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294页

      年氏伸了个懒腰,往软榻上一躺:“乌拉那拉氏这是想干什么?琉璎园她要动,扶香院和照月轩她要动,外院里的小阿哥也不放过,她这是想叫四爷绝嗣?”
    听叶仿佛没听到主子这番大逆之言,面上表情不变:“要是小阿哥正剩下一个,还是没有额娘的,身为嫡额娘,福晋的尊荣也能保证。”
    年氏摇摇头:“果然如……是蠢死的。”
    有这个心机,还不如成为四爷的贤内助,先把四爷的敬重把在手里,然后叫后院遍地开花。
    要知道子嗣嘛,一个是宝,多了可就不值钱了,到时候四爷为了平衡府里的势力,也为了叫王府更安稳,只会选一个挂在正院名下,才会立为世子。
    听叶低着头不说话,并不是每个人都像主子这么聪明的,多少女人在后院蹉跎一生,也只能蠢蠢的熬着。
    “主子,钮祜禄格格来了,她说有要事求见。”代替听雨贴身伺候的听月进门轻声禀报道。
    年氏挑了挑眉,眼神里带着冰凉:“我还没找她的麻烦,她倒是先上门来了,叫她进来。”
    第129章
    “婢妾给侧福晋请安。”钮祜禄氏身怀有孕已经五个月, 可进了门她还是捧着肚子规规矩矩蹲下身来。
    年氏坐在上首等她行完礼, 才虚着声儿缓缓开口:“钮祜禄妹妹不必多礼,还不扶庶福晋起来?”
    钮祜禄氏没等听月上前,小心翼翼扶着玉霜的手起身, 心里止不住冷笑,看来这年氏也没有面上那般清高,也是个暗地里给人下马威的贱人。
    年氏像是看不出钮祜禄氏脸上的僵硬,只虚弱地笑了笑:“钮祜禄妹妹快坐……咳咳咳, 不知你这会子过来,是有何要事?”
    钮祜禄氏坐下后倒也不着急说话, 只是扫了眼听叶和听月:“婢妾要说的这事儿极为紧要,不若先叫奴才退出去可好?”
    听叶和听月垂着眸子, 一动不动只等着主子的吩咐。
    年氏眼神闪了闪,顺着钮祜禄氏的心思无力地挥了挥手:“你们先退下吧。”
    听叶给主子满上茶以后,一句话都不多说,带着听月退出门去,玉霜不用吩咐也跟着出了门, 还很主动将门给关上才冲面无表情的听叶笑了笑。
    听叶给了听月一个眼神,叫她仔细盯着玉霜,扭身去了抱厦, 眼看着快到晚膳的时辰, 主子装了一下午肯定也很耗费体力,估摸着是要先用些点心的。
    屋里头下人都退出去以后,年氏倒是不着急催钮祜禄氏了, 她端过茶盏不疾不徐地喝着茶,等钮祜禄氏开口。
    实则这会子钮祜禄氏也是仔细盯着年氏呢,瞧着她满面苍白,连唇色都有些紫白之色,像极了短命之相。
    可实际上……钮祜禄氏轻轻笑出声来:“年姐姐就不好奇妹妹要说什么?”
    见没人后钮祜禄氏颇有几分猫抓老鼠的戏谑,年氏心里有些不爽,可她面上不变:“好奇不好奇,妹妹不都要说?”
    钮祜禄氏点点头:“也是,其实我很佩服姐姐,心有所属却还顾忌着家族荣耀,一朝入宫选秀被赐进王府做侧福晋,想必心里还是念着有情人终成眷属吧?”
    年氏差点儿没叫口中的茶水给呛着,这钮祜禄氏不是脑子有毛病吧?
    心有所属?有情人终成眷属?她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年氏脑海转动之间,微微用了些内力叫脸上更苍白些,茶盏放到案几上发出不小的声音。
    “妹妹说什么?姐姐怎么听不懂呢?”虽然觉得这是无稽之谈,可年氏两辈子都是小心谨慎的人,看钮祜禄氏眼神清明也不像是疯了,她干脆顺着对方的话演下去。
    钮祜禄氏见年氏这般表现,心下最后几分不确定也消散了去,她抬起头神秘莫测笑道:“只可惜姐姐这心里的人为世俗所不容,即便你能逃得出紫禁城,却逃不过世间悠悠之口。”
    年氏:“……”
    她越发面无表情,钮祜禄氏有问题她确认了,可她这是当自己跟年羹尧有不伦之恋?想起姚程原本那抠脚大汉的形象,年氏有些反胃。
    “我还以为妹妹是真有事儿要说,若是你再胡说八道,只怕是叫福晋来分辨一二了。即便我入府不久,好歹也是侧福晋,岂容你在这里给我泼脏水!”年氏不轻不重拍着桌子,脸色苍白之中还泛着不健康的红色,像是被钮祜禄氏的话气到,又像是被人说中了心思后的恼羞成怒。
    钮祜禄氏哼笑出声:“年姐姐别演了,你就不好奇我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不等年氏主动问,钮祜禄氏带着几分叹服看着她:“说实话,年姐姐能装作不久于人世,一装就是近十年,后死遁出紫禁城站到年将军身边,我心里也很钦佩你这份深情。”
    年氏眼神微缩,作为一个聪明的军师级选手,他从钮祜禄氏的话里分析出了太多信息,十年,紫禁城,年将军……
    “你到底是何方妖孽!”年氏挣扎着摇晃站起身来,眼神里多了几分难言的恐惧,马上就要张开嘴喊人。
    “姐姐听我说完再叫人不迟。”钮祜禄氏也站起身来,打断年氏到了嘴边的呼喊。
    年氏铁青着脸瞪着她不说话。
    钮祜禄氏唇角的笑容更神秘了几分:“我得了上天庇佑重活一回,上辈子我跟年姐姐也是姐妹,只不过那时我才是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