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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了。”
“又不是我动的手,不过这群人还真够弱,杀鸡用牛刀。啧。”
对面说话的不是祝炎是谁?他开口言语中丝毫不掩饰鄙夷之情,却听项骆笑道:“好歹是立功了。”
“也是,两百人的组织,就算是现在也是大功一件。咱们把人折腾出来,总要叫人立功才行。你那边呢?”
“有点困难。”项骆苦笑,“好像轻敌了。”
祝炎只取笑道:“浪过头了吧。”
“以后不浪了。”项骆道。
项骆跟祝炎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只怕要不是顾忌环境不对,这俩没羞没臊的隔着手机就能亲上。
“我还真小看你了。”周兴风目光复杂。
“所以,你还有别的底牌吗?”项骆问。
周兴风苦笑:“没了。”
他倒是坦荡。
二人沉默了半晌,周兴风又道:“我虽说没赢,却也没输。我发展的时间远没有你多。如果再给我半年,哪怕是三个月。你都不可能胜我。”
“既生瑜何生亮吗?”项骆嘲讽道。
“所以,你最好不要再给我东山再起的机会。”周兴风冷然道。
项骆却道:“你没有后手了,可我有。”
周兴风不解,项骆却又道:“那个叫小雅的女人,跟你几个月了吧,你就那样把她从楼上摔下去,还真不顾她救你的情分。”
项骆不等周兴风又回应,又道:“不过确实不是她救得你。当时我亲眼看见前任老大要害人,所以匆忙间将两只木仓调换了。只是我怎么也没想到调换的是你的木仓。反而让你因此坐上了老大的位置。你说只是发展时间太短,所以才输给我。可我告诉你,你能有发展到现在的机会,是我给你的。如果不是我,那只木仓没有调换的话,你当天就死了。而现在,我再给你第二次发展的机会。”
项骆将木仓放下,木仓可不轻,举了这么半天,手早就酸了。
周兴风确实聪明,也够狠辣。
冲着这一身的雷·管,项骆虽说杀他的心狠强烈,可也不能用门外战士们的性命做赌注。
而现在,让周兴风一个人脱身也是没有办法时候的最好办法。至少废了他的左膀右臂,能破他第一次,就能破第二次。
放虎归山,虽说不是项骆想要的,却是当下最好的结果。
所以,项骆无可奈何之下只能放了他,却也给周兴风留下了一个对他而言致命的打击。
他相信周兴风会相信这些。
而且这个打击不小。
周兴风确实相信了,而且坚信不疑。
当时只是惊鸿一瞥,周兴风就从那个叫小雅的女人身上看见了项骆的影子。
可这后面的几个月里,他再也没找到当时的感觉。
所以项骆这样说,他没有丝毫的怀疑。
只见他死死盯着项骆,半晌才开口道:“超能力?”
项骆却笑而不语。
周兴风却冷笑道:“不论是真是假,听进我的耳朵里就不可能有第三个人知道,就算我说出去也没人相信,所以,你并不避讳我。”
项骆点头:“没错。”
周兴风回过头,缓步走向了主卧。
项骆握紧了手里的木仓,此时他只要抬手一木仓,就能杀了对方。
可他能这么坦然,就肯定会留有后手。他的这些手下留不住了,可他想要炸死这里所有的人一起陪葬却不是难事。
周兴风说的没错,他现在的时间太少了。但凡多一点,他能精炼一下手下的人,能够将手下的人调·教的更好,那么今天的局势还真就不好说了。
他们相互都轻敌了。只是现在来看,项骆略胜一筹。
也仅此而已。
“我知道你想杀我,”周兴风走到卧室里,头也不回的说道:“不过我现在已经不想再针对你了。”
这话并不是什么好话。项骆听得出来。
项骆的表情阴沉了些,道:“我不会让你碰他。”
周兴风却回头扬起了一个青涩的笑:“我想明白了,这份争斗,从始至终都应该是我跟他,所以,我不会放过他。”
他说这话,其实祝炎也听得到。电话还没有挂断。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祝炎的声音传来。
这是他们二人的约定,更是挑衅。
周兴风又回头看了项骆一眼。
那个目光复杂而又深邃。
有那么一瞬间,项骆几乎忘记对方是个残忍变态的组织头目。
不过项骆永远也忘不掉,这个人,以及他的家庭,是害的自己家破人亡的元凶。
项骆还在想,这样的环境下,周兴风怎么可能够还有能力全身而退的时候,却见周兴风忽然回头将门关上了。项骆快步上前再将门打开,却见周兴风已经开窗站到了窗外。脚尖堪堪踩在外边的窗台上,一手抓着床边,一头对着项骆笑。
“也许下次见面,就是你我,还有他的生死局了。”
那人穿着有些单薄,外头没由来的刮起来一阵狂风,吹得他身上的衣服、头发在风中狂舞,而他本人下一秒如同断线的风筝向后栽去。
项骆快步上前,却见那人空中翻转几下,直直扎进了院子外的深雪之中。
这两栋楼的周围雪清理的都很干净,只有这个后院的雪已经两米多高,加上那雪上头,还露了一截铁丝网围起来,看得出来曾经是围起来的小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