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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肇慢斯条理整理着衣服:“回头报个音乐班练一练,你就能听出来了。”
“爸爸你还懂音乐啊,你学过啥乐器吗,能跟我们说说吗?”圆圆停了钢琴回头,也好奇的问。
阎肇停了叠衣服的手:“收心,弹你的琴。”
小旺于是撇了撇嘴,回头给陈美兰挤眼:“妈妈你问吧,我们问啥我爸都不说。”
陈美兰于是笑着说:“说说呗三哥,你原来学过啥?”
阎肇蓦的耳朵就红了,深深看了陈美兰一眼才说:“口琴,手风琴,小提琴,都学过一点。”
看不出来,这还真是个音乐家。
“跟谁学的,部队上?”陈美兰再追问。
阎肇这人,别人问这些他大概不会说,但陈美兰问他就愿意说:“村里曾经来的知青们教的。”
怪不得呢,陈美兰听说顾霄是个艺术家,会不会顾霄原来也教过他很多艺术方面的东西。
人小旺可是流行音乐高手,立刻就问他爸:“那你喜欢听现在的流行音乐吗,喜欢杭天琪还是凤飞飞?还是陈百强,张国荣?”
“认真扎马步。”阎肇说:“再废话多扎二十分钟。”
“你还说要学粤语,给我唱《万里长城永不倒》,哼。”小旺整理了一下姿势,无声的跟圆圆说:爸爸是个大骗子!
圆圆给哥哥逗的噗嗤一笑,就又要弹错一个音。
陈美兰一直忍着没问苏文和顾霄的事,毕竟她也算把阎肇给吃透的。
他这人平时不好说话,不过要是在床上,事后就会好说话很多。
等他办完那种,他比生产队的驴还热衷的事儿,再问阎肇。
他必定没得招,创造答案也要招。
这不,事儿办完,陈美兰迫不及待的就问了,然后眼巴巴的,要答案。
第68章 涨工资(但这回叫三哥也不灵了)
问完,看阎肇一直不吭气,房间的气压也瞬间降到了冰点,陈美兰把阎队裸露在外的胸大肌轻轻用被窝给他盖了起来,又连忙补了一句:“我见过咱娘,我也相信娘的为人,而且咱娘苦了一辈子,去的时候儿孙都不在眼前,那种事情,不管有没有,你都该在你父亲跟前为娘辩解一声吧。”
不论父母辈的感情世界到底如何,解开矛盾是阎肇该做的。
阎佩衡认为顾霄和苏文之间有什么,阎肇为什么一直一声不吭?
她一直眼巴巴的看着,阎肇抽了抽唇,突然问:“……兰,看见墙角那两口大缸了吗?”
“装的米和面啊,怎么啦?”陈美兰反问。
“我看你精力不错,要不你手支着缸沿……那还是我第一次……”阎肇话说到一半,突然撇开了眼神,身上比陈美兰还要白的皮肤,瞬间透着一股粉红色。
陈美兰刷的钻被窝里了。
狗男人,那是他第一次站着来吧,把他可给爽坏了吧,打开新世界的大门了吧。
不想议论父母辈的八卦可以不说,怎么能用这种事威胁她,站着的那一回是陈美兰一辈子的污点,黑历史。
从那以后在阎肇眼里,她就是比老司机还老的司机。
有一回她喊疼,他居然一脸虔心的请教:“还有没有别的姿势,既能让你既不疼,还能让你舒服点的。”
陈美兰当时差点傻眼。
这个狗男人,陈美兰在性方面本来是只小白兔,可愣生生让他当成了老司机。
不过就在陈美兰捂在被窝里,快被俩人刚才弄出来的气味熏死时。
阎肇又说话了。
“顾霄和我娘一直都只是谈得来而已,村里所有人都看在眼里。但他逃到南洋后,大概是听说我母亲过的很不好,曾于1976年辗转多方,寄了封信给我母亲,说他会在南洋永远等着我母亲,不管她愿不愿意出国,他一生不婚,等她一辈子,那封信被人转给我父亲了。78年他又寄了三十万回来,那么一笔巨款,辗转多方,首都方面很多人都知道。”阎肇闷了会儿,才说:“睡吧。”
陈美兰心说怪不得。
顾霄是苏文赌上命放走的,他下放的时候还是个未婚青年,大概也知道放走自己,苏文和丈夫关系要崩,在南洋索性一生未婚,一直在等苏文。
因为苏文不肯去南洋,他又寄了三十万回来,一回又一回,怪不得阎佩衡会给气成那样。
但他真真活该,要是苏文的内心爱的也是顾霄,这事儿就更完美了。
老爷子活该被气到原地去世。
但婆婆心里到底爱谁,这个陈美兰就不知道了。
晚年的苏文,应该也是对俩大儿子和丈夫的心全凉了,才会把三十万全留给小旺的吧,可惜当时阎肇身在战场上,周雪琴虎视眈眈瞅着那笔钱,阎佩衡索性扣着钱,一直不肯给小旺。
那么,阎佩衡老爷子到底有没有相好?
他当初给钱,会不会只是不想俩孙子在西平市过得太差?
夫妻关了灯,准备要睡觉,电话又响了。
陈美兰猜就是阎佩衡,果不其然,电话一接通,是阎佩衡的声音:“老三,来趟宾馆,我刚才和省上的领导们吃了个饭,听他们说了一下,目前西平市的公安工作环境似乎很复杂,你来,爸让这边的领导们跟你见个面。”
阎肇说:“工作我会自己看着办。”
“有几个人是我的老部下,一直在等你。”阎佩衡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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