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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勾勾唇,风度翩翩地整理衣着:在下说过,起死回生的力量不是谁都可以拥有的,在下才三十六,还很年轻。
我听了,并没有放在心上,倒是安岩叹了口气,低垂着头,无精打采的样子,我撇下萧绍,上前询问,他忧心忡忡地摇摇头,不愿多说;走吧,该回去了。
灵魂消散的这里是满目疮痍的,我深深地看了一眼,心里沉重地踏步离开。
阿浅有缘再见了。萧绍乐呵呵地,仿佛感受不到凝重的氛围。
我没有答话,这个人随他去吧,不是朋友,但是看上去也绝非敌人。
被忽视的不止萧绍一个人,还有神荼。
安岩的心情不好,自顾不暇,当然不会主动和别人说话。
至于我对不起,我的手臂现在还好痛,神荼的手劲多大?一只手提起一个胖子都不是问题,正常完整的被他一捏都可以残废,更别说我这个有伤的。
现在我也不想去考虑理应做什么了,凭着本能来的我现在就是要闹小情绪!
神荼不是那种会吵架的人,也不屑和别人吵。
所以就让我自顾自和他冷战来安慰一下我可怜的被伤害的少女心好了!
总之我现在不会和他说一句话的,说了我就扛着胖子绕着他的古玩店跑圈!
这种给自己加戏,自娱自乐的感觉好痛心
我仰头望天,默默无语。
直到走出墓我这边还在纠结着,那边的安岩已经努力从情绪中走出来了,拿着手机查最近的航班。
虽然在墓中刚刚过完一夜,但是在外面又是第二天的晚上了,快凌晨了,山中黑漆漆的,仍像来时一样伸手不见不见五指。
我打着照明棒在前面开路,下山的路可比上山的好走多了,怎么样,安岩?
最近的一班是周六十点安岩抬头看向我们,今天周几?
我想了一下,迟疑地说道:今天,周六了。没有更早一点么?十点?提早两个小时也才八点,现在刚刚凌晨,那岂不是说我们还要在这里住一晚?
这里荒郊野岭的能不能找个地方将就一晚还是个问题。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我叹了口气,提不起一丝干劲,一路都是病恹恹的。
最终还是找到了一家小旅馆,有个地方落脚算是不错了。
我自己一间,安岩和神荼一间,反正一天也是精疲力尽了,现在天时地利人和,还不如好好休息休息,别去想那些解不开谜的烦心事了。
我脱掉衣服,把原先的纱布解开,露出伤口来,真的是鲜血淋漓,周围还有很明显的指印,青青紫紫的,顺便中间倒点红,整一个调色板,颜色绚丽到不行。
冲完澡,把伤口包起来,正打算舒舒服服地窝进被子里,电话就响了,我接起来一听,是安岩。
浅浅,刚刚瑞秋给我打电话,让我们去宴会。
我听了一愣,宴会?什么宴会?宴会不是刚办过么?就偷东西那回,两天前。在哪儿啊?
瑞秋说是老地方。
我默默地擦了下汗,路易老爷子这是要越战越勇啊?刚刚被我和瑞秋偷了东西,吃了这么大一个闷亏,居然还敢把宴会往自己家摆?
所以空巢老人要多多安慰啊!闲不住啊。
嗯【我们】的意思是安岩你也要去咯?我弓起一只脚,背靠着床头,坐在床上。
这也算是萌新的正式欢迎会吧?虽说之前瑞秋专门找过他,但是果然堂堂正正得介绍一下会更好,这也代表协会十分重视他,不愧是挂着郁垒金晃晃的头衔,一个香饽饽,协会能不重视么?
突然想起我刚刚进协会的时候,清雪这个不负责任地丢下一份介绍信就跑了,协会总部的地址都没有给我!闷头瞎转,幸好瞎猫撞上死耗子,遇上了胖子,凭着实力光荣地被THA招贤纳才了一份没有派上任何用的介绍信我还贴身放着,后来就被我撕个稀巴烂了。
不靠谱的师傅。
不止我,神荼也要去。安岩在电话那头给我投下了一个爆炸性的消息,听他的语气也是很惊讶的。
我机械地重复了一遍:神荼也要去?接着顿时提高了音量,又问了一遍:神荼也要去!?
他居然会去?这种东西他不是连一个白眼都不屑于给么?终年神龙不见首尾的,不是连他的面都难以见到么?怎么可能去会被人围观的宴会啊?
是因为要去为安岩保驾护航,还是瑞秋终于打动他了?
何止啊?安岩说着激动了起来:他可是立马就答应了!想都没想!说到这里,我听见那边有人重重地咳了一下,安岩的声音瞬间小了下去,但没有闭嘴,看来是在为自己说话的权利做最后一点点努力的挣扎,要知道瑞秋是很漂亮的
我噗嗤一下笑了出来,随意地转头在周围乱飘。
一道身影在我窗前一闪而过,我立马绷紧了身子,逼近了:什么人?在窗外边出现,不要说现在是晚上,就是白天也不正常。
佛珠被我缠在手上,捏紧了拳头,一步步靠近。
我距窗边半米之遥,屏息静候着,一阵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让我警惕了起来,一个身形刚刚显露,就被我一拳揍了过去:我靠!
刚刚实在是太震撼了,以至于来不及思考就打了人、爆了粗口,直到拳头感受到了扎扎实实的反作用力,我才回过神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大半夜的谁会出现在别人的窗口啊!?不会是黑心旅馆半夜杀人什么的吧?要知道这里可是很偏僻的,离山又近,抛尸荒野什么的,还不是信手捏来?
更可怕的是!刚刚那个是裸男啊!裸的!下半身裸不裸我不知道,反正上半身是裸了,我不是个小姑娘了,但我好歹是个女的吧!?看了不该看的我的眼睛可是会瞎的啊!
小小地歇斯底里了一会儿,我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往下看,刚刚我一个女的,那拳头给的好像重了点,虽然是二楼,但愿他摔下去不残,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自求多福吧!
我皱了皱眉头,呲着牙,脑海重播刚刚的画面,怎么感觉有点熟悉呢因为要睡了,所以我只开了小夜灯,连屋里都是朦朦胧胧的,不是眼睛尖,连外面的身影估计都看不见,更别说还要看清他的模样了。
我关上窗,锁上保险,拉上窗帘,想想觉得不妥当,还是和安岩他们说一声吧!万一真是杀人越货的多可怕,就算不是杀人越货,大半夜的爬窗户,想想就骇人,安岩和神荼又是这么可爱的男孩子(当然神荼仅仅是脸可爱),他们珍贵的节操也是摇摇欲坠啊!有的时候欲望来了,才不会管是男是女呢!或者说有人就好这一口要怎么办啊!!!
电话还没挂,被我情急之下随手扔在了桌上,拿起来着急地交唤了几声才有回应,不过不是安岩:他去你那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