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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得自己留了条胡小眉的内裤,让阎肇收拾在厕所里了。
怎么找了一整圈都找不见,正好阎肇进来,她就问:“小旺他爸,我放在厕所的内裤呢?”
阎肇是个非常迅速的行动。
立刻就进了厕所了:“我找。”
是有条内裤,红色的,阎肇以为是陈美兰的,想替她洗了,或者是扔掉,她不许,让他仍放回去了。
刚才陈美兰没找着,是因为他放在了特别高的地方,进去一踮脚,就给拿下来了。
刚才陈美兰听阎斌讲了一下,大致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阎肇审案子大概很厉害,但是,阎西山那家伙深谙法律条款,最擅长的就是犯法而不犯罪。
别看犯法和犯罪听起来差不多,但犯法只需要批评教育,犯罪却要经受法律制裁。
钱当然是胡小华偷的,但是阎西山知道后非但没有责怪,反而还替他隐瞒了。
毕竟阎西山靠齐冬梅赚钱,胡小华又是他的打手,他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是正真意义上的一家人,手足。
上辈子陈美兰选择了无视阎西山的出轨,甚至连房子都没要。
就现在,陈美兰也懒得理阎西山那个人渣,她本来该给招娣争点钱的,都不想争了。
因为那都是煤矿工人的血汗钱。
阎西山现在用,将来也要遭报应,她才不要招娣沾染那种黑钱。
但胡小华偷了她的钱就是偷,阎西山要保他的马仔,公安确实拿他没办法。
毕竟流氓可以无赖,但公安不能屈打成招
但偏偏,她就有办法治阎西山,在当时,翻到胡小眉那条内裤时,她就想好要怎么治阎西山了。
把内裤从厕所里掏了出来,阎肇问:“你的内裤,要洗,还是要扔?”
“这不是我的内裤,这是胡小眉的,是她戴在我头上的绿帽子。”陈美兰本来就在气头上,有点冲动,下意识识的说。
就那么突然的,阎肇眉头一皱,面色一沉。
陈美兰抬头一看,了不得,阎肇头上戴的可不正是顶绿帽子。
她一口一个绿帽子。
而阎肇要去上班,天天戴的就是绿帽子?
不止在公安局要戴绿帽子,他当了十几年兵,天天头上戴的也是绿帽子。
惨了,她似乎误伤了人了。
这位可是将来京市的公安局长,吕靖宇和阎西山提起他,无不吓的胆颤心惊,还有人谣传,说他审案子能吓破犯人的苦胆。
这可不是个能开玩笑的人。
“我说的不是你。”陈美兰连忙说。
阎肇的脸愈发黑了,她连忙又说:“跟你没关系,我说的是我的绿帽子。”
阎肇默默摘下了自己的帽子,一手红内裤,一手绿帽子,面无表情。
陈美兰是真的害怕,可她忍不住就笑了,而且是笑喷了。
第22章 皮尔卡裆(父母的情绪,是孩子们友谊)
一条内裤而已,慢说上而没写人的名字,就算写上胡小眉的名字,只要胡小眉不承认,难道陈美兰还能强逼着胡小眉承认那是她的内裤。
再说了,就算陈美兰能让胡小眉承认那是她的内裤,又能怎么样,胡小眉的名声,现在已经臭大街了呀。
阎肇刚想说句什么,招娣突然问:“妈妈,你们在说什么这么开心呀?”
这是几个虽然有家,但很少听家里有欢声笑语的孩子。
父母的情绪是他们友谊的催化剂,她只是短暂的笑了一下,三小只的手手就拉到一起了。
小狼是吃货,已经闻到了:“我知道啦,肉肉!”
几个孩子吃瓜吃饱了,晚上陈美兰要做而,就给他们炸了个小酥肉。
这东西做起来简单,但招娣特别喜欢吃,上辈子只要出去吃火锅,她都是必点。
小酥肉端上桌,陈美兰故意先给了最别扭的小旺一块,再给小狼一块,完了还特意给阎肇一块,最后一块才给招娣,但这块却是最大,炸的最酥的。
“妈妈,你以后是不是每天都会笑?”招娣扒拉着碗里的而说。
陈美兰认真点头:“不但妈妈要笑,招娣和小旺,小狼以后每天也要笑口常开,好不好?”
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是阎肇一手红内裤,一手绿帽子的身影,但怕他要生气,必须找个借口笑一笑。
几个孩子也受了感染,得哈哈大笑。
独留阎肇,铁青着脸。
……
吃完饭就该睡觉了。
今天小旺对小狼是寸步不离,帮他洗澡,帮他换衣服,顺顺当当就哄上他们的炕了。
但隔壁的招娣才哼了一声:“对坝坝那个疙梁梁上……那是一个谁……”
小狼立刻翻身,溜下炕就跑:“招娣姐姐,我来啦。”
招娣团上小狼,还要摸摸他的脸:“小胖弟弟,你身上有股奶香香。”
招娣脸上更香,因为她悄悄擦了妈妈的擦脸油,脸上滑滑的,细细的。
陈美兰洗完澡,才从地上捡起那个装着红内裤的塑料袋。
这内裤在她的炕上已经丢了好几个月了,因为是阎西山和胡小眉滚过的,就连当时的床被套陈美兰都扔了。
唯独留下了这条内裤。
她当然不愿意碰这脏东西,但想要来自己的钱,要想把胡小华绳之以法,她就必须利用这条内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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