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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是宫门已闭,但此时此刻,有古生这王爷在,又道有大事来报,自有人去禀了皇帝与皇后,那就都乖乖地给开个后门,放了他们一行进来。
    然后,男女分工,男的往皇帝那儿去,女的,自去皇后宫里。皇后还是颜元的姨母,一到皇后宫里,颜元二话不说地跪下了,皇后娘娘。
    睡着正沉地被挖了起来,皇后脸上还有几分睡意,一见外甥女行此大礼,皇后都顿住了,快起快起,有什么事儿的起来再说。
    着实是此事为难于皇后,可臣妾亦是无法。颜元叩首而道,皇后自小就疼着颜元的,更存了叫她成了儿媳的心思,万没想到却被人截了胡,但那此中的原因,颜元的母亲,皇后的小妹也是一一与她说清楚了的,也是皇后点了头,柳家才敢与荀家再次结亲。
    如今一看颜元这异于往常的郑重,皇后也道:有什么话,你说!
    颜元将那日刚来时遇到的事儿说了个大概,着重当然就是她害死长姐一说。皇后立刻喝道:胡说八胡,岂有此事。
    这完全不合理啊,颜元乃是世家之女,自幼为名家所教导,为人继室,那永生都消在原配前低一头,虽说人已死,可每每祭祖那都是要行大礼的,只有那脑子被挤了,或是当真没法子的人才不得不去做那继室。
    而颜元自小得宠,说起来也有那青梅竹马,嫁入皇家,岂不比嫁入璐国公府要qiáng得多,无奈颜元被长姐qiáng求,她答应了,这才不得不使柳家将她嫁入璐国公府。
    半个月前,我在府中小产,害我之人更是长姐往前留下的侍女,她口口声声言道,长姐之死乃是为了给我腾出璐国公府的位子。颜元这后面的话,自就是古生叫人往璐国公府里探出的消息,皇后闻之已是瞪大了眼睛。
    因着如此,臣妾顾不上小产,这才离开了璐国公府,可这事儿着实不知该如何与父母商议,臣妾晕倒在路边,是安王将臣妾救回了府里养着身子。眼下,眼下是三思而下的决定。皇后,士可杀,不可rǔ,臣妾万不能担上这杀姐的罪名,不能叫柳家因臣妾而蒙羞,姻亲因臣妾而失了脸皮,求皇后娘娘道与皇上,准臣妾与璐国公和离。颜元再拜垦求,皇后那也是世家之女,世家最重声誉,自是晓得颜元说的这些真是半点都不差。
    若是颜元嫁的是寻常的人,这和离便和离了吧,然而道服元嫁的乃是国之重臣,此事远非她这一个宫中的皇后所以做得了主的。
    颜元当然没忘补充下今天荀谨闯了安王府的事儿,当然荀谨被捆了。皇后意味深长地看了颜元一眼,表示这事儿心里有数了。
    叫颜元好生地休息着,她便往前面去,这事儿必须要跟皇帝通好话才成啊!
    而此时的皇帝那儿也是热闹着,古生并不直接将荀谨弄进去,而是先见了皇帝父亲,直白地冲着皇帝道:今夜璐国公闯入安王府被我所擒。
    皇帝横了古生一眼,人拿下了?却是为何?
    这两问很是有艺术,古生道:数日前,我下朝回府,于路上遇到了昏迷不清的璐国公夫人。
    一听这话,皇帝有些不好了,古生却似未察觉,再接再厉地开口,我将璐国公无人带回了王府,请了大夫为其诊脉,大夫说璐国公夫人适才小产,且小产有异。我本yù将消息传予柳府与璐国公府,然璐国公夫人却求着不肯,只道若是消息传回两家,她便以死谢罪。
    这口供那必须的是早就串好的。皇帝听着,你是何意?
    今夜擒得璐国公,其夫人之意,是要与璐国公和离。想来父皇早已听闻,那所谓璐国公夫人害死长姐取而代之的话了吧?古生也不藏着掖着,倒是直接点破了。
    那么大的事儿,怎么可能没听说呢。古生道:璐国公夫人自请与璐国公和离,且愿将一切嫁妆俱留给两个外甥。
    皇帝睁眼看着古生,古生丝毫不避地回之,皇帝道:璐国公夫人,那可是正一品诏命。
    诏命重还是名誉重?且若一人德行有愧,何以为诏命,为天下之表率?古生说得在qíng在理,为君者,自知声名之重,万不可不当回事儿啊!
    璐国公,不妥!古生这一句,更叫皇帝心中警惕,不妥?
    古生肯定地点点头,因着璐国公夫人一事,我使了人往璐国公府一查,璐国公府的暗卫甚多,若非我手下有那一两得力的人,怕是也察觉不出来。父皇不信,可以命人去查。最好如今。
    这意思,皇帝听得十分明白,一挥手,一暗卫隐现,皇帝道:去一探璐国公府。
    闹到朕的面前来,可见璐国公并不愿。
    定是不愿的,可璐国公夫人却是一心要和离,为表清白,不坠柳家声誉,和离是最好的法子。古生再次重申了颜元的意思,皇帝却眯着眼睛看向他,你帮着她是为何?
    父皇放心,我晓得儿是何身份,更晓得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和离后的柳颜元,只会是我的表妹,一辈子都是。哎呀,想要人家帮着gān活,总要叫人安心吧。表妹不表妹的,日子还长着呢,着什么急呢。
    第146章 嫡女继室(五)
    古生心里的诸多话,皇帝当然是不能读懂的,若叫他读懂了,古生怕是没法儿好好地呆在这儿了。是以对于古生说出口的话,皇帝是十分满意的。
    如此也早该早些叫你母后为你定下世家女。皇帝一听这一直不肯点头娶妻的儿子总算没再表现得非要在这一棵树上吊死,那可真是开心了,当然也就cao心起来了。
    父皇,不急!古生却依然淡淡地否了,皇帝瞪了古生一眼,古生提醒道:被捆了的璐国公正在外头,可是要唤他进来?
    虽说闯了儿子的王府这事儿呢,璐国公做得着实不怎么样,被儿子捆了来,又被放外头晾了那么久,是该叫进了。
    让他进来吧!皇帝张口正坐,古生退居一旁,很快穿着黑衣被绑着的荀谨就被架着上来了。荀谨也是识趣的,一进来就人跪下请罪,臣犯死罪,请皇上圣裁。
    皇帝冷哼一声,既知死罪,却明知而故犯。
    存于世,自有明知不可为而必为之事。臣要寻回拙荆,但问安王,安王既藏其于府,必不肯如实告知。臣亦无法,只能夜探之。荀谨并不否认,但这出口所言自是往古生泼脏水的,当然也是为得了自己的不可为而之,那都是被安王所bī的。
    璐国公且说说,为何******会昏倒在外呢?古生也不与荀谨争那长短,只绕了过去,点出重点,荀谨清楚颜元为何逃出璐国公府,眼下他却拿不准,古生究竟都跟皇帝说了什么。
    臣对拙荆,珍之重之,请皇上明察。既猜不出,那便避之不谈。
    那头的皇后派了人来,与皇帝一番耳言,自是将颜元的坚持说清楚了,皇帝冷笑一声冲着荀谨道:柳氏请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