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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等胤禛几个拦住他的话头, 倒是胤祥伸出手扯住胤禵晃了晃:“十四弟,你这话可是说错了。”
    “本阿哥哪里说错了?”胤禵不服气, 下意识的挣脱胤禵的手。
    “十四弟,十三哥我倒是觉得……那名小二只怕是看出咱们的身份,因此特意把颜先生的事儿说出来的吧?”胤祥小声说道。
    “……不会吧?”胤禵一脸的不相信,险些跳了起来。
    “傻十四, 你想想那小二出去问了吗?他压根就没有出门, 咱们知道那些婆妇在讨论谁家的事情?能当着颜元的面说话,又敢直言那三狗子是个混混,而且还说得出这三狗子家的住处——”
    胤禩按住闹腾的胤禵:“我看只怕这小二若不是颜先生的亲眷, 要不就是那三狗子家与他有仇,亦或是之前亲人也出事了!”
    “对,想想胤禵你说话之后那小二脸色大变,要我说只怕是之前亲人也出事过了吧?”胤禛重重点头。
    “那他为什么?”胤禵还是不敢相信,气鼓鼓的开口。
    “只怕是看汗阿玛和咱们穿着不俗,又是外乡人。毕竟汗阿玛出巡的事情天下皆知,若是真有这个运气呢?”胤祉晃了晃手指,严肃着脸说道。
    万一能有这个运气呢?
    就像小二说的一般,都下葬了娘家人都算了,可怎么办呐?
    康熙赞赏的看了一圈数语之间就将来龙去脉说得清清楚楚的儿子们,最后一个颔首:“胤禵你这一回是太冲动了,下一回可以要观察仔细周围才是。”
    胤禵一张小脸忽青忽白的,最后才不甘心的开口说道:“那汗阿玛,现在该怎么办?难不成就让这事情发展得越发厉害起来?”
    “怎么办?”康熙轻笑一声。
    只是这笑意半点都没有浮现在他的眼底,康熙斩钉截铁的说道:“殉葬之风怎么能够就这般助长?自然要狠狠打下去才是。”
    “那咱们赶紧去!”胤禵又催促着。
    “等等,朕派了侍卫去核查——倒是要看看究竟有多少户出现这种情况。”
    未曾想到,前去刘家村打听的侍卫竟然撞上了与刘家村村民起了争执的惠贵妃一行人!
    听到侍卫的禀告,再看看委委屈屈抹着眼泪的惠贵妃和一行宫人,康熙都惊住了。
    这些刁民是哪里来的勇气?
    惠贵妃迎上前:“皇上!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
    康熙:……???
    他面色沉郁:“贵妃这是怎么了?”
    “这事儿皇上可要为臣妾做主,要为那些无辜死去的妇人做主。”
    惠贵妃想到先前在途中见到的景色,吓得一个激灵不提脸色嘴唇都肉眼可见变得苍白。
    瞧着她情绪激动,跟随在后面的安亲王福晋和郭络罗知慧一左一右的走上前,用毛毯将惠贵妃惠贵妃裹得紧紧的。
    而大福晋则是面向康熙:“回禀汗阿玛,额娘带着儿臣、安亲王福晋和郭络罗格格一同去苏州纺织厂游览,瞧一瞧今年新出的料子和花纹。”
    “谁料到……”
    “谁料到?”
    “苏州纺织厂里有两名女工没来上工——她们是专门做花纹的绣娘,儿臣和额娘都以为只是运气不佳,对方抱病请假。可没等多久咱们准备离开的时候,就来了一户人家声称这两名女工已经殉主而去,让纺织厂把剩下的工钱交还给他们。”
    这次是殉主?
    康熙和阿哥们的表情都挺难看的。
    “大福晋,你继续往下说。”康熙按捺住心中的怒火,沉声发问。
    “纺织厂里就直接了当给了工钱,额娘和儿臣还在感叹仆役的忠诚,可旁边的妇人却说……”
    大福晋声音低沉,惟妙惟肖的学着那妇人的口气:“大翠花前段时间才刚生了姑娘,怎么会跑去殉主?”
    众人浑身一僵。
    自己膝下有女,还每日在纺织厂里做工的妇人会丢下孩子跑去殉主吗?
    “额娘和儿臣几个当即就觉得有些奇怪,可是纺织厂其他人都一脸正常,咱们也只好压住心中的疑惑坐上马车往回走。可是半路咱们居然碰到了送葬的人,他们行色匆匆不提更恐怖的是……”
    大福晋打了个哆嗦,唇瓣青白:“那棺材里还有人在用力砸!”
    在场诸人皆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胤禩一把抓住胤禛的胳膊,用力之大简直要掐入他的肉里,更不用说年纪小的胤祥和胤禵,平时有多胆大现在就有多怂,瑟缩成一团惊恐不安的躲到兄长们身后探头探脑。
    康熙只觉得心脏砰砰直跳,想想惠贵妃等人遭遇到的一幕,即使青天白日都觉得毛骨悚然。
    大福晋定了定神,又开口往下说:“多亏了——”
    “大福晋!”郭络罗格格喊了一声。
    康熙和几个阿哥目光转向郭络罗知慧,她又下意识的闭上嘴。
    ……?
    正当众人迷惑不解的时候,大福晋却是停下话语,话锋一转:“或许是天注定,又或许是里头的姑娘命不该绝,这棺材动弹得厉害最后居然翻到在地,里面的姑娘滚了出来!”
    康熙面容肃穆,仔细询问:“你的意思是那名妇人是还没有死就被人塞进棺材里?”
    “是的!皇上!”
    大福晋压抑着心中怒火:“滚出来的姑娘明明还有气息,可那些人竟是用麻布一卷又要塞回棺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