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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游离在纤细的身子上,逡巡着,审视着。素弦的衣裳穿的松松垮垮,挺起胸,便依稀看得见白嫩的胸膛,诱人的腰窝。真想按上去,在那里摩挲,留下鲜红的痕迹。
素弦:“……”又、又红了!他养了那么久才好的伤痕!
太过分了!
他愤恨地捏了慕南风手腕一把,硌得自己手生疼,瞪了慕南风一眼,愤愤走了。没走几步,身后人一声低笑,素弦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幼稚的事,步子更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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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弦嗅到了一丝香气,一闪而逝,像是他的错觉。
他全身僵直,面色惨白,不敢看慕南风。
“师尊累了?”慕南风在身后问询。
素弦用力嗅了嗅,又闻到了一丝清浅的香味,慕南风按过的地方,悄然发起烫。素弦能想到它的颜色有多艳丽,悄悄捏紧袖子,把它藏起来。
他摇头:“不累,走吧。”
他依稀觉得,主殿中有解决内丹问题的经籍……只是还没找到在哪里。
“嗯。”慕南风轻声应着,透过幂篱看着素弦摇曳生姿的背影,眸光逐渐幽深。
素弦一无所知,顺着感觉在主殿中游走。原主的强迫症和他有的一拼,拼命隔绝着各处的视线,偌大的主殿像个迷宫。素弦误打误撞地在一扇屏风后,推开了一间密室。
抬手时,素弦的身子不受意志控制,猛地蜷缩起来。身体里像炸起了无数微小的烟花,阻止他前进。他越虚弱,发病便越严重,手腕处的红痕处,渗出的仿佛不是香气,而是他的汗,他的血。再这么下去,他很快就没力气动了。
太危险了,别进去……素弦无视身体的□□,猛地推门而入。
灰尘四起,素弦轻咳几声。慕南风护他入怀,燃了一支灵烛。
密室极小,只有一排书架,两人挤进去都嫌挤。素弦眼前一亮,踉踉跄跄赶过去,手指颤颤巍巍地捏起一卷玉简。
慕南风执着灵烛,总觉得这间密室不正常。透过幂篱,他瞟见角落中一个木箱,轻易打开了它。
他只看了一眼,便迅速阖上了箱子,心跳快得异常。这里是他从前送给师尊的……还以为他早该扔了,竟然藏得这么宝贝吗。
他有调笑的心,但师尊满心想着还给他内丹,怕是不想和他谈这些风流往事。慕南风轻轻笑够了,端正态度,准备去帮素弦,却瞟见了密室斑驳的墙壁。
血,混着抓痕,杂乱无章,触目惊心。就好像……曾经有一个被折磨疯了的囚犯,绝望地囚禁在这里,痛苦极了,便在墙上刻下他的深恨。
那个囚犯是谁……
身后传来一声钝响,紧接着,刺耳的,指甲划过书架的声音。慕南风应声回过头去。
……是师尊。
靠近书架后,素弦骨子里的恐惧愈演愈烈,骨骼自顾自地痛,抽走他剩余的生命力。他先是站着,而后蹲着,此时终于蹲也蹲不住,便死扣着书架,不肯昏倒在地。
灵动的腰肢,弯出不堪重负的弧度。衣袖落下,白生生的手臂颤抖着,纤细的骨骼不受主人控制,像一张拉满的弓,仿佛下一瞬就要崩断。
仙尊跪在地上,肩膀不住起伏,冷汗浸透了他的额头。书架锋利,柔软的指尖抓上去,殷红的血珠渗出,滴滴答答落下,染的书架深黑,密密麻麻的玉简,底部尽数红透。
香气瞬间浓郁,慕南风隔着幂篱也能嗅到。素弦视野迷离地看着他,从这人靠近的动作,读出了发生的事情。
“师尊,我终于知道,你每月这两天,为何总不见我了。”这香气太异常了,他只是吸到了点滴罢了,便想……
便想趁着师尊此时动弹不得,压上去,把他女干透了,干到哭不出声。
他还强忍着没动,体内的魔气却已忍不住了,叫嚣着,捏成无形的大手,要拿住素弦的身子玩弄。
素弦无力地摇着头,捏着那卷玉简,呼吸都打着颤:“你别过来……”
他终于发现,他的病不只是散发香味。他痛得快要死去,却拼命渴望着旁人的拥抱。他怕极了,慕南风若是再往前一步,他怕是便要不管不顾地爬过去,求他抱抱自己。
他咬破了舌尖,抓烂了手指,却无济于事,身体的冲动越来越难忍。他终于无力握住玉简,淡青的玉简落下,砸在血泊之中,忽然发出强烈的光。
与此同时,魔气构成的大手狠狠抓下,却只抓住了坠落的玉简。光芒大作,吸纳了魔气与玉简,连带着魔气的主人一同包覆。
光芒散尽后,黑衣的魔修与白衣仙尊一同,身影消失在原地。
只有一支灵烛直直坠落,磕在地上,咕噜噜滚远,照亮墙壁上可怖的划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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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
陆九离在这鸟不生蛋的地方待了十几天,也没见着魔修的影子。心里实在挂念玄幽宗,他一天不在,那群崽子就能给他惹出大麻烦,为了回去教训他们,便准备回玄幽宗一趟,赶夜路,黄昏便出发。
他一人一扇一剑,走得倒也轻巧。陆九离独自品完最后一口茶,把茶盏往桌上一搁,便准备御剑回玄幽。
只是刚出门,便觉院外灵力一阵波动。他出去看时,只见到一个黑衣人呆立在原地,指尖捻着一个玉简,神色迷茫。他袖摆上沾了血迹,弥漫着血腥味儿与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