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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哪?闪密西吗?你不想跟着薛少爷?”
    “………”
    “我还以为你挺愿意的。”
    “………”
    他愿意,可他不想做明码标价按天租来的东西。
    容老爷轻咳一声,略有些不耐烦,“签完字就可以走了。”
    苟云收起合同,经过缪寻时拍拍外甥肩膀,“闪密西前路通畅,你母亲会为你骄傲的。”
    少年的头颅沉重,抬也抬不起来。
    一时间,室内只剩下他和容老爷。
    冰冷的穿堂风吹过,激起中年人剧烈的咳嗽,容涣驱动轮椅驶向后堂,进到后室之前,微微撇过头,留下一句话:
    “你给自己标了什么价钱,别人就会按什么价钱来对你。”
    3000星际币一天的租赁价格,对容家来说,不过是普通的贱价。
    掏得起,也不值得珍惜。
    缪寻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浑浑噩噩回到小院的。
    他的行李已经打包好,终端上有一条新消息:
    【我帮你转学去了异能者学院,好好学习,之后再见】
    就这样吗?啊?
    3000块一天买来的小玩具,不关起门往死里揉躏,只送出去上学?
    最后一晚,他缩在被窝里,狠命擦着眼泪,在模模糊糊看不清的屏幕上打下三个字:
    【我恨你】
    对方回得很快,只回了两个字:【别哭】
    …………………
    自那之后,缪寻几乎没再收到过薛少爷的消息。
    进入哨兵学院,一下子面对的就是旷日持久没日没夜的军事化训练,早上六点起床,晚上十二点睡觉,每天雷打不动二十公里野外拉练,跑完了一身泥水,还要冷飕飕坐在教室里听理论课。
    这是一所优秀的私立学院,包下一颗气候恶劣的边境荒星,整颗星球都是实地训练场。
    没有星际网络信号,没有固定的住处,每15天进行一次淘汰赛,排名倒数前10的学生会被全体嘲笑着踢回家。
    缪寻的生活,突然从舒适天堂跌进了混沌地狱。
    第一个月,他时常半途精疲力竭,摔倒在拉练场地的泥土里。唯一学会的是在其他学员从他身上踏过去时,紧紧抱住脑袋防止受伤。
    第二个月,他学会了边听理论课,边躲开B级向导讲师的精神勘察,偷偷开小差。
    第三个月,他会顺手拉起摔倒的其他学员,带他们跑一段。
    第六个月,他面对三个学长在深夜不怀好意的围堵,折断两个人的腿,打碎一个人的牙,自己受了轻伤,吃了处分。
    …………
    第十一个月——
    “凶凶小猎豹,马上要放假,你不回去吗?”
    学院里不叫名字,只叫代号,防止毕业后有互相认识的学员在立场对立的情况下暴露真实身份。
    猎豹喝完最后一口牛奶,徒手捏扁瓶子,“不回。”
    刺猬小心翼翼问:“你要是不回,我能不能和你换一下护校的时间?我想多休两天,陪陪我奶奶……”
    “可以。”说完,瓶子高高划出一道抛物线,哐当砸进15米外的垃圾桶里。
    周围休息的小哨兵们都偷偷往那边看。
    猎豹伸展着修长优美的肢体,姿态矫健,肌肉紧绷,沾了泥点子的冷漠脸庞,有种撕裂的野性美,看得其他刚消耗完肾上腺素的小哨兵们下腹紧紧的。
    ——训练团里头号狠辣份子,谁的面子也不卖,敢对他下手,连教官也弄死给你看。
    如果没记错的话,那边的暗河里已经找到三具教官尸体了。
    虽然查出的下手痕迹高度疑似猎豹,学院却一点追究的意思都没有。
    只是象征性关关禁闭。
    一出事就开处分关禁闭,其他学员会遭受的家长,机构,学院三方在线严厉批判,猎豹从来没有受过。
    一开始大家还以为这是重罚,直到意外死亡教官的军方亲属带人上门大闹,院方以关禁闭为由,轻描淡写拒绝了对方要人的要求,众人才豁然反应过来——
    这哪是惩罚?!这是正大光明包庇吧!
    弄死了联邦中将不成器的亲弟弟,就这么轻飘飘揭过去了?
    猎豹背后绝对有不得了的大靠山。
    而且靠山势力肯定在中将之上。
    他身份越神秘,越挠得众人心痒痒。
    不只是见色起意的教官,还有心痒难耐的同学们。
    毕竟这样欲色浓郁又健实的美人,要是能压住他狠狠享受一番,哪怕被长腿蹬到重伤,都能巨大满足人类心底最肮脏的征服欲。
    当然,被美人压也是可以的。
    于是,几乎每天都有不怕死的先锋队试图自荐枕席。
    猎豹不厌其烦,索性挂了把刀在床前。
    来可以尽管来,刀就放在这里,一招没制住他,就等着被扒皮抽骨丢进臭水沟,通知家里人来领骨灰吧。
    所以刺猬问完了话,一群人围上去七嘴八舌惊叹:“你居然敢求猎豹换假期?”
    “他怎么会答应你?”
    “说!你们是不是私下有了py交易!”
    刺猬慌忙解释:“没有没有,你们想到哪去了。再说了,凶凶小猎豹只是凶,人还是很好的,你们不要整天戴有色眼光去骚扰人家。”
    有人过来打听:“他为什么不回家?受了快一年折磨,哪个人不想回去歇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