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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大娘子体谅。”
“那罗掌柜是原谅了我家二爷的冒犯了?”苏婉将棍子收起,又问了一句。
“呃…实乃误会,二爷也是心疼娘子。”罗掌柜说得不情愿,可对方认了赔偿,他也不敢真的明面上跟乔勐对上。
“是啊,我家二爷就是因着太心疼我,这才冲动下对罗掌柜做了此事。”苏婉说着,用手扶了扶头上遮伤用的抹额,身子不稳还晃了晃。
“大娘子!”银杏叫了一声,赶紧要去扶苏婉,可有人比她快了一步。
乔勐眼疾手快的半揽住苏婉,“娘子,你怎么了?”
“二爷,我头好疼!”
刚刚生猛地能揍娃霸的大娘子这会虚弱的半躺在娃霸的怀里,这反转,吃瓜百姓的瓜都要掉了。
不过众人觉着乔家大娘子应该是真的头痛。
“唉,应该那日在这满香楼里,头被彭大姑娘伤了的伤口还未愈合,”苏婉让乔勐扶着她坐了下来,面对吃瓜百姓而坐,“二爷,你帮我看看,是不是伤口又裂了?”
说着,当着众人的面解下了抹额,伤口果然裂了,点点血迹溢了出来。
事关女子容貌,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乔勐更是怒不可及,操了手,现在就想去彭府把人逮出来揍一顿,现在管他男女呢!
“大夫说,现在可能要落疤了,”苏婉解了身上的绣帕,按了按眼角,“本来如若医治及时,也许就不会落疤,可那天罗掌柜,唉……”
“小妇人和二爷人卑言轻,是比不上彭大姑娘的,也不能怪罗掌柜不出来主持公道,最后也没及时请大夫…怪就怪我命不好,不该在彭姑娘前面定了最后一盒桃香口脂。”
苏婉说到伤心处靠在了乔勐身上,见乔勐光顾着生气,没有说话,伸手在他暗处拧了下。
乔勐一痛,回过神来,他刚刚在想着怎么对付县令家的人,人都出事两三天了,连个道歉都没有,不就是仗着他只是太守府的一个庶孙!
他不笨,结合他家娘子的话语,自然明白她的意思,立即招来白果,让她扶着她家姑娘。
“九斤!去请个大夫来!”乔勐大声喊道。
九斤长得十分壮硕,身子一立:“好嘞!”说着就往门口走,扒开人群。
“诸位让一让,我家大娘子又被满香楼的人气得流血了!我要去找大夫!”
站在后面,不太看得见里面情况的,顿时被他的话惊着了,“哎哟,这乔大娘子和满香楼真是孽缘哟!每次来都要见点血!”
“嗐,这满香楼真是的!上次我就说了,人在你店里买东西,你不调解就算了,还任由一方打人,这就不对了啊!”
“你还真敢说,彭家大姑娘就是女版的娃霸,不可说,不可说!”
“但这满香楼也没办法啊,人家是县令的千金……”
“那也不能就眼睁睁的看着彭大姑娘让家仆去撕打乔大娘子一个人吧!”
“听说当时血流了一地,满香楼愣是没人去请大夫!如果不是她家丫鬟来了!她恐命丧满香楼!”
当日是银杏一个人陪苏婉出来的,进了满香楼后,苏婉说想吃来福楼的绿豆酥饼,便让银杏去买了,故而当时只有苏婉一个人在店里挑胭脂。
苏婉也听到外面的议论,暗叹一声,乔大娘子还真命丧此地了。所以她也必须为她讨个公道。
罗掌柜被说得老脸一红,现在是骑虎难下,心中懊恼后悔不已,早知道当日就不冷眼旁观了。
他当时也没想到县令家的大姑娘如此凶悍呐!
“大娘子,实在是对不住!”罗掌柜弯腰作揖。
“罗掌柜折煞小妇人了,二爷也是的,怎的非要去请大夫,你快跟罗掌柜算算这赔偿的事吧。”苏婉有气无力的说着。
乔勐将衣摆一撩,沉声道:“罗掌柜算吧!”
罗掌柜顿感不妙,但那乔二爷的目光像要吃人,他也只好算了起来。
损失还没算出来,九斤领了大夫进门,“二爷,大娘子,大夫来了!”
大夫进门后,看了看伤口,又把了把脉,面容严肃道:“夫人后脑的伤淤血还未消,大娘子实不该今日便出门的,应该再多休养几日!一会我再开个方子,回去服用。就是这额前的伤口救治时误了佳时,今日这伤口又裂,恐要留疤!”
乔勐一听急色了!他就爱他家娘子这番容貌,这留了疤,怎可好!
“大夫,可有法子除这疤?”
苏婉也被大夫说得吓了一跳,女子哪个不爱美,真留了疤可如何是好。
第4章
大夫是城内最大的医馆,春风堂里的一位老大夫,医术颇佳。
他捏了捏修的极雅的山羊胡对苏婉说:“也不是没有祛疤的法子。”
苏婉还未反应,站在一旁的乔勐先喜了起来,但一听就知道这老头显然在卖关子,便着急道:“还不快快把法子给爷说出来!”
“乔二爷稍安勿躁!”老大夫没有生气,不紧不慢的收起医箱。
苏婉摁住又要跳脚的乔勐,心里明白这大夫手里应该有什么祖传秘方,电视剧里一般都是这样演的。
“老先生莫要怪罪,我家二爷是个急性子,也实是挂念我,这才出言不逊。先生若有什么秘法但说无妨。”
老大夫微微一笑:“确实,小老儿不才,有祖辈为宫廷御医,曾传下专治疤痕的膏药,此乃不外传之秘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