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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有那么简单,夫君对她宝贵的紧,我怎么能将她打发了呢?”她心里是无人可诉的酸楚,自从他纳了这个小妾他几乎日日宿在她那里。
    “佩茹你不用怕,就算闹得和离了又怎样?我金玉养着你,不说锦衣玉食,但吃好、穿金戴银是没问题的。”
    佩茹微笑地看着她,心里暖暖的,初见她时就觉得这个女子无礼又粗俗,吵起架来能把人气死。可是慢慢了解,发现她人真的很好,善良、热心肠,有股侠义之气。
    可她不能和离,为了家族她也不能和离。盛朝有多少女子生活在忍气吞声中却不能和离的。女子和离是令人不齿的、是受人歧视的。视家族门风为生命的父母怎么能接受她的和离,孩子还那么小,她怎么舍得离开他。
    “你也是,这柔弱的性子连吵架都不会,竟让人欺负。你家那个妾侍不是个省油的灯,别让她算计了去。”金玉替她着急。
    又是好一番劝解,看她渐渐心情好了点她才告辞。
    第六十六章佩茹(中)
    那件事发生后的第二次去看她,她的身体越来越孱弱。她寻问发生了什么事?诧异离上次来,这才过了多久呀?身体怎么突然这样了。
    她只说自己感染了风寒。细问才知那张秀才竟以她身体弱为由将掌家权交给了妾侍,她心死了不想争了。金玉火大,这不就是顺城妇人口中的宠妾灭妻吗!今天可算开眼了,还真亲眼见了。
    这时正好那妾侍进来,看她如今哪还有当初跪在地上可怜的样子,一身锦绣衣裙,满头珠翠,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张家的主母呢!她微微屈膝行礼,态度傲慢。
    “主母这个月是李大人的寿辰,想着咱们张府也该送些礼物过去,我看那株珊瑚树不错。”她态度傲慢,看似是来商量事情,更像是来示威的。
    “跪下。”金玉大喝一声。春娇一时没反应过来,条件反射就跪在地上。
    “你个妾侍见了主母不跪以下犯上,给李大人送什么礼由得你作决定?别忘了你的身份。那株珊瑚树是张家主母的嫁妆,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打起当家主母嫁妆的主意?还有你穿得这么花枝招展,像个青楼女子哪里还顾张家清贵的门风。”金玉早就想大骂她一顿了。
    春娇被她气的脸都涨红了。“你是谁?用你管?”说着就要起来。
    “跪下,主母让你起来了吗?”她唬得她不敢动又跪了回去却狠狠地瞪着她。
    “别看张秀才护着你,宠妾灭妻闹到县衙去,他张秀才也要小心自己秀才的资格了。”佩茹在这小妾身上没少受气,这么骂一顿也弥补不了她受得委屈。
    春骄不敢吱声了,心里盘算着。
    “好了你回去吧!李大人家的礼物我会看着办的。”佩茹不想将事情闹大,让她回去了。
    ;“你这嘴真是得理不饶人。”这么说着心里也轻松了些,她怎么都做不到金玉敢爱敢恨的样子。
    金玉又安慰了佩茹好一会。让她千万别忍气吞声,不开心就说出来。她万分不放心地走了,她不能时时守在她身边又怕侍妾欺负她,心里忐忑不已。
    回想到这儿她的泪又落了下来,如果自己当时没替佩茹出头那春娇是不是就不会害她了,佩茹是不是还活在这世上,心里自责、难受不已。
    她要和哥哥出门了,走时又去看她,千叮咛万嘱咐受了委屈就回娘家。佩茹笑着应了,说她骂了春娇一顿后她老实多了,遇事先来禀告她,看似恭敬多了。
    她走后每隔几日就给她去信,这一来一回就得十天,她一共收到她三封信。信里让她放心,说她很好,还打趣她改改性性,这么厉害以后谁还敢娶她。她渐渐放下心。和哥哥回去时已是两个月以后了。
    她回家刚梳洗完就见佩茹身边的丫鬟小荷来找她,这也是一个老实人,经常被春骄欺负。
    她急的流泪,话都说不清楚了,半天才知道佩茹重病要见她。佩茹如果没有大事绝不会派人找她。她带了沈曜急匆匆赶到张家。
    心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来到她房间外双腿无力几乎跪在地上,她不敢去打开那扇门,她怕佩茹和她心里猜测的一样。
    过了一会儿她轻轻推开那扇门,屋子里浓重的药味,她面色苍白、无声无息地躺在床上,那么瘦弱,比她上一次看她还要瘦弱。她的泪一下就流了下来。
    “佩茹,你怎么成这样了?”她哽咽着说。
    床上的人睁开眼看到是她,勉强撑起一个微笑。“小玉来了,我一直在等你呢!”她挣扎着要起来。
    她们将她扶好坐起来,这一个动作就让她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
    “小玉我有事情要你帮我办。”她一句话歇了两次才说完。
    “这是小荷的卖身契,你领着她去衙门消了奴籍。”她从枕头下拿出一个布包,从里面拿出那张卖身契。
    心里的恐惧瞬间将金玉吞没,就像知道前世妈妈得病需要手术时一样,全身由内向外地冷。
    “佩茹你不会死,我不会给你办的,你自己好了自己去。”她的牙齿打颤,心里冷得不行。
    “小玉我只能找你了,你要帮我。”她又让小荷将儿子小松找来。
    那么小的孩子就已经预感到母亲的病不好了,一进门就是流泪什么也不说。
    “小松来见过姨母。”小松和她一样都是泪水糊了眼。按母亲说的行了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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