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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拂晓忽然明白过来,问道:“可是你想报仇,但木系术法不敌金系,所以你便学了火系术法。”
时拂晓明白了,折允也曾修习金系术法,所以学了火系之后,三种灵气在他体内彼此相克消解。
时拂晓记起沈乾川课上讲得内容,忙道:“那这样下去,你岂不是会修为尽散?”形同废人?
时拂晓蹙眉,无比痛心道:“师兄,你这是把自己逼上了一条不归路啊!”
折允看向时拂晓,眸中隐带请求:“你能救我。”
时拂晓一愣:“怎么救?”
折允眸中燃起希望,他伸手扣住时拂晓的手腕,看着她的眼睛,说道:“火之灵气霸道凶猛,如今在蚕食我体内金木两气。若想彻底压制霸道凶猛的火气,唯有你天生水命可以办到。”
若能救折允,时拂晓自然乐意,问道:“那我该怎么做?”
折允说道:“拂晓,这具皮囊限制了你的天赋。世上水命的人那么多,可唯有你能唤醒花蓉仙尊。那是因为你的神魂,唯水而已!”
神魂?时拂晓愣了片刻,似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你……要我死?”
时拂晓尚有些不太确定,可折允的下一句话,便将她直接打入了冰窟里。
折允看着她的眼睛,眸色无不真诚:“拂晓,若今日易地而处,我也一定会用我的命来救你。”
“呵……”
时拂晓讽刺的一笑,不等她再说话,忽见折允忽然使出仙法,地底伸出无数藤蔓,挡住了时拂晓的退路。
时拂晓周身闪过一道金色的光芒,凭空出现一座铁牢,将她困在了里面。
折允支撑着身子,费力地站起来,对时拂晓道:“你不能修仙,今日你救了我。我答应你,一定找出商朔伤害你爹娘的证据,一定替你为他们洗刷冤屈。”
时拂晓摇头叹息:“师兄,你当真,让我失望。”
“阿墨!”时拂晓冲门外的方向喊了一声,话音落,九尾墨狐庞大的身躯走了进来,几乎占满整个洞府。
折允闻言一惊,眼里似有怀疑,对时拂晓道:“你竟从未信任过我?”
九尾墨狐催动灵力,轻而易举便解了时拂晓的所有束缚。它站在时拂晓身侧,泛着金色流光的双眸,盯着折允,仿佛只待时拂晓一声令下。
时拂晓面上看不出悲喜,开口道:“我相信你是真心实意的帮我,但我失去了往昔所有记忆,我不信自己对你的判断。”
时拂晓伸手摸摸九尾墨狐的脖子,接着道:“相信你,愿意来帮你,和我叫阿墨悄悄跟着以防万一,并不冲突。”
幸好记得花蓉的叮嘱,虽不知缘故,但她多少有了些防备。
折允自知不敌九尾墨狐,恳求道:“拂晓,求你,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
不等时拂晓说话,身后却传来花蓉的声音:“难道拂晓就想死吗?”
听到花蓉的声音,时拂晓心头一喜,转身唤道:“仙尊!”随即,心下又有点愧疚,仙尊前几日刚和她说完,让她远离折允来着。
花蓉冲她点点头,走上前来,摄取了折允的心识。怎知,却一无所获。
花蓉一笑:“不错啊,知道掩盖识海了。法鼎秘境,百名弟子身亡,此事与你有何关系?”
他方才去法鼎秘境,可等他到了之后,原本出现的禁术痕迹,却消失不见。
几乎是同时,又感觉到他之前在时拂晓身上下的契有波动。便知是调虎离山,忙赶了回来。
幸好,花蓉看看九尾墨狐,还算聪明,知道带着九尾。
折允深受体内灵气的折磨,终是支撑不住身子,跪倒在地,他看着花蓉,说道:
“与我无关,我见到他们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死了。我不过是取了他们的修为和记忆,以作修行之用罢了。”
“今晚是我调虎离山,法鼎秘境不过是幻术罢了。关于的禁术的事,我想,仙尊该去问问掌门,而不是问我。我想要的不过是一些灵气,还有其他门派修行的方法,没有必要杀那么多人。”
折允看向花蓉,接着道:“这仙界的一切规矩,都是出自仙尊之手。想来没有证据,仙尊也无法堂而皇之的问罪掌门。毕竟您的威望,在仙界比您的法力更重要。”
若花蓉没有证据便出手治罪,必然会引起仙界人心动荡,魔王必然不会放过机会挑拨离间。
花蓉听罢一笑:“如今你们这些小辈,当真是比二十万年前的人更大胆了些。仙人各自有道,凡事自有因果。做下的事,一样都逃不掉,来日自有清算之时。你欲取拂晓性命,此事不得不罚。”
花蓉抬手,一道青色的光芒笼罩折允全身:“你能撑到现在,实为体内木之灵气充沛,能助你抗衡金火二气。本尊便收了你所有木气,之后,你便自求多福吧。”
他乃木之灵气化生,他就是五行之木,凡仙界所取木之灵气,都是他的灵气,收回还是赋予,都由他说了算。
折允感觉到体内的灵气尽皆被抽走,他死死的盯着花蓉,双眸几欲泣血。若没了修行千年的木之灵气,如何抗衡体内的金火二气,等他的,只有修为尽废!
他不想千年努力就这般化为乌有!
可他又有何本事,在花蓉手下谋求一线生机?
收回了折允所有木之灵气,也不知是因为受伤过重,还是心内悲恸过大,折允终是呕出一口鲜血来,颓然跪在地上,恍若失去了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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