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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依依忍了半天,终归是忍不住道:“齐国公,你有所不知了,有娇娇在,我哥的病才好的快。”
齐宣不悦,“曹小姐还懂医术?还真是博学多才啊。”
孙依依就说那么一句,就被孙母责怪的看了一眼,孙依依再不敢多嘴了。
追忆往事(一)
曹娇娇不想孙家人为难,便道:“叔叔、婶婶,我先回去了,我爹交代了我一些事,我还没办成呢。”
曹娇娇都说要走了,孙家人再不好多留了。
所以曹娇娇和齐宣在探望孙文后,“很凑巧”一同出来了。
齐宣和曹娇娇皆是骑马而来,齐宣和曹娇娇同时上了马,曹娇娇面上没有带纱巾,齐宣讥讽道:“曹小姐的纱巾呢?纱巾没有了还有面巾吧,怎么不带了?”
曹娇娇不理他,只道:“跟我来,我有话问你。”
齐宣很快跟上了,两人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僻静处。
曹娇娇也不下马,就将马停在了沿河的柳树旁,看着过河的船只,犹如形只影单的鸳鸯,曹娇娇心里有些惆怅。
曹娇娇越发觉得自己矫情了,什么时候悲春伤秋到这种地步了。
齐宣也停了马,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不带纱巾了?”
曹娇娇放下缰绳,双臂环胸,懒得回答他的问题,去郊外带纱巾是怕风沙扑面,哪里是真怕吓到百姓,不过这点她没必要向齐宣解释,他知道齐宣还是介意她帮孙文的事,若是她不帮孙文,那这场比赛太不公平了。
齐宣见曹娇娇不说话,别扭道:“你的纱巾是不是送给孙文那小子了?”
曹娇娇气笑,这是哪一出跟哪一出?“齐国公管的真宽,你只消管你表妹的纱巾在哪儿就行了,我的事不用你过问。”
齐宣怒,但是却找不到发火的理由,他凭什么管曹娇娇的事?他们不是已经退婚了吗?
齐宣道:“昨日薛鹏伤了孙文,你帮了孙文,扯平了,还是我赢了。”
说到这事曹娇娇算是要问他了,“你们用这种法子让他下场,是不是太卑鄙了?”
齐宣大怒:“我怎么卑鄙了?就算他不下场,赢的依旧是我!”
曹娇娇知道他说的没错,但是她还是不能认同齐宣队友的做法,“不管怎么样,就是卑鄙。”
齐宣额头青筋暴起,“这件事并非我的主意!我也是事后才知道的,我也……已经教训过薛鹏他们了。”
齐宣越说越没底气,其实事前他就发现了薛鹏等人的异常之处,但他并没往心里去,若是追问下去,想必是能避免这次意外的,但是没有这次意外,他就看不到曹娇娇驰骋赛场的矫健身姿了。昨天夜里,他满脑子难以挥去的,都是曹娇娇比他们略娇小的身影,奔腾在赛场的模样……曹娇娇坚毅的眼神,像烙印一样烙在他眼睛里、心里……
曹娇娇“嗯”了一声,齐宣问:“你信我?”
“自然信,只是害群之马一定要找出来,这样狠毒的法子,怕是有人怂恿薛鹏做的,此人你可要提防了。”
齐宣皱眉,“你怎么知道不是薛鹏所为”
“若是他能想出这种心思,他爹早打断他的腿,将他圈养在家中了,定是有人撺掇他的。”
齐宣笑,薛鹏畏父的事,曹娇娇都知道了。
两人谈话的气氛渐渐缓和了下来,静默了一会儿,齐宣从怀里摸出一个荷包,即使今天没碰见曹娇娇,他亦是要去找她的。
齐宣把荷包伸到曹娇娇面前,“这个……给你。”
曹娇娇虽不精通女红,但是还是略懂一些,这荷包十分精致,哪里都挑不出错来,曹娇娇认得,这是出自宫中,那么里面装的应该就是鲛人泪了。
昨日齐宣所得的彩头,就是用两个荷包装起来的,两颗鲛人泪。
曹娇娇道:“我不要。”
齐宣皱眉,“为何?这可是京中女子梦寐以求的宝物。”
曹娇娇不屑一顾,“她们梦寐以求,与我何干,再说了,你这只有一颗鲛人泪,另一颗呢?”
齐宣算是明白了,原来曹娇娇是嫌少啊,还真是贪心!
齐宣道:“另一颗,自然是留给我表妹的,难不成你还想要两颗?”
曹娇娇冷笑一声,“与他人共享的东西,我不屑去要,齐国公还是都留给你表妹吧,该说的我都说完了,保重,我先走了,驾……”
曹娇娇看都没打开看一眼,就这样拒绝了齐宣的好意,只留给了齐宣一个洒脱的背影。
齐宣看着曹娇娇窈窕的背影,恨不得把她抓过来问问,是不是非要一对鲛人泪,才觉得满足!
孟柔的马车停在附近,她仔细观察着齐宣的表情,不知道两人刚刚发生了什么。
齐宣回了府之后,独自闷在书房里,随后,孟柔救跟着回去了。
齐宣想起今天和曹娇娇相处的情形,只觉得肺中有股气体要破体而出似的,齐宣猛地捶了下书桌,门外的孟柔端着热茶的手抖了抖,最终还是定了定神,将茶端了进去。
孟柔轻轻搁下茶,温柔道:“表哥,别气了,小心伤了身子,喝些菊花茶去去火气吧。”
齐宣下意识的就将茶杯扫落了,茶杯和木案掉在地上,几声清脆的响声,茶杯碎了个彻底,木案也裂开了些。
孟柔从没见过这样的齐宣,一时间吓傻了,呆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