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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年,小孩再也没下过山,狐妖靠着采买药材为生,她会给他采些果子,或者拿些钱财下山去买些吃的穿的给小孩。
    可惜美好的时间总是短暂、又失去得猝不及防。
    少女是九尾狐一族,每长一条尾巴便要渡一次劫。与小孩生活一年后,她长了第三条尾巴,也因为实力不济死在了天劫下。
    而那时,只有些许微弱的魔族天赋的小孩,根本帮不上任何忙。
    在狐妖临终之际,她将自己所有的钱财和一些修炼资源都给了小孩,对他说——
    “我听说,虽然人族容不下半魔,但魔族却是可以的。你带上这些,去魔域,好好活着。”
    狐妖死后,形骸消散,连具尸体也未曾留下。
    小孩拿着那些钱财,一路颠沛地寻找魔域。
    三年后,他九死一生地渡过天魔海,来到了魔域。
    不到百年时间,他便成了魔族的魔皇,其中种种险情,旁人难以想象。
    而他又等了一个又一个的百年,终于在一千三百年后,找到了那狐妖少女的转世。
    这一世,她转世成了一座人族小镇的平民少女,叫容雅,因为天赋出众而被选为领域第一大宗——焚霄宗的预备弟子。
    而焚霄宗的最大的靠山,太上长老祁晏诀,是祁晏止同母异父的弟弟。祁晏止的生母在抛弃祁晏止后,便嫁给了当时焚霄宗的少宗主,生下了祁晏诀。祁晏诀同样天赋惊人,如今已经成了合体期巅峰的大能。
    但是在祁晏止发现容雅进入了焚霄宗后,却直接将祁晏诀杀死了,自己取代了祁晏诀,没有任何人看出异常。
    他收下容雅为徒,却发现容雅的体质有个极大的问题。容雅是五行道体,她拥有五个灵根但天赋却比单灵根还要强上十倍不止。她可以吸收任何属性的灵气,且速度比天灵根更快。但是这也有极大的隐患,在她突破到元婴时,会因为体内的灵气过于斑杂而爆体而亡。
    这个问题并非没有解决的办法,只需要找到一个拥有混沌灵体的元婴期修士,将他改造成药体后,剥下他的道骨练成丹药,给容雅服下,便能净化这种斑杂的灵气。
    因此祁晏止又四处搜寻拥有混沌灵体的人,不到一年便被他找到了。因为那人同样灵域大族的嫡系,朝家的嫡幼子朝辞。
    于是祁晏止又收下了朝辞为徒。朝家上下欣喜若狂,却不知祁晏止想要的只是朝辞的道骨。
    朝辞被祁晏止收为弟子时,才十三岁,修为更是只有练气八层。因此祁晏止便打算大力培养他,天阶功法、天阶丹药,都毫不吝啬。
    只是在那些丹药和天材地宝中,祁晏止都需要掺一些其他的药物,慢慢地将朝辞改造为药体。
    至于苍迟,倒是另一个有趣的人了。
    苍迟是上古灵尊的残魂,在一处遗址中被容雅误打误撞地找到,因为容雅的五行道体能够容下他的残魂,他便寄存在了容雅身上。容雅还承诺要为他重塑身体。
    容雅其实不知道自己五行道体的缺陷,也不知道那比自己大一岁的师兄其实只是她的药,但苍迟却知道。他虽知道,却也乐见其成。
    朝辞更不知道这件事,他还以为自己那光风霁月、丰神俊朗的师尊是真的疼爱他,将这师尊爱戴到了骨子里。等他成年后,逐渐识了情爱,才发现自己对自己的师尊有了爱慕之情。此后更是各种殷勤不断,是个实打实的舔狗。
    朝辞回忆了下自己一周目的记忆,好像最终自己到了元婴期,祁晏止要剥了他道骨,他才知道自己这师尊一直以来对自己这么好的原因,不过是因为要把自己当做师妹的药。
    但作为一个忠实的舔狗,他心中虽然又痛又怨,但还是同意了将自己的道骨剥给了容雅。只是在剥了道骨后,他选择了自杀,完成死遁。
    不过……
    朝辞看了看身旁的苍迟。
    所以这一次的时间节点的改变,是因为苍迟救下了他?
    朝辞勾了勾唇。
    苍迟现在装得好人,他可记得这人在他被改造成药体上,可没少做贡献。
    第98章 倦鸟长鸣归巢何处(一)
    晏诀老祖的大弟子朝辞又惹事了。
    这事儿说不上什么大新闻, 毕竟那朝辞嚣张跋扈,这些年下来惹得事不知道多少,算不得多么稀奇。但是也正因为他能惹事, 因此许多人都靠他那点时不时的趣事来慰藉一下沉闷的修行生涯。
    朝辞其人, 样貌一流, 天赋一流,家世背景一流, 偏偏心性上不得台面。许是他作为朝家的嫡幼子,打小便被溺爱惯了, 来了焚霄宗后也不见收敛, 仗着晏诀老祖对他的宠爱,越发骄纵跋扈。
    这次他惹得事说来还占着些桃色, 说是朝辞与一人为了摘月楼的一名女弟子打了起来。朝辞虽说心性不怎么样, 这天赋是真没话说,打得那人金丹破损。谁知那人来头还不小, 是道玄门门主的亲子,道玄门虽比不上凌霄宗, 但也是灵域数一数二的大宗派,正准备来焚霄宗讨个说法。
    ……
    “师父, 这是弟子从百宝阁淘来的千日酿, 原本失传百年了, 谁知百宝阁还藏着一坛。”朝辞拿着一坛用碧玉玉坛装着的酒,递到祁晏止面前, 颇为期待地看向上方那半敛着眼眸的祁晏止。
    祁晏止一身白色锦袍, 鸦羽般的乌发一半用玉扣扎起,一半垂直肩头。眉峰与鼻梁都极为挺拔,在穿过窗子的微光的投射下在脸庞上洒下了一道颇为惊心动魄的阴影。凤眸细长, 眼瞳漆黑若深渊,薄唇微抿,在他面前,再不着调的朝辞也不敢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