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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文礼也只是无奈摇头,“虽然我跟你父亲是好友,但是关于向明秋的事情,他很少跟我提及。”
“有DNA鉴定报告吗?”夏乐容用随心的语气问了句。
方文礼从抽屉中取出一份文件摆在桌面上,“这是段成林和向明秋的亲子鉴定报告,他们俩的父子关系确实是真的,这一点已经进行过多方公证,夏女士如果对此还不放心的话,可以带上这份报告去验证一下。”
夏乐容抄起桌面那份文件,看也没看直接塞进她的手提包里,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方律师,该说的事情就是这些了对吧?没啥事的话,我就先告辞了。”说完便利索地转身离去。
直觉告诉段焱,夏乐容现在的心情相当差,和方文礼道别之后,他跟着母亲一块走出律所。
“妈你一会回家不?”他盯着夏乐容握在手中的车匙,“我坐你的车回去。”
夏乐容没接他的话。段焱试探地问:“妈,你对那个向明秋有什么看法?”
“我对你比较有看法。”夏乐容的脸色一黑,说话的语调提高了不少,“我昨天收到银行发来的刷卡账单,你前不久在某家夜店消费了100来万,段焱我跟你说,消费好歹也得有个理智额度,总不能想着家里有点儿钱就随随便便败家。”
以前他买辆超跑,买块手表,都是几百万几百万的花出去,也从没见夏乐容说过自己败家来着。
“那天我心情不好跟朋友出去喝酒,稍微多花了点钱买个兴致,再说这顶多是你平时买一两个包的价格而已。”
“那能比吗?我买包那是花我自己的钱,你出去玩儿是花的家里面的钱,这些花出去的钱到头来还不是记在我或者是你爹头上?一百多万,你说你这是喝的什么天价酒?”
段焱清楚母亲心情不好的原因,段成林把股份分给私生子一事惹火了夏乐容,导致夏乐容把怒气撒在他的身上。
夏乐容冲儿子训话:“你怎么就不上进一点呢?你自己说说看,你爹之所以把你派去国外目的何在?还不是为了好好培养你,这两年时间里,你除了天天吃喝玩乐混日子以外,有好好沉下心来精进自己的业务吗?你的心思从来就没放到事业上。”
“那是他的事业,不是我的事业。”段焱果断反驳道,语气掺杂了丝丝的激动和怒意,“他一直都只关心自己的公司,你也一样,你俩从来没问过我真正想做的事情是什么。”
......
两人的对话最终在压抑的气氛中收场,各自分道扬镳。
夏乐容离开了,不清楚是不是回家去,反正段焱没上她的车。
他独自走在大街上,无所事事,烦心得很。
心情一烦就想抽烟,段焱刚把手伸进裤兜摸索,手机突然就响了。
来电备注上写着「江运之」三个字。
段焱摁下接听,拿起手机举到耳边,不等他开口,对面的人就冲着话筒大吼:“三火!我有大麻烦,快过来帮帮我!”
那头的说话环境十分嘈杂,段焱听见阵阵暴躁的骂街声,以及砸碎东西的巨响。
江运之那小子因为自家女友被别人撬了墙角而心生怒怨,今天终于忍无可忍,带着一帮人跑去那个男的生日派对上大闹一场,闹着闹着双方都动起了手来,那小子自不量力,这会儿挨了别人的打,不得不四处喊帮手过来助阵。
牛逼啊,收到自己刚从国外回来的消息就拉他去打架,段焱毫不留情地开起了嘲讽:“打不过人家你还去搅场子,丢不丢脸?”
“就算我打不过我他妈都得干他!兄弟你告诉我来不来就完事了!”
得,恰好一肚子气没地儿撒,段焱简短地问了句:“在哪儿?”
刚一挂线,便马上收到江运之发来的坐标定位,朗琴酒店,离这儿不远。
10分钟后,当段焱赶到目的地,派对现场一片狼藉,看着那些扭打在一块的人,也分不清是敌是友。
目光匆匆地在会场上扫视一周,段焱很快找到了此时正被人狠狠地摁在地板上摩擦的好哥们江运之。
等他再定眼一望,发现那个压在江运之身上使劲揍他的男人竟也同样眼熟。
段焱二话不说,卷起衣袖大步冲上前去,拽住向明秋的衣领子把他从江运之身上拉开,冲着对方那张脸一拳挥过去。
大抵是双方都没料到会在这种地方再次碰面,对上那一刹,两个人都有点儿意外。
向明秋迅速将脑袋一偏,反应敏捷地躲开了段焱的攻击,根本无需开口,大家似乎都已经知道了彼此所站的阵营,向明秋显而易见不是段焱他们这一边的。
“弟弟,有话好好说,别动手打人呀。”
向明秋的态度依然游刃有余到令人不适,尤其是“弟弟”这两个字,段焱听得格外刺耳,于是他朝向明秋的腹部粗暴地使出了第二拳,藉由为兄弟报仇的机会好好收拾收拾这个家伙,给他一点颜色看。
“是谁刚才对我哥们动手来着?”
向明秋这回没防住,生生挨了一拳,礼尚往来地,他也以同样的方式回敬段焱一拳。
“麻烦你先弄清楚原委,是你哥们跑来扰乱我朋友的生日,也是他先动的手,先撩者贱打死无怨。”
如此礼尚往来,双方出手一次比一次凶狠,两个人无论是体格和力气都旗鼓相当,谁也不让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