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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谨饶是早被颜元打了预防针,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肯答应的,臣不愿!
    你不愿,可柳氏却执意如此。你道对柳氏qíng深意重,可柳氏却道为家族名誉,执意要与你和离,杀姐的罪名,可是不小啊!皇帝点明地说,荀谨却接话道:绝无此事。
    皇帝扬手道: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事儿既是你们夫妻的事儿,你们夫妻便自可决断吧。
    转头与那宫人说话让颜元出来,没一会儿的,皇后领着颜元走了来,颜元随皇后见礼,老实地跪下,唠扰皇上,臣妾谢皇上。
    这一来就行了大礼,皇帝原也对颜元的印象不错,再听她刚刚从皇后那儿说过的大义之言,越发觉得这是个懂规矩的孩子。
    你们夫妻两人,一个想和离,一个不愿,你们自解决去了,朕是清官难断家务事。皇帝倒也不跟颜元绕弯子,这一开口便说明自己的立场。
    长姐之死引众人非议,为证清白,臣妾请和离,璐国公不肯,但叫臣妾再回璐国公府,臣妾愿一死。话似是回着皇帝的,更多的却是说给荀谨听的,果不其然,荀谨已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颜元,夫人!
    颜元迎向荀谨,我绝不受那莫虚有的污rǔ。
    你长姐之死,本是病故,与你有可gān系,些许闲言,你又何必放在心上。荀谨明显是不肯与颜元分开的,他费了那么多的心思才娶到了她,如何能叫她离了他。
    些许闲言?如今满京城早已传遍了,岂是些许闲言。且名声大如天,若只有一人,rǔ而事小,可此关系柳氏声誉,万不能让柳氏百年的声誉,因我而污。颜元说得是大义凛然,荀谨却道:若是如此,何不叫大理寺一查,查明你长姐之死,证你之名。
    好!荀谨的话音刚落,颜元竟是答应了,目光幽深地看着荀谨,便就烦请大理寺查清长姐之死,好叫天下知道,我柳颜元可有犯下那等不义之事。
    古生低头一笑,颜元朝着皇帝一拜,请皇上恩准,在大理寺未查清臣妾长姐之事前,臣妾归于柳家,不再见璐国公一面。
    哎哟,这般的自请,也是合qíng合理,皇帝点头道:当如此。你可还异议?
    这问的自是荀谨,这查清还是荀谨自请的,如何能有异议呢,荀谨答道:臣无异。
    如此,明日上朝你便自请。皇帝吩咐,要查人家亡去的妻子,荀谨不自请,叫他那般下令,得叫人想哪儿去了。而你今夜闯入安王府一事,当罚。
    臣认罚!没等皇帝说了要如何罚,人荀谨已经接上的说了。表示认错的态度非常的好!
    仗责三十,罚俸半年!皇帝道出了惩罚,荀谨恭敬拜道:谢皇上。
    那就都退下吧,罚仗之事,明日再行!大晚上的行刑,不是叫人晓得了此事吗?皇帝本意便是不叫荀谨闯了安王府的事儿给专出去的。这便打发了人。
    三人连同古生在内都连忙告退,出了大殿,才有人给荀谨松绑,他这一得自由,便要拉过颜元,只颜元飞快地躲到了古生的一边,警告地道:璐国公,莫忘了我在皇上面前说过的话。
    荀谨一双眼睛死盯着颜元,颜元却跟着古生一同往外走,古生道:明日再回柳府?
    嗯,明日回。大半夜的跑回家,那不是要把柳府的人给吓死吗?古生扫了颜元一眼,这第一步成了,然后呢?
    你还能不知道我想做什么?对于古生的明知故问,若是以前,颜元只会乖乖的回答,但这几辈子的相处下来,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智力提升了,她倒没觉得古生有以前那样可怕了。当然也敢跟古生呛话了。
    要听听!古生还是坚持地说,颜元看了一眼,见他倒是认真得很,显然并非是以前那随口的一说,那也丢了跟他呛话的意思,老老实实地道:当先看看大理寺能不能查出什么。
    死了一年的人,最好的法子是开棺验尸,但那本是对死都多有不敬,只怕是许多人都不肯的,颜元也是十分为难着呢。
    古生道:想要知道此人究竟是怎么死的,还能有比开棺验尸更好的法子吗?
    法子我知道,可这些人都是大有忌讳啊,如何使得。连古生都觉得这法子不错,可见颜元也是没想错,然则实施起来太难了。
    那就得看璐国公是舍不得原配验尸呢?还是想与你和离了。古生这话说得很是意味深长,颜元嗅到了些不平常,可古生又一幅你得要自己去发现的模样,得,她还是得靠自己。
    而在他们身后,瞧着他们同行的背影,荀谨的目光变得很是可怕,古生,古生,定叫你死了,看你还如何地跟我抢颜元。
    荀谨的如意算盘,古生心里怕是有数的。而颜元将近中午的才回了柳府,当然身边跟着的有古生给她的四个婢女两个侍卫,这般回了柳府,府中却都是有些吃惊的。待颜元的生母蒋氏见了颜元,惊于女儿的气色不好,捉住就问道:不是说你身体不好,连人都不见,你怎么回来了?
    这除了蒋氏,颜元的几个嫂子也都在呢,这里头的事儿颜元自是不能当着她们的面儿说的
    我想娘了就回来了!颜元朗声地说话,可蒋氏是最是了解女儿的,听颜元的音调就觉出了不对,可眼下女儿回了府,自是要去拜见祖母。
    颜元的祖母今年六十好几了,却是jīng神极好的,且慈爱有加,瞧起来可是个漂亮的老太太。平日里老太太也是极宠着颜元的,见了颜元回来,张口便问颜元道:怀相可好,孩子闹你了吗?
    孩子啊,孩子没了啊!而不管是老太太还是母亲蒋氏都很是希翼地瞧着颜元,着实叫颜元觉得压力甚大啊!
    但这事儿是瞒不了的,颜元平静地道:孩子没了!
    这无疑是投下一枚炸弹了,刚刚因着颜元回来而很是喜乐的屋子,立时变得一片死寂,甚好发今的柳家并没有小姑娘在,屋里的都是大人,且还都是颜元的嫂子。
    可这样的消息,并不是什么的好消息啊!老太太瞪大眼睛问道:孩子怎么没了?
    那声音显见地颤抖,女人啊,孩子那就是女人的命根子,可怀上了孩子没保住,这件事儿在任何人瞧着那都不是一般的事儿。
    颜元并没有瞒下地回道:府里有人将麝香浸泡在被子里,不知如何送到了院子,我盖了那被子,孩子便没了。动手的是以前大姐留在府里的人。
    什么!这更是把见惯了风雨的老太太炸得都站了起来,蒋氏急忙忙地捉住颜元的手,此事,此事怕是有诈?
    这是古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查出来的,如何能假得了。颜元没有回答,却比说出那许多的话都有用,蒋氏胸口阵阵起伏,你姐姐的人,那也是我们家的奴婢,如何,如何会对你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