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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若初知道夸赞一个男人,就要说他比另一个男人强,不只是出身见识,还要夸那方面的能力。对刘勋这样的人,硬要说他学富五车文武双全,他自己都不信。但是说他懂得怜惜美人,雄风赫赫,刘勋自己肯定是信的。养着一院子争风吃醋的女人,他那方面一定很是在行技术高超,才会让女人们对他念念不忘。
正当刘勋被夸得飘飘然的时候,符若初突然话锋一转,叹了一口气道:“可惜刚才碧桃却私下里央求我,说想要我将她带回去。”
刘勋顿时一脸怒容看着碧桃。
碧桃在他怀中瑟瑟发抖不知所措。
符若初就解释道:“我仔细一问才知道,碧桃并非觉得大公子不好,相反的她很感激能得大公子宠爱。可惜她出身卑微,大公子后院里那些女人们一个个都多少有点来路,嫉妒她得宠,暗中欺负她。她在大公子面前不敢半分抱怨,唯恐伤了姐妹和气,只能是自己忍着委屈,平白瘦了许多。她一直在大公子身边伺候,你没觉得。我这种外人,多日不见,乍一看还是能分辨出她清瘦了。”
刘勋听后,将碧桃抱的更紧,安抚道:“刚才是我错怪你了。碧桃别怕,到底是哪个欺负你,我这就将她发卖了。”
碧桃这会儿因着紧张脑子格外清醒,哽咽道:“大公子切莫为了奴婢随便发卖别人,今日大公子宠爱奴婢,能为了奴婢这样做,明日奴婢失了宠也只是落得被发卖的下场。那时还望大公子可怜,将奴婢送回质子府。”
刘勋的本事都在嘴上说说,根本不可能真就发卖了后院的女人。那些女人都是各方送来的眼线,他就只能玩玩,不喜欢的顶多是冷落了不玩,要想发卖,还是要请示了父王才行的。
“我最是喜欢碧桃的贴心,懂得为我着想。那你说,该怎么办?”刘勋将问题又提了回来。
符若初早料到刘勋就这点本事,于是启发道:“大公子在京中这么多年了,可想过去外边走走看看?到时候只将你喜欢的女人带在身边,不就行了?”
“别提了,听说你和江咏歌要去采买南境特产和美人,我也问了父王想要跟着去,结果父王没同意,还将我狠狠训斥了一番。”
符若初不解道:“这是为何?”
刘勋神神秘秘说道:“父王是怕我跟着你们不学无术,搜罗美女玩疯了。我平生就这么点爱好而已,父王还拦着我。我大着胆子争辩了一句,父王居然没有继续骂我,而是同意放我出来,可惜是派我去北境犒劳将士。当然肯定是要安排正经的官差一起,只让我跟着涨涨见识罢了。”
符若初心内惊讶,面上却不动声色道:“咱们一个去南边一个去北边,怕是只有年底才能再见到了。北边可比南方冷,大公子出门记得多带些衣裳。碧桃熟悉北方的气候,又是知冷暖会按摩的,大公子不妨将她带上。”
“原本我不想带这些麻烦的女人出门,经你这样一讲,还是应该带上一两个知根知底的,免得旁人再塞给我一些来路不明的,用着不踏实。”刘勋果断下了决定。
符若初给了个恰如其分的会意表情,这事便不再提。
刘勋却想着:“公子初,你若是在南边见到了美人,除了给圣上和二皇子搜罗,不如也替我相看一二?以你自己的名义,便是你收用过的,我也不嫌弃。毕竟咱们这也算是过命的交情了,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衣服混着穿也没事。”
符若初内心莫名抵触这样的说法,身为女子便是如此悲哀么?不过面上她还是要做到位,违心的继续顺着刘勋的毛。
两人又吃了一些酒,刘勋感觉困乏,符若初便趁机告辞了。
回到质子府,找了稳妥的地方,闵七才担忧的问道:“公子,摄政王安排刘勋去北境是什么意思,莫非是不信我们追查的方向?他另有途径,找到了山海图的线索?”
“别担心,或许只是摄政王想要历练长子。毕竟宫宴之时,刘勋救护幼弟刘贸,那等兄弟情谊和勇气可嘉。犒劳边境是肥差,提前与军系搞好关系,未来若是有战事,刘勋挂名参加也便有了来由和一定的基础。”
符若初分析完又回忆上一世有关刘勋的情况。上辈子刘勋到死也没离开过杭城,一直过着醉生梦死的日子。这一世为什么他会被摄政王派出去呢?或许是用他做障眼法,暗中另外安排了什么人,去追查北境逐月国遗族的事?
摄政王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婉婷或为逐月皇室后裔,现在婉婷已死,摄政王难道怀疑婉婷的部众会藏在北边,这次打算一举成擒斩草除根?
又或者,摄政王只是例行的派人去北方边境巡视,查看北燕的布防,一旦发现北燕有什么不妥当的动作,他就会做出对应的调整?
“闵七,你知会一下北燕驻军,让他们小心南昭的探子。”符若初说完又解释道,“摄政王的安排很突然,他估计也能猜到刘勋会毫不设防将下一步出行计划转告给我,所以刘勋明面上这条线,很可能只是障眼法。他背后有没有暗线,有否其他人带着特殊任务去北境意图不轨,需要费一番心思查探。但是那个碧桃,先不要用。”
闵七不解道:“临别之时,碧桃一看就是感念公子恩德,三言两语为她谋了个机会。刘勋出门肯定要带着她,让她为公子刺探情报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