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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没怀疑自己有什么问题吗?”沈凛反问,“你这么小的身子却这么能吃,村里的祭祀又正好是要选出能吃到最后的那个,你与山鬼真的没有任何关系?”
    男孩目光冰冷地看着沈凛,淡淡地问:“如果有关系呢?你们会杀了我吗?”
    沈凛沉默片刻,说:“霍连真的信你?你不过是利用霍连的仁慈和善良欺骗他,让他在无意识间帮你掩饰你的真实身份。”
    沈凛瞄了一眼男孩的肩膀,说道:“过侦查。”
    他和晏修一分别投掷检定,这个成功的检定让他清楚地看到,男孩穿着由大改小的破旧衣裳,补丁虽多但很整洁,被沈凛重点观察的肩膀上有一道深色的痕迹,隐约有淡淡的药香传了出来。
    晏修一为了验证什么,在男孩肩膀上按了一下,男孩猛得从座位上弹了起来,痛得大喊一声。
    就在这时,半掩的房门被推开,一个上了年岁的女人抱着药箱走进来,热情地说:“阿连,听说你受伤了,王婶这里有上好的药,”她看到男孩时,嗓音陡然拔高,“是你——是你这个祸害!”
    男孩咬紧下唇,转身翻窗要走。
    霍连正好抓着两张饼出来,见到王婶的时候脸色一变,忙上来拦着:“王婶!您冷静点!”
    王婶瞪着霍连,逼问道:“是你一直护着那个祸害?他怎么会在这里!?”
    霍连哑口无言,木着脑袋任由王婶呵斥:“你知不知道他是什么怪物!他一定跟山鬼有勾结!他就是山鬼派来残害我们的!你怎么还能帮着他!?”
    沈凛向窗外瞥了一眼,那小男孩没走,藏在窗户外头,抬头看着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王婶骂了一通,见霍连不开窍,便没再多管,她出门去,召集其他人去逮那男孩。
    男孩掩盖住神色里的落寞,回头冲霍连笑着说:“阿连哥哥!谢谢你的饼!”
    “你快走吧,”霍连又揉了一把他的脑袋,“找个地方藏起来,他们不敢去那片林子。”
    男孩欲言又止,他咬着饼往林子里跑去,跑到半路回头,看了一眼霍连。
    等他走后,沈凛问霍连:“那小男孩怎么回事?”
    霍连支支吾吾,含糊不清地说:“只是个身世可怜的小男孩……没什么特别的。”
    沈凛的目光落在放在窗台上的一小瓶药膏里,如果说那小男孩跟山鬼没有任何关系,鬼都不信。
    但他跟霍连之间的关系却十分值得琢磨。
    第149章 天道
    沈凛想着, 伸手从窗台边沿取下那个瓶子,他打开嗅了一下。
    3号kp:“你想确认这里面究竟是不是药膏是吗?得过医学?,但是你没有, 所?以你无法分辨这里面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他想了想,叫来晏修一, 撩起晏修一的胳膊, 替他抹上了一些药膏——这药膏质地粗糙, 还留有尚未碾磨完全的草药的痕迹,但涂上去后触感清凉,晏修一抿了抿唇,说:“应该是真的药膏。”
    “你刚才按他左肩是为了确认昨晚那怪物是不是他?”
    “是,”晏修一淡淡地说,“他有疼痛反应,那里有伤, 昨晚我们在那怪物身上留下了伤。”
    “巡游的夜鬼……”沈凛合上药膏盒子,在修长的指间打转,“山鬼究竟派他来做什么?”
    他喃喃过后, 把药膏递给霍连:“那小?男孩今天来找你是为了给你这小?瓶药膏, 他知道你受伤了,你想过为什么吗?”
    霍连一怔,他听懂了沈凛的暗示, 咬牙说:“王婶也知道我受伤了。”
    “那他肩膀上的伤口怎么解释?”
    “磕、磕碰……”
    沈凛沉默,无论如何?都叫不醒一个熟睡的人, 但转念一想, 也许正是霍连这种态度才让他在男孩心里有些许的与众不同。
    他叹了口气,说:“蒙昧双眼并不能解决问题,逃避现实也许有一时用处, 可?终归不能改变现实,你既然想解决山鬼困扰,又不愿揭开那男孩深处的秘密,会永远把自己困在死局,徘徊不前的永远只有你。”
    “我们都不是村里人,没有对那孩子非死不可?的强烈恨意。”晏修一补了一句,“杀了他也许能解决一时的问题,但无法解决山鬼的根本问题。”
    哦豁。沈凛看了晏修一一眼,挑了下眉头,露出“难得你也能说这种话”的表情,晏修一察觉到他的揶揄,垂放在身侧的手微微收紧,指尖在沈凛指骨扫过,让沈凛有一瞬的酥麻。
    霍连沉思良久,终是叹了口气,他坦白道:“小?岩身世凄惨,我实在是不忍心还把他??怪物看待。他除了吃得多些,其他都和寻常人没什么两样。”
    沈凛:“……”这叫吃得多些吗?
    “他父亲游手好闲,常年不事生产,每日酗酒,打死了他娘亲又想打死他,邻里救下他后,却又因为他身上起的怪病而疏远他。”
    “怪病?”
    “只是寻常的红疹而已。”霍连垂眼,“只是小?岩身上的疹子起得多些,又能传染,那会儿又赶巧,有人莫名暴毙而死,村里人都觉得是他做了什么事情,惹怒了山鬼,身上都是诅咒,把他移去那间破庙,一开始还有人照料,送上一些饭食,但后来渐渐无人理会。有次我偶然路经,看到他浑身高热,病得快要死了,这才给他喂了药,救下一条性命。打那之后,我常去看望他,他饭量比旁人大些,总是吃不饱,我偷偷从家里带吃食过去,也很快被他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