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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迟越刚刚从朋友那里听到了关于云泽的事,对他颇为同情,他原本只是想过来看一眼,直到他从门窗上看到云泽的侧脸和身影时,他才确定他就是刚刚在医院附近挨打的那个男生。
他没有多想,问护士拿来治疗盘,就推门而入。
顾迟越看了眼云泽放在腿上握拳的双手,想也没想的拉过来要给他清理伤口。
云泽惊慌的一批,那双迷茫中带着警惕的眼神让顾迟越顿了顿。
“我没有恶意,你的手受伤了,需要清理包扎一下。”顾迟越指了指云泽放在腿上的手,解释道。
云泽缓缓抬眉凝视着眼前的人,目光落在顾迟越衣服上的金色纽扣上。
他好像记得这件衣服。
思索良久,他慢慢的将手主动的放在顾迟面前。
一句话也不说,只静静地看着顾迟越手上的动作。
顾迟越的手很好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他的动作很柔,被他握着他并没有感觉到有任何的不适。
右手包扎好了换左手。
云泽盯着那双手想起了母亲。
他缓缓开口,下意识的一句话打破了病房内的安静。
“我没有妈妈了。”
声音沙哑令顾迟越心中一紧,他拿着绷带的手一顿,抬眉看了眼眼前的男生,稚嫩倔强的外表下,是伤痕累累的绝望。
顾迟越将东西收好,没有着急离开,而是坐在云泽的身旁静静地陪伴。
许久之后,他才迟迟开口,“没有了妈妈你还会有别的亲人。”
云泽侧脸看向顾迟越,那双漂亮的凤眼却满是嘲讽之意,“我爸爸?”
他冷哼一笑,还不如没有。
云泽起身,因为久坐的缘故,身子有些僵硬,他再次抬眉看向顾迟越衣服上的金黄色扣子,真诚道:“今天谢谢你。”
倔强固执的男孩迈步离开。
顾迟越没有出手阻拦,只是跟着他走出病房,静静地站在病房门口,看着那没落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
顾迟越取出被放在裤子口袋里的钢笔,又放了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疯疯在这求预收【我的小先生】
事业精英受VS不羁年下攻
江卓怎么都没想到跟自己两年的女友,会在订婚前一晚告诉她,她喜欢的一直是同性的闺蜜。
更为让江卓没想到的是,他在订婚前一晚买醉后他会被一个小屁孩强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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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过后,终于梳理好情绪的江卓回到公司上班,竟发现在新的一批实习生中有那小屁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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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食用指南】:
1.双洁,双向恋,年下攻,
2.江卓有一段两年的恋情,不喜者勿入坑
3.江卓受,傅时新攻
☆、第 2 章
昏暗的灯光下,云泽一个人躺在木床上,双眸呆愣愣地看着天花板,耳边是摇头扇工作时摇晃的机械声。
已是午夜,他却迟迟不肯入睡,不是他不愿意去睡,而是一闭眼就会想起母亲临死前苍白的面容以及她在耳边的叮嘱。
脸颊两侧的泪痕已经干涸,双眸空洞的他如被抽去一切那般,无助的躺在床上。
答应母亲的事他记得,可是让他去跟那个人生活在一起,他真的不情愿。
晚饭前,那个他理应称作“父亲”的人曾经来过,询问了他一些情况,留下了一句“明天我过来接你”转身离开。
云泽觉得这一切十分的可笑,明明他可以很好的一个人生活,明明那个人不必这么尴尬的面对自己,却为何要为一个所谓的家人做自认为理所当然的义务以及责任。
毕竟他缺席了太多年…...
屋外,火车碾过车轨的声音把云泽从睡梦中惊醒,他起身关去哄吵的电扇,走到狭小的浴室内冲了个凉水澡。
身上黏腻的汗味被冲洗干净,走出浴室,他换了件汗衫,拎起小马扎打开房门,坐在门口,想要最后一次看一眼他生活多年的地方。
三十平米的破旧老房子坐落在京都的最西部,门前是放肆杂乱的杂草,以及不远处的火车轨道。
这里的环境不错,像他这样的门户还有不少,但是这里房子的隔音却很差,每当火车路过,即使是呆在家里也是震耳欲聋。
自他有记性开始,他就一直住在这里,曾经不懂事的时候他也问过母亲,为什么不换个好的地方,母亲每次也只是吞吞吐吐塘塞过去。后来他大了,懂事了,也再也没问过。
这里距离他上学的地方骑自行车需要半个小时,即便是这样,他也从没有怨言。
曾经他很满足于现状,每天清晨都会被不远处的火车声叫醒,迎着朝阳,骑着自行车悠哉的奔向学校,可是随着母亲的病情恶化,这一切都变成了他最深的痛。
云泽走回用木板简单隔开的自己的房间,从大木箱子里找来自己常穿的衣服,看到一旁被叠的整齐的校服,目光微滞,又迅速收回,一股脑将衣服塞进了行李箱。
行李箱是昨天那个人留下的,箱子很大,可是他要拿的东西却很少。他从书桌上拿了常用的课本,工具书,又走到木板另一侧——母亲的房间,取走了她仅留下的一枚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