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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哲延闻言脚步一顿,望着她冷笑: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设陷阱害我?
以血绘制血色咒文,消耗得不仅仅是血液,还有精神,此时云霁本就是勉力支撑,又听得瞿哲延叽叽歪歪,顿时恼了:你若不信可以不进去,但路线图你也别想得到。
听到她的威胁,瞿哲延脸色沉了下来,他不是没有搜查过她,但什么也没有找到,否则他哪里需要跟她费这么多口舌?
好,我信你一次!
宝藏的诱惑终是战胜了心中的恐惧,瞿哲延丢下这句话,一步迈进咒文中央,取出匕首割破手指,滚烫的鲜血滴落的刹那,那地上的血色咒文悬浮起来,惊得瞿哲延差点跳出去,但在云霁目光的逼迫下生生顿住。傻傻的叶子,也不知炮灰什么时候上架的,只是今天看到包月了,应该算是上架了吧,今天加更一章。亲们若是喜欢炮灰,就留下痕迹告诉叶子一声,单机的感觉好寂寞啊!
第133章代价
一咬牙,瞿哲延骈指指天:我,羽澜城瞿家第三十三代子孙瞿哲延在此立誓,得到宝藏路线图后不得伤害云霁姐妹
云霁眼前越来越黑,及至听到瞿哲延口中吐出最后一句咒语若违此誓,天诛地灭,嘭的摔倒在地。
与此同时,悬浮的血咒猛然凝聚,嗖地钻入瞿哲延的眉心,双眼瞬间通红,他抱住头惨叫
听说了吗,昨夜西北角的荒院闹鬼了。
次日,苏宅之中,三三两两站在一起窃窃私语。
不是吧,我怎么听说是昨夜有贼闯入,被护卫击伤
这话你也信,若是击伤了,以那惨叫的凄厉程度,应该是重伤被擒,但是人呢?别说人了,连一点血迹都没有。
有人质疑:你怎么知道没有血迹,或许被清理了呢?
我当然知道!昨夜我就在西北角荒院附近巡视,听到声音时,我第一时间冲过去,就只看到一个黑影跳入枯井不见了。那爆料之人说到这,忽然打了个冷战,凑到同伴耳边小声道,我跟你说,那枯井里可是死了不少人,怨气横生的,若是没有鬼才奇怪。而且,我跟你说,这枯井啊,在五十年前死了一个大人物
五十年前?什么样的大人物?
一道娇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那名护卫多了一个听众自然得意,张口就要继续,却忽然意识到什么,转身看到一个身姿婀娜的少女,面上蒙着白纱,吓得护卫双腿一软,甩手给自己一个耳光:属下再也不敢胡说,请大小姐原谅属下这一回。
不,我想听听。苏若兰抬手制止他再自扇耳光,轻声温语的说道。
护卫犹不相信,苏若兰双眼微眯,摆手让周边之人离开,声音骤冷:说,不然将你丢入枯井之中。
我说,我说!护卫被吓住,语无伦次的说道,属下也是听我阿爹的说的,我阿爹是听我阿爷说的
说重点。苏若兰蹙眉喝道。
重点,重点护卫越说越紧张,冷不防对上苏若兰冰寒的目光,一激灵脱口道,百年前那位家主被老家主杀死丢入枯井
苏若兰听到这话骤然色变,张口呵斥:住口!
护卫被呵斥惊醒,噗通跪倒在地,冷汗直冒,老家主是大小姐的祖父,他居然大小姐面前说老家主是杀人犯,他死定了!
苏若兰冷冷盯着脚下摊成一团泥的护卫,她知道此人,此人虽不是苏姓,却世代依附苏家,且世代是苏家的护卫,那么此人绝不敢在她面前说谎。
而她也知道,上上任家主并不是她所在的一支,确切的说,她这一支是在那任家主无故消失,她祖父继任家主后崛起的。而今听此人话里的意思,那任家主不是无故消失,而是被她祖父杀死丢入枯井!
家族里勾心斗角,苏若兰从小便知道,而且她也擅长暗地压制和铲除不服她的同龄族人,但是铲除一位当权的家主却绝非易事,确切地说,是难于登天。
那么当年,祖父是如何办到的?
祖父又为何要这么做?
是不甘人下吗?但苏若兰隐隐觉得,事情或许没有这么简单,她要去找父亲,他应该知道得更多。
五十年前?听到苏若兰的问题,苏策神色一变,旋即摆手道,五十年前能有什么大事?你别瞎琢磨了,有时间不如多去陪陪瞿大公子。最有一句话说得意味深长。
苏若兰却嘟起了嘴:阿爹,我想陪也得见着人才行。还有,阿爹你难道不觉得瞿大公子留在咱家的举动有些奇怪吗?
苏策听到这句话,忽然想到什么,神色一动,张口问道: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苏若兰目光一闪:阿爹,我已经六日没有见到瞿大公子,而六日前那一夜荒院外的守卫全部被人击昏,云家两个丫头不见,而昨夜荒院又出现闹鬼事件,你说这些事跟瞿大公子有没有关系?
这一次,苏策脸色彻底变了。
其实,苏若兰手中掌握着母蛊,通过母蛊与子蛊的联系,她知道子蛊就在方圆三里之内,甚至可能还在苏宅之中,也就是说云氏姐妹并没有离开她的掌控,否则她早就通过母蛊令子蛊自毁毒死云晓。
看着苏策大变的脸色,苏若兰反倒勾起了一抹笑,凑到他跟前压低声音道:阿爹,我是您的女儿,不管怎样我都不会背叛您,相反我会尽全力助您得偿所愿。
苏策双眼眯起,深深地望着眼前的大女儿,想到之前逃亡路上若没有大女儿的出谋划策,他们也不能搭上瞿家之人,也就没有现在的一切,他终于下定了决心。
脸色一正,苏策张口她问道:你知道苏家与瞿家的联姻是如何来的吗?
这个问题完全出乎苏若兰的意料,而父亲话语中透出的意味让她眉头一颦,红唇嘟起:阿爹的意思是女儿还配不上那傻子?
我的兰儿有谁配不上?苏策摇头,脸上露出讥诮,其实,你该婚配的是那瞿大公子,而非那傻子,可恨为父现在才想明白。
苏若兰却被这话完全弄懵了:阿爹这话什么意思?
这事得从五十年前说起
云霁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舒适的床上。
你醒了。
云霁循声扭头,发现守在床边的不是姐姐,而是瞿哲延,更奇怪的是他神色委顿,身上惯有的矜傲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忐忑和对她若有若无的恭敬。
恭敬?!
云霁噌的坐起身,定睛一看,发现自己刚刚没有眼花。
怎么回事,一夜之间这矜傲的大公子就变了性子?
很快,瞿哲延为她解了惑,只听他神情紧张的问她:昨夜那血誓会不会留下什么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