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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安道,“襄阳一战已持续了三个月,若是陛下对我等极为不满,大可撤职换将,而陛下却并未在信中有此等倾向,说明我们的持久战是得到陛下的认同的,再等等吧,陛下信中会有明断的。”
众人听他这般一说,一时也觉得有些道理,便点头附和了,苻丕不满忧愁的脸色渐渐舒展开来,他在心中期望,希望下一次的来信不要是什么令他意想不到的旨意便好了。
于是,这场苻丕任主帅的襄阳之战一直持续拖到了下半年。
作者闲话:襄阳城内的狗是无辜的啊,还要等着主角去虐呢(捂脸),——求古代攻城战中第一个攻上城墙的士兵的心理面积,基本是犯了罪的死囚才会组成敢死队第一批冲上城墙,尤其是襄阳这种固若金汤的城墙,铁打的襄阳城。
古代最易守难攻的城市:襄阳,君士坦丁堡。喵呜,可爱的小苻丕,被他爹坑了。
第二百三十四章 坑儿子
公元378年的大秦也很快进入到了秋冬时节。
距离苻坚离开长安也已半年有余了,从当时的梨花正盛到如今的秋黄叶落,天降鹅毛。
老君山的温度越来越低了,萱城怕冷,他们来时并未带足够的衣服,只有几件可以换洗的衣裳,苻坚不会洗衣,不会做饭,令人哭笑不得的是有一次苻坚捧着衣服去山下洗衣,他竟然把衣服扔在河里,袖中凤血出鞘,极其潇洒的斩在了沉入水中的衣袍,等到再去捞衣服时只剩下片片碎末,萱城为此责怪了他好几日,王嘉更是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后来王嘉下山从当地村落里为他们添置了过冬御寒用的棉衣,可萱城依旧冷的发颤,苻坚抱住他,缓缓将阵阵暖流传入。
他低头细声问萱城,“皇弟可想回长安?”
萱城想了一会儿,说,“我是想回去的,可是你不想,你不想做的事我不会去做,你想做的事我就去做。”
苻坚眼里浮起一丝神秘的笑容,他满足的将怀里的人裹紧了。
十一月下旬,苻坚带着萱城辞别王嘉,离开老君山,回到了长安。
回去之后,萱城就再也没有回过阳平公府了,日日夜夜伴君左右,同睡同起,这半年,萱城发自内心的承认,这是他人生中最温暖的一段时间,他的身体从来没有冷却的时刻。
九尺二间掌灯过,唇红犹附火吹竹…
不由自主的,这具身体已经依赖上了苻坚的存在,若是一日苻坚不在身边,萱城心口就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难受,甚至慢慢窒息,他离不开苻坚了。
也许,苻融的灵魂已经死了。
在萱城的的脑海中,此刻的他与苻坚是再也正常不过的关系了。
偶尔,那些在雪地里欢乐的时光充斥上来,他追逐上前面那个骑马的少年一直唤着,“文玉哥哥,等等我,你太快了,我要赶不上你了。”
“好啊,弟弟,追上我,我就娶了你。”
少年脸上一热,却策马扬鞭飞奔了上去,下一刻他便踏马飞了过去,身体灵敏的落在了前方少年的马背上,那少年伸出一只手臂来环住了他的腰,“好弟弟,你答应了可不要反悔喔。”
他抱紧了前方少年的腰,将粉红的脸贴在其温热的背上,“文玉哥哥,不会的,你是我,我是你,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我不会悔的。”
就在此刻,脚下烈马却像是被什么东西惊了一样,抬起前蹄一下子将二人从背上摔了下来,那身黑袍的少年抬手将怀中人翻了上来,自己却重重的摔倒在了雪地里。
“文玉哥哥。”
他急忙奔过去,却不料那黑衣少年抽手将他抓住,继而不等他反应过来便被压在了身下,他睁大了双眼直直的盯着上方之人,“文玉哥哥”他喘着气低声唤着,有什么东西在二人之间生了跟,二人唿吸慢慢变的急促起来,被压住的少年不自觉间就将手放在了身上人的腰上,触感真实,他的心忽然勐地跳动了一下。
“弟弟,你知道为何我族人为何这般稀少吗?”
他眨了眨眼,茫然。
“父王说,以往我们族人都是兄妹通婚,我没有妹妹,弟弟,我宁愿这是真的,我庆幸娘没有给我一个妹妹,而是将你给了我,你应下我,这便是承诺了,你是我的,我是你的,无论几时,弟弟,你都要记得你的承诺。”
少年又眨了一下眼睛,他似乎懂了,可他脸上又烫又热,内心更是像被热水煮过一般。
“若是我忘了呢?”
黑衣少年的眼里忽然变了颜色,有些让人害怕,他俯身上来,近在咫尺的触感将他眼中的欲望放大,他贴在身下人的耳根,热气一缕一缕的钻了进来,“那我便要了这具身体,从此以后,你就再也不是你自己了。”
萱城身体忽然打了一个冷颤,多么美好又令人生畏的诺言啊。
这具身体如今不是已经被苻坚牢牢占据着了吗?
十二月初,长安开始落雪了。
三尺苍茫大地,万物枯萎,宫外已是寸步难行,萱城在宫中渡过了一日又一日。
苻坚说,朝中得知他这位王弟病了,纷纷上书请求探望,可都被苻坚一一打发了回去。
萱城戏谑道,“你这么希望我病,若真是如同王丞相那般积劳成疾,以后你就真的一个人了。”
苻坚望着他,一时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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