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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姿态轻轻松松,模样不费吹灰之力,却让舒长卿动弹不得。
    “对女子动粗可不行哦。”她笑。
    眉眼弯弯,浅色的眸子染上夕阳的余韵,脸色温柔又无害。
    舒长卿被迫仰视着他,莫名打了个寒颤。
    作者有话要说:前四章大修了一便!!!看过的小姐妹麻烦再看一遍,对不住诸位了TAT,这章留言发红包!!!爱你们啊
    第6章 收药奇闻铩羽归
    舒云宜知道这事没这么快完,却没料到能这样应接不暇得来。
    前日舒长卿被玄子苓带着两个五大三粗的搬货伙计给打出去后,没多久舒家族亲族老捧着族谱来了。
    而那日舒云宜正在前院接诊,后院只有叶离情一人。
    头发花白的族长坐在玄明堂后院的大堂里,又骂又哭。
    他捧着书,从舒家发家哭到如今舒家处境艰难,又暗指舒云宜不守孝道,无情无义。
    那一番话说得引经据典,佶屈聱牙,生涩难懂,直把门口伺候的老仆听得头晕目眩,赶紧溜了,只留下无聊拿着小刀刻东西的叶娘子。
    叶离情不说话的时候,眉目平直,总有一股冷峻的模样,一扫平日里温柔可亲的形象,带着一点秋日的萧杀之色。
    尤其是她现在拿着一把刀对着竹子砍砍削削的时候。
    声音沉闷,一声接着一声,混在族老吊着长气的尾音中铿锵有力。
    没一会儿,族老就熄音了。
    他好不容易强撑的一口气来骂人,但无人搭理,且那把小刀借着明媚的日光闪着凌厉的刀锋。
    族长年纪大脾气暴胆子怂,气得吹鼻子瞪眼,夹着族谱怒气冲冲地走了。
    此后几天不管来了谁,玄明堂的老仆都是好吃好喝地招待着,叶离情屈尊降贵地陪着,但就是见不到舒云宜。
    没人和他们说话,也任由他们发泄不满。
    百无聊赖的叶离情拿着小刀,坐在边上陪着,漫不经心地做着手中的东西,不言不语,下手的动静却不小。
    “奇怪了,你性格这般温柔,那些人为何如此怕你。”
    夜深后,后院挂起灯笼,熏起了草药,结束看诊的舒云宜坐在矮凳上整理草药,听着老仆的叙述,一脸疑惑地问着。
    叶离情含蓄地笑了一下,眉眼弯弯,温柔可亲。
    一旁捣药的玄子苓迷茫地看了眼叶离情,突然打了个寒颤。
    “明日便要去进草药了,听说渭河水涨,今年怕是要有涝灾,你明日出门不如多买些草药备着。”
    舒云宜心思转得快,转头对着玄子苓吩咐道。
    玄子苓苦着脸,小声说道:“我爹昨天喝醉酒摔坑里了,我明天得去看看他。”
    “严重吗?”舒云宜放下手中的草药,关心地问着。
    “应该不严重,若是严重的话,我爹肯定是一声不吭,现在找了张伯大张旗鼓来找我,必定是想找借口让我回去一趟。”
    他叹气,愤恨地捣了捣手中的草药,气得咬牙切齿。
    “那边去看看吧,你也好久没回去了。”舒云宜继续把草药分拣着,“明日就我去吧。”
    “叶娘子要出门逛逛吗?”她扭头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叶离情。
    “京都热闹得很,明日要不要随我一同去看看。”
    叶离情视线还落在那根小小的笛子上,无所谓地点点头。
    第二日,天刚刚亮,舒云宜就带着叶娘子上了马车向着城外走去,准备去沿途的几个村庄收草药。
    仓青门是京都南门,出了城门往东而去,快马急行一个时辰,就能到达渭河渡口,因此催生了许多村落,其中有不少靠山的村落就依靠着采药买药聚集在一起。
    “今日怎么这么多马车。”舒云宜坐了许久也不见马车挪动,不由掀开帘子看了一眼车外。
    “怎么都是收药材的马车。”她看了一眼极为吃惊,“我们排这么后面只怕好药材轮不到我们了。”
    收药材的马车和一般的马车不一样,一眼就能辨别出。
    药材怕湿怕晒,需要放在特定的箱子里,而箱子一般都是牛皮纸做成的。上面还需要再盖上一层油布。
    叶离情视线瞟了一眼,闲适的神情微微敛住。
    “怎么了?”舒云宜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异样。
    他低眉,慢条斯理地收了小刀和竹子,笑道:“无事,只是觉得京都守城门的人都好威严啊。”
    舒云宜耸了耸肩,无奈说道:“前几日就这样了,原本只是普通士兵的,这几日怎么把巡防营的人安排上了。”
    两人说话间,一直停在原处的马车终于动了。
    就在此时,外面突然传来马蹄奔腾声,夏日的微风吹起车帘一角。
    舒云宜不经意向外瞟去,赫然看到一个眉目温柔的白衣少年郎带着一队腰间缠着红绳的卫队策马而去。
    那人好像感应到舒云宜的视线,敏锐地回过头来,干净清亮的眸子倏地一亮。
    却不曾想舒云宜直接放下帘子,遮挡他的视线。
    叶娘子睁眼抬眉,随意问着:“这位郎君好生英俊,能在城门口策马,不知是哪位高门子弟,仪态风流,好一个翩翩少年郎。”
    “云宜。”车内外传来一声温柔的叫唤,驾车的车夫看着拦路的士兵,不由停下马车。
    舒云宜眉心倏地皱起,她有些厌恶又有些急躁,最后在怅然中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