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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织田信长却把他提拔到了京都奉行的高位,她本人在京都的时候木下秀吉还要偶尔兼职给她跑腿, 或者等候主公大人吩咐, 对于织田信长木下秀吉是半分不敢出差错的。
再加上他才到京都, 还没摸清水深水浅,这家伙脑袋聪明着呢,不然也不会爬到今天这个位置,所以那段时间很是规规矩矩。
后来织田信长回岐阜之后, 木下秀吉就有些不安分起来, 不过也没敢太过分。
到之后织田信长第二次离开,她因为打赢了那一阵, 声望再次提高,木下秀吉也跟着水涨船高。
他原本就一下脱离了织田信长的管束,又算得上是骤然身居高位, 于是成为了脱缰的野马, 开始流连京都的烟花之地。
所谓好事不出门, 坏事传千里。
宁宁原本作为织田家家臣之女, 从小在织田家长大,三亲四戚简直不能更多。
木下秀吉又没想过要偷偷摸摸,掩人耳目, 这家伙脑袋里根本没那根弦,在他看来男人在外眠花宿柳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不传回宁宁耳朵里就行了。
所以其实织田家不少留在京都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
然而木下秀吉想的是简单,可是事情就是如此凑巧,这件事不但传回了宁宁耳朵里,还因为是前田利家告知给阿松,阿松转给宁宁听的。
所谓事无巨细,宁宁知道了个一清二楚,她可不是什么能忍耐着当不知道的女子。
这不,这才有了她趁着新年给主公大人拜年时候,怒而告状的这一幕。
但因为宁宁的告状实在太可爱了,所以织田信长没忍住笑了出来,连旁边的斋藤归蝶也是满脸笑意。
直笑到宁宁满脸通红,“主公大人,归蝶夫人,你们……”
到底宁宁和木下秀吉结婚还没几年,在从小看着她长大的织田信长眼中,还是个小姑娘,所以她笑过之后就轻咳两声掩了笑意,笑到宁宁恼羞成怒就不好了,再说了,这件事原本就是木下秀吉的错!
这只丑猴子有了宁宁竟然还不满足,还跑去外面沾花惹草,真是让人不齿。
“宁宁,不怕。”织田信长收敛了笑意之后,给宁宁鼓劲,“有我给你撑腰,看他木下秀吉敢如何。”
虽然织田信长只是随便的一句话,却让刚刚还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摆的宁宁立刻露出喜不自禁之色,“感谢您,主公大人。”有主公大人这一句话,胜过千言万语。
织田信长想了想,“再过段时间吧,过段时间我就会召猴子回来了。”她才刚对伊势用完兵,要完全消化新的地盘,还需要一段时间,而兵士们也需要时间修整。
但织田信长天下布武的脚步不会停下,接下来的战略,她已经有了新的想法,不过现在还不是提出来的时候。
若不能不战而屈人之兵,就是最好的了。
听了织田信长的话,宁宁这下彻底放下心来,她和木下秀吉算是自由恋爱,在结婚前感情就很好。所以宁宁有信心,只要木下秀吉回来,她肯定能管得住那只猴子。
再次拜谢过织田信长之后,宁宁带着脸喜色离开了。
斋藤归蝶笑着摇了摇头,“真是个可爱的女子。”
“是啊,猴子上辈子得积了多少德才能娶到宁宁,”织田信长说起来就来气,若是某猴子现在还在她身边,只怕早就一脚踹过去了,或许还会上演一出当面殴打家臣的戏来,“这样那家伙还不知道珍惜,竟然跑去眠花宿柳。”
“男人嘛,”斋藤归蝶也是撇了撇嘴,“都是贪花好色的。”作为织田家的主母,家臣们的妻子来来去去,她听过这样的事情不要太多。
“所谓家花没有野花香吗?”织田信长说着又想到另一件事,“说起来,光秀那家伙难道也是……”唔,实在不敢想象那一身儒雅的家伙跑去烟花之地的样子啊。
“光秀大人可能没那心思呢。”斋藤归蝶说起来就是一叹,“他的妻子过世了。”
“去世了?”织田信长有些惊讶,“是听说他妻子身体不好,怎么突然就去世了。”
斋藤归蝶叹息着摇头,她见过明智光秀的妻子,那是个十分温婉可人的女子,一直拖着病体照顾丈夫和孩子,到了现在,大概也是极限了。
织田信长看她的样子也明白怎么回事,也是跟着一叹。
这是个朝不保夕的时代,别说战场上容易战死,就是普通人生个病也容易因为缺医少药,所以死个把人,太寻常了。
想到之前本国寺明智光秀拼死反击时的样子,织田信长难得的心软了几分,“浓姬,多照顾照顾光秀的孩子们吧。”
“放心吧,信长大人,我会的。”斋藤归蝶点头答应道,这原本就是她作为织田家女主人的责任,信长大人予她权利和尊重,她也有必须要尽的责任和义务。
想了想,织田信长又招手让人送上了纸笔,边摊开纸边十分不雅的翻了个白眼,“我还真是个好主公啊。”
见状斋藤归蝶有些好奇的挪了过来,“殿下,您要做什么?”
“给猴子擦屁股!”那只野猴子,给她等着,等他回来看她怎么收拾他!
于是斋藤归蝶就看着织田信长用一种力透纸背的力道,给与其说是宁宁,不如说是木下秀吉写了一封信。
然后斋藤归蝶越看越好笑,最后笑得差点直不起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