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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你个屁!”谢辞带着几分心虚的阵势把手里的书册塞进袖子里,不悦地瞪着谢谙,“赶紧给我走远点,我看见你就恶心。”
    谢谙摸了摸自己的脸,又看了看谢辞,啧了一声:“何必因为自己那点心虚而选择睁着眼睛说瞎话。”
    “别给我转移话题,你是真的被我吓到了,还是因为看了点‘好东西’被我发现了而恼羞成怒?”谢谙难得看见谢辞这副模样,哪里肯就此离去。
    “要你管!”谢辞别过头,一副懒得搭理他的模样。
    谢谙视线在他那袖子里半掩的书皮上徘徊片刻,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倏尔转过身,惊诧地惊呼:“二哥哥!你回来啦!”
    谢辞闻言,一个激灵,下意识地就想跑,全然忘了此刻自己还爬在柱子上。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开始往下掉。
    “舅舅──!”
    “哎!”一道饱含笑意的男声应道,“娇娇真懂事,要不再喊一遍?我好习惯习惯。”
    谢辞猛地睁开眼,猝不及防对上谢谙那布满调侃的眸子,左右看了看,哪里有江景昀的身影,意识到自己被骗了之后,脸一阵红一阵白,一把推开谢谙,怒不可遏地指着他骂道:“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是你自己喊的。”谢谙摸了摸鼻子,好不无辜地看着他,“娇娇,做人不能这么不讲理的。”
    “你!”谢辞一时语塞,根本找不到什么好的词反驳,恰巧门边传来细微的脚步声,一抹熟悉的衣角映入眼帘。
    “呀!二哥哥回来啦!”谢谙又用之前骗谢辞的语气喊道。
    江景昀扫了眼一副气得跟河豚般的谢辞,又看了看冲着自己笑得跟朵花似的谢谙,沉吟片刻,问道:“你又欺负他了?”
    “没有没有。”谢谙连连摇头,一副乖孩子的模样,“就是见娇娇在这看书,一时心动也想看看,可他死活不肯给我看。”
    “什么书?”江景昀问。
    谢辞顿时一个激灵,面颊上的颜色又深了几分,目光飘忽不定,几次张嘴想要说话都没能说出口,只好把头埋在胸前,跟只鹌鹑似的。
    谢谙越是看他这副模样越是想要欺负他,故作理解道:“孩子大了有自己的心事,二哥哥还是莫要过多追问。”
    “放你个屁!”谢辞一听谢谙这阴阳怪气的话语就觉得恶心,恨不得直接抡起拳头把他狠狠揍一顿。
    “你谢疏雨有毛病是不是!唧唧歪歪说个不停。”谢辞气得浑身发抖,一下子也顾不上江景昀在这,逮着谢谙就骂。
    “谢辞。”江景昀陡然出声打断。
    谢辞在江景昀那逐渐凌厉的目光中噤了声,捂着嘴巴灰溜溜跑了。
    “哟呵,就这么走了?”谢谙有些意犹未尽地笑了笑。
    “开心了?”江景昀问。
    “嗯?”
    “心情可舒坦些?”
    谢谙被他问得莫名其妙。
    “谢谙。”江景昀迎上他的目光,薄唇轻启,“有些事情,大可不必。”
    “那二哥哥呢?”谢谙反问,唇边笑意渐敛,漆黑的眸子里染上一丝复杂。
    江景昀避而不答,视线落在谢谙略显鼓实的袖子上,道:“看完后记得给他还回去。”
    “好。”谢谙似乎并不在乎江景昀的回答,摸了摸袖子里的书,若无其事地问道,“二哥哥一起看吗?”
    “不必了。”江景昀摇摇头。
    “那我读给二哥哥听好了。”谢谙道。
    也不等江景昀同不同意,谢谙从袖子里拿出谢辞“誓死守护”的书,随意翻开一页正准备念,却在瞥见那行内容时呆住了。
    “江郎年且三十,生得俊俏好容颜,与谢郎相识数载,朝夕相处,虽表面以甥舅……”
    谢谙起初本以为是有关他和江景昀的话本子,可谁知写的竟然是谢辞与江景昀!
    他难以置信地继续往下看,在看见那行“谢郎与其乃天造地设一对”时不由得眼前阵阵发黑,又手贱地看了看这本册子的名字──《冷面舅舅哪里跑》
    现在人为了赚钱果然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想到之前谢辞竟然是看他自己与江景昀的故事看得面红耳赤,愈发觉得堵心,果断运用灵力把书给震碎,抢在江景昀开口之前说道:“二哥哥,晚上想吃什么?玉露杨梅糕要不要?好些日子都没做了,不知道技艺有没有生疏。”
    “你好端端的怎么把谢辞的书给毁了?”江景昀疑惑道。
    “一下子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信件,自然反应就是先把它毁了。”谢谙脸不红心不跳地扯着谎。
    “是么?”江景昀睨了他一眼,“那你买过一本赔他。”
    “只是本经书而已,没想到他竟然宝贝成这样。”谢谙耸了耸肩,故作不解道,“二哥哥,不若我把你给我那些经书都送他吧?反正我看得也差不多了。既然娇娇喜欢,我这当哥哥的自然得投其所好。”
    “也好。”江景昀不疑有他,点点头,“他愿读书是好事。”
    “是啊是啊。”谢谙附和道,不愿再纠结这个话题,再次把话题转移到了晚饭上,“二哥哥,晚上除了玉露杨梅糕,再弄个紫芋卷如何?近来书上新学的一种糕点,还没尝试过,今日想试试。”
    “好。”
    果不其然,在吃的面前江景昀一下子便把谢辞忘在九霄云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