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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暮隐不慌不忙地用右手挽了一个剑花,又将内力凝聚于左手,施展出一次极强的混元内功,想要定住他的身。
    这道蓝色的气波宛如游鱼,向着西门吹雪的方向追过去。
    只见西门吹雪举起剑,将这尾游鱼从中间轻松劈开,几乎是眨眼的功夫,便闪到了更远的地方。
    接下来,他开始毫不留情地出手。
    西门吹雪的招式远没有林暮隐华丽复杂,但招招致命,那股冷冽又带着杀意的剑气,极快地接近人的喉咙和心脏,让对手胆寒。
    林暮隐反复用轻功和西门吹雪拉开距离,勉强抵挡着对方的剑锋。
    她紧紧地握住剑,熟练地念着口诀。
    只见西门吹雪周身被一个发光的巨大圆圈困住,圈内出现了无数蔚蓝色的星辰和灵活的游鱼,这阵法像是一道水墙,将他的身影衬得有些模糊。
    紧接着,无数个剑气的幻影从天而降,直直地落在圈内,刺向西门吹雪的头顶。
    但出乎意料的是,西门吹雪用居然用自己的剑,轻松挡掉了来自头顶的剑气幻影。
    这速度极快,宛如劈开山峦的白色闪电,又像是卷走西域尘沙的无影狂风。
    林暮隐看得呆了,竟忘了躲开已经挣脱阵法束缚的西门吹雪,只见他寒光闪烁的利剑,直直地刺向女人的纤细又坚韧的脖颈。
    林暮隐下意识地闭上眼,准备迎接预料之中的疼痛和死亡。
    一旁观战的陆小凤已经闭上眼,不忍心看下去。
    一个美人香消玉殒,总不是什么美好画面。
    但是,西门吹雪并未刺下这一剑,他的剑在空中划了一个弧线后,便被收了回去。
    此时此刻,夕阳还没有落尽,冬季的风簌簌地吹着,似乎要迎来夜里一场小雪。
    死里逃生的林暮隐苦笑着说:“是我输了。”
    “不过,能和你比试一场,我很高兴。只怕天下再没有第二个人,有这样美丽的剑了。”
    她把剑收进剑鞘,脸上的遗憾之色被橙红色的夕阳,衬得格外凄楚温柔。
    不知怎的,这让西门吹雪想起深夜雪山上悬挂着的青白色月亮。
    “庄主既然留我一命,日后若有什么吩咐,我万死不辞。”林暮隐抱拳,对西门吹雪郑重承诺。
    “不,我们算是平手。”西门吹雪背过身去,“我会和陆小凤一起,把这件事查清楚。”
    听到这话,林暮隐反而愣住了。
    若不是刚刚西门吹雪及时停手,自己现在只怕已经去见祖师爷了。
    一旁观战的陆小凤,表情终于放松了下来,熟悉的笑声又传进了她的耳朵。
    “女人不该练剑,更不该和人打赌。”陆小凤说道,“西门吹雪说的没错。”
    西门吹雪抱着剑,四平八稳地走在前面,他突然扭头,目光落在林暮隐的脸上。
    这次他没有再草草移开了,反而是林暮隐,不知是被风吹得,还是因为别的,她的脸却红了。
    “接下来,你是不是要告诉我们,你的事情?”西门吹雪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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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山雪(3)
    夜里,果然下起了小雪,地面被月光和雪色盖住,又很快被行人车马碾开。
    万梅山庄里,四个人坐在屋内,屋子正中央放着一个烧得通红的炭盆,发出“滋滋”的声音。
    “这么冷的天,倒想吃万兴酒楼的酒煎羊了。”陆小凤喝着酒,发出感叹。
    花满楼听到这话,便笑他不知足:“西门庄主请你吃饭,难道不比什么酒煎羊好吃?”
    “那倒也是,”陆小凤伸了个懒腰,“要是告诉别人,西门吹雪肯请我吃饭,估计他们要惊掉下巴了。”
    林暮隐的脸被炭火烘烤着,显出了一点柔顺和天真。
    她夹起面前的一道白灼鸡,放在自己的碟子里,调侃了一句:“他们是不是以为,剑神都不吃饭。”
    这话一出,屋里沉默了半晌,陆小凤和花满楼两个人都哈哈大笑起来,震得西门吹雪的耳朵嗡嗡作响。
    林暮隐用余光扫了扫坐在一旁的男人,心里有点虚。
    自己刚刚简单解释了一下来到这里的理由,虽然有所隐瞒,但大部分是实话。
    “也不知道有没有瞒过他们,”她有点担心,“毕竟这些人可都是名震江湖的侠客。”
    “明天我们去找连十三,”
    这时,陆小凤说道,“他在信上拜托我,叫我说动西门吹雪之后,就去他那里。”
    西门吹雪点了点头,算是同意。
    “连十三是陆小凤的朋友,刀法奇绝,人称十三刀。“花满楼解释道,“因为据说没有人能在他手底下过十三招。”
    陆小凤听完花满楼的话,反而收敛起了笑容。
    “话虽这么说,我却从没有机会和他比试一场。”他眯着眼,像是在回忆什么有趣的事情。
    花满楼叹了口气,“要是做你朋友,都要跟你比试一场,武林中不知道多少人要倒霉。”
    第二天,四人便雇了马车,前往连十三的家。
    从万梅山庄出发,几人在路上走了整整五天。
    “明明是冬天,这里怎么反而像是早春。”陆小凤坐在马车里,头稍稍往外探去,他很少在冬季的时候离开北方,对于这里仍旧翠绿的景色感到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