动,把他的腰箍得更紧了。
谢潭西在他脖子上亲了亲,手掌在他后背上摸:“我可能会喜欢女孩子,但前提是你不存在。我很喜欢你,我是想清楚了的,你明明可以感受得到。”
邢修弋低叹,双手勾住谢潭西的大腿,使了劲儿将他抱起来放在背后的餐桌上,站在他双腿中间。
他扣着谢潭西的后脑勺,温柔地跟他接吻,指腹一下一下抓着他的头皮,是亲昵,也是帮他放松一下戴了一天发冠的脑袋。
“对不起。”邢修弋贴着他的嘴唇,喃喃道。
谢潭西眼尾一红,将他抱得更紧了。
“我爱你啊,很爱你的。”谢潭西看着他的眼睛,轻声说。
声音虽轻,但很坚定,还带着缱绻深情。
邢修弋心里一颤,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低叹:“我也很爱你,宝宝。”
爱情么……
爱你是经久不息。
两人正在一处腻歪,外面田孟来敲门叫他们去拍戏。
田孟知道他俩的关系,看到谢潭西嘴唇肿着眼角红着就知道这俩在保姆车里面又干了些没羞没臊的事情,目不斜视道:“黄导找了你们半天。”
其实中间休息时间也就十来分钟,田孟也没想到他俩会这么饥渴,十分钟也要进来胡天胡地一番。
黄郢建挺敏感的,拍了两个月早觉得这俩人中间有奇怪的磁场,但他之前一直没确认,今天看他们头发都有点乱了,眼睛登时一眯,不用说谢潭西和邢修弋都知道他算是看出来了。
黄郢建指了指他俩,没什么表情地叫造型师来给梳头发整衣服。
凌晨三点,夜戏拍完了,黄郢建把他俩叫到一边去。
谢潭西和邢修弋感觉此刻就像是被教导主任抓到早恋的学生一样。
“你俩给我注意点!”黄郢建难得疾言厉色。
这些年他跟沈婕感情和睦,但也不是没听说过年轻人现在的一些事情,他因为拍《沾衣》专门了解过这个群体,之前还一直怕这两个大男人演起来尴尬,这下可好,人俩早滚到一起去了。
谢潭西和邢修弋连连应是。
“你看看你俩刚从车里出来那副样子,谁看见不怀疑?组里这么多人,万一被有心人看去了发出去了,怎么跟人解释?”黄郢建苦口婆心道。
邢修弋低着头:“您说的是,我们……以后会注意的。”
他俩今天也是情不自禁,任谁听完心上人说“爱你”都会激动的吧。
黄郢建也知道他俩在拍戏这方面都很有分寸,前一阵虽然总爱贴在一起,倒也没今天这么放荡过,怕是出了什么事儿,也没多苛责,原地转了两圈,末了狠狠叹一口气,又看他俩一眼,拂袖走了。
邢修弋捏了捏谢潭西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