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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诚恳的请求,萱城能说什么,这一路上,其实他早就想清楚了,尤其是在见到他的这一面起,他的内心就很坚定了。
    要守在苻坚的身边。
    要跟着他一起。
    无论发生什么。
    就算乱了伦又如何,可他侥幸的想,苻坚只是保护着他这位唯一的弟弟,像珍宝一样护着的,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其他之情。
    “我跟你回去。”
    苻坚高兴,放在他腰上的人就不安分的游走起来,隔着衣料轻轻的抚摸,缓缓向下而去,就在他满以为要得逞之际,一声尴尬的干咳声打断了。
    “咳咳,嗯,陛下,阳平公,我不是有意要打断你们的。”
    连成衣尴尬的出声,二人即刻分开。
    苻坚正色道,“哦,连公子,对了,此行回京,朕该封你个什么官好呢?要不你就留在朕的身边吧。”
    连成衣吓的大惊失色,连忙摇头,“不,不,陛下,连某承受不起,我还是回蜀地吧。”
    萱城望向他,“你不愿意留在长安吗?”
    连成衣顿了顿,道,“阳平公若是想要我留在长安,我自然乐意。”
    萱城道,“可我强行让你跟在身边,让你受到了伤害。”
    连成衣浅笑,“阳平公,你不必这么说,真的,我愿意,愿意跟在你身边的。”
    苻坚不高兴道,“你们这样亲密,倒显得朕是多余的了。”
    “陛下,你不多余,一路上,阳平公都念着你,他想你的,一直都想你的。”
    这话一出,萱城的脸就无处安放了。
    本来打算离开苻坚,就是一次突破,一次尝试,可到头来,他还是控制不了自己,无法斩断对苻坚的思念,愈是这样,他就越发不想回到长安。
    可事情发展的结果,便是他不得不回去。
    因为,那里,才是他的家。
    苻坚深情的望着萱城,萱城脸微微发烫,别开了脸去。
    “你知道么?若是你再不回去,朕真要出宫了,政事都交给了太子,朕要出去跟你一样游历大江南北,可慕容永给朕去了信,朕只好放弃这个不切实际的又荒唐的想法了,朕不是弱者,不能逃避,朕要去做,做到天下一姓,做到可以为所欲为的那一刻。”
    萱城深吸了一口气,“是我没用。”
    “不,弟弟,苻重死了,他说的混账话跟着他那个肮脏的身体一起下了地狱,这个世上,谁都阻止不了朕。”
    “连成衣,你就留在皇弟身边吧,他需要你。”
    连成衣沉思了一会儿,道,“好,连某遵旨。”
    苻坚来平阳的第二日,长乐公苻丕派遣了身边的大将苻飞龙前来平阳参拜,同时赶往的平阳的还有一千氐族嫡系兵力,连同此前围住平阳府的一千兵力,共有两千兵力。
    慕容冲身边的人愈发不敢有所动静了。
    何况,慕容永又在慕容冲的身边,他一人可抵御段随韩延数人的攻击,萱城说对了,谁都不想去做死士的,除非活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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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夕阳撒在了平阳太守府,秋末的寒风萧瑟阴冷,慕容冲只身单衣独立于梧桐树下沉思。
    他想起了所有的往事。
    所有的阴暗都充斥在脑海中,压抑的他透不过气来,他捂住心口,咳嗽不止,唿吸急促,身体摇摇欲坠,眼看着就要倒地,身后一双手臂却抱住了他。
    慕容冲轻轻回眸,看见苻坚正好搂住他的腰身,一下子脸色阴暗,挣扎要冲开他的束缚。
    “别动。”
    慕容冲冷哼一声,“我没死,你很失落,不是么?”
    他的手若有若无的扯了扯自己身上淡薄的衣领,露出了白皙的皮肤,“我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皆拜你所赐,苻坚,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死你才安心。”
    苻坚叹息了一声,将他放开,“你怎么了,以往不是这样的,你生病了吗?”
    慕容冲不答。
    “慕容冲,无论你怎么恨朕,朕都不想听,朕会将苻飞龙的那两千兵力留守一千在平阳府,任你调遣,你不要再滋生什么事端了,好好的当好这个平阳太守吧。”
    “哈哈,呵呵。”慕容冲失声笑道。
    过了一会儿,却止住了笑声,忽然道,“你喜欢自己的弟弟?”
    苻坚没有思索,道,“是。”
    慕容冲跌坐在地,两眼放空,失神的依靠在梧桐树干上。
    “呵呵,哈哈,呵呵,…”
    “你爱他么?”
    苻坚点头,“是。”
    “不可以吗?他是朕的弟弟。”
    “你。”
    “苻坚,你好歹也是一国之主,别人都在传你,传你的功绩,传你的圣明,可我知道,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不仅肮脏,还变态,性变态,你想要自己的亲弟弟,你用我来堵住天下百姓猎奇的心,你以为这样百姓就不会去扒出你的丑闻了么?哈哈,终有一天,天下人都会知道,你是怎样的一个变态。”
    苻坚并不气恼,他很平静。
    因为他没有做过慕容冲口中的这些性变态的事。
    “可我不会说,我什么也不会说…”他的声音慢慢弱了下去。
    萱城就站在不远处的屋檐下看着,他看着苻坚搂住了慕容冲,看着苻坚放开了慕容冲,又看着慕容冲跌坐在地上,一会儿大笑,一会儿平静,苻坚高高在上的望着,他们在说些什么,萱城是听不见的,他也不愿意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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