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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导也是一片苦心。”谢潭西笑着,又叹了口气,摸了摸唇角:“今天好像是有点过分?”
邢修弋勾了勾他的掌心,打趣道:“好久没挨导演的骂了,有点不习惯。”
谢潭西失笑:“回吧,都这么晚了。”
第78章
晚上回去睡下已经快要五点了,黄郢建没有安排早上的戏,谢潭西和邢修弋一觉睡到早上十点多。
其实谢潭西早上七点那会儿醒了一次,去酒店拿了点早饭回来,邢修弋睡得特别沉,一直都没醒来过,谢潭西就抱着他再睡了个回笼觉。
这两个月因为一直戴头套,俩人的头发也就没怎么打理过,长长了不说,睡起来都是一样的鸡窝头,看上去糙到不行。
“过几天的电视节你去么?”谢潭西边吃包子边问他。
邢修弋摇摇头:“没听说,应该不去。”
谢潭西叹了口气:“那我得自己走,自己回来。”
邢修弋失笑:“跟黄导请假了么?”
“今天吧,一会儿跟生哥再确定一下。”
邢修弋吃好了,洗了手准备去阳台收衣服,经过他旁边时摁了下他的脑袋:“你回来之前告诉我一声,要是有空我去接你。”
谢潭西倒是很想他去接他,但他想了想还是摇头道:“拍戏都够累了,你别再开车了,田孟会去接我的。”
邢修弋也没坚持,应了一声。
谢潭西请了两天的假,晚上参加完典礼就直接坐飞机回来。
谢潭西妆发都还在,脸上很精致但还是有点疲色。
他回到片场时已经凌晨一点多了,邢修弋还在拍戏。
拍的是剧情中期的一场戏,景琢在罚跪。
梁闲那个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一连月余不肯去皇后的椒房殿歇息,辗转于各宫之间。
皇后无过错,皇帝却不在皇后处过夜,那些言官便开始进谏了,明里暗里要他好好待皇后,景琢却一个字也没说。
朝后梁闲留了景琢去勤政殿,两人一言不发地下棋,其实暗潮汹涌,景琢也头一次不肯在棋局上相让。
梁闲知道他心里有气。
“朕从小棋艺不精,总输给你,如今却是半点长进也无。”梁闲叹气说道。
他叫他来好像就是为了下棋而已。
景琢忍了又忍,话里有话地跟他闲谈,最终将梁闲惹得直接掀了棋盘。
景琢一顿,绕过一地狼藉跪下了,毫无诚意地道:“陛下息怒。”
梁闲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甩袖离去,没说让他起来。
那个时候景琢就知道他和皇帝之间的隔阂越来越严重了,而只有梁闲知道他自己为什么不肯去见皇后。
之前的对手戏已经拍过了,但是需要给观众一种景琢从早跪到晚再跪到天亮的感觉,所以晚上需要补拍。
谢潭西到时邢修弋刚拍完一条,正在摄影机后面看回放,他无意识地揉了揉膝盖。
谢潭西拉过田孟,跟他吩咐了几句,跟黄导去消了个假。
邢修弋见他回来了,便悄悄握住他的手,谢潭西朝他笑了一下,本来还想亲一亲的,但附近都是工作人员,只能忍着。
“你先回吧。”邢修弋跟他说:“我还有一场戏要拍。”
谢潭西摇摇头:“我在这儿陪你。”
黄郢建听见了,回过头来瞪了他俩一眼,不言不语的,眉头皱得死紧。
邢修弋捏捏他的手,朝他瘪了瘪嘴。
这动作叫他做可太可爱了,谢潭西趁人不注意,飞快地抬起两人交握的手,在邢修弋的手背上亲了一下。
谢潭西在片场等他拍完戏一起回了酒店,田孟已经回来了,递给他一个印着药房LOGO的塑料袋。
邢修弋看见就蹙了眉:“不舒服?刚看你就有点累,让你回来你还不。”
谢潭西无奈地瞥了他一眼:“没不舒服,给你买的云南白药。”
邢修弋反应过来了,笑了笑道:“没多大问题,回去揉两下就行了。”
邢修弋拿房卡开了门,谢潭西先进去了,塑料袋往沙发上一扔,把刚关上门的邢修弋抵在门上,捧着他的脸热切亲吻。
也就两天没见而已,怎么就会想成这个样子。
邢修弋暗叹他心急,一手搂着他的腰安抚式地来回摸了摸。
谢潭西咬着他的嘴唇,含糊不清道:“我拿了奖回来。”
邢修弋拍拍他的背:“我知道,最佳男主角奖。”
谢潭西半睁开眼睛:“你看了直播还是微博?”
“直播。”邢修弋揽着他往床边去:“我一直让小韩看着,觉得你可以拿奖,所以颁男主奖的时候让她把手机给我了,耽搁了一会儿时间,黄导本来就生气。”
怪不得刚刚听说谢潭西要在那陪着表情那么差,话也不跟谢潭西说,敢情是已经攒了一拨怒气值了。
谢潭西笑了一下,拉着他在床边坐下,然后自己去沙发上取喷雾。
邢修弋把裤子脱了,膝盖没有多严重,虽然跪了好几次,但是一场也就拍一二分钟,只是片场的地太硬,硌得慌。
谢潭西给他吹了吹,稍稍喷了些药,然后搓热了手掌给他按摩:“要我说演古装戏多多少少都得跪,还是演皇帝好,不用跪。”
邢修弋拨了拨他的头发,他的头发是打理过的,但是一路这样颠簸回来,发丝已经有点散乱了,刘海三三两两地耷拉下来,盖住了眉眼,邢修弋想看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