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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大虎想拍明溪的后脑,还好他酒劲没上头,想到她是个女人,现在又和他同为百夫长。
大虎抬起的手愣是在空中打了个转,一掌拍向迷迷瞪瞪的二豹,呵斥道:“滚滚滚,你崽子赌钱就没赢过,别带霉老子的运道。”
二豹被打得四仰八叉,但还是没酒醒,爬起来茫然地摸了摸磕在地上的后脑勺。
“嗷,”二豹叫了声,“谁打老子?”
他的视线从众人脸上掠过,大家都调侃地挑了挑眉,好像在说是他们打的。
二豹只好骂骂咧咧坐下来,抱着酒坛子不撒手,边喝边吃肉。
“再来!”大虎把酒满上,“老子就不信了,划拳还会输给你?”
明溪把衣袖往上撩,露出紧实的小臂,架势十足:“输了怎么说?”
大虎站起来,指天发誓:“再输,明个儿我就去当人肉沙包。”
众人起哄,一人喊道:“虎哥到时候真做沙包,我们不会手软。”
大虎没好气地踢了脚说话那人,笑骂:“还没划就咒老子输,会不会说话?”
他看向明溪,挑眉道:“小娘子,你输了呢?”
“我就不做沙包了,”明溪仔细想了想,“我要是输了,就把上回从你们这里赢来的银子退给你们。”
反正在座人数不足一百,而她赢得可是几百人的钱。
“这个好这个好,”众人拍手,一脸热切地望向大虎,“虎哥,兄弟们的银子就看你了。”
大虎撸起衣袖,拍着胸脯说:“都放心,看老子怎么赢小娘子。”
“哥俩好呀,七个巧啊,四喜财啊,六六六!”
明溪把装满酒的碗递给大虎,眉眼带笑:“请。”
大虎接过碗一饮而尽。
这次他没作弊,一滴酒都没有落在大胡子上,全部吞下肚。
“继续。”
“五魁首啊,八匹马啊,一条龙,三星照!”
大虎将酒碗递给明溪,爽朗大笑:“喝。”
明溪一口闷完烈酒,抬手擦了擦嘴角:“继续。”
两人有来有往,到最后也不知道谁赢得多,谁输得多。不过由于一开始明溪喝得少,所以她还不如大虎醉。
大虎直接醉得倒在地上,像一头死猪,几个人都没能拖动他。
二豹这时候酒醒了些,想到刚才打他的人是谁。
他上前捏住大虎的鼻子,不一会儿,大虎的脸就涨成紫色,大张着嘴巴喘气。
“格老子的,”大虎勉强睁开眼睛,“想憋死老子。”
二豹朝明溪努了努嘴:“人家小娘子说了,今晚上就当和局。”
“不挺好?没输没赢。”大虎嘟囔了一句。
二豹又说:“小娘子还认退钱的事,兄弟们想知道,虎哥认不认当沙包?”
“认认认,”大虎拍开二豹的手,“等老子睡一觉,明天就去当沙包。”
“大家伙都听见了,虎哥认了!”
明溪走远了,还能听见身后的欢呼声,她笑着摇了摇头。
军营里的人,差不多都有些过命的交情,再加上生死没定数,一定程度上还是比较真诚和简单。
愉快的心情一直保持到她走到西三帐的栅栏前。
作者有话说:
最近要在医院陪母上,大概都只能一天一更。
第96章 女将12
花嫂像热锅上的蚂蚁, 不停地在栅栏口徘徊。
她看见明溪摇摇晃晃走来,焦急地迎上前,说道:“不知是谁说阿水要离开西口关, 三十六营的百夫长愣是要阿水离开前再伺候他一回。”
“你是知道的,阿水自打有你护着,就再没做过这种事。”
但像她们这种人,没有拒绝的资格:“阿水不大情愿,小心应付回绝。”
“拒的多了, 那人心头不耐烦, 拖着阿水便往帐篷里去。”
酒醉后慵懒的眼神在一瞬间变得锐利,明溪抬脚跑向帐篷。
她边跑边问:“多久的事?”
花嫂回答:“刚过一盏茶。”
来到帐篷外, 里面传出阿水的哭闹声和一记响亮的耳光。
男人粗狂的嗓音传进明溪的耳朵:“他妈的,一个婊·子还立起牌坊, 也看不自己是什么东西。伺候老子,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明溪猛地掀开帐帘, 只见一个褪去上衣的大汉将阿水压在身下。
他左手摁住女孩的脑袋, 右手往下探, 正在解女孩的裤腰带。
阿水一手紧紧抓住裤子不放,一手护着胸, 上身的衣裳散在稻草铺上,露出三三两两的抓痕。
甫一被寒风刺激, 大汉浑身一哆嗦,张嘴就要骂。不想还没等他骂出声,胸口便结结实实挨了一脚。
明溪把人从阿水身上踢开,将阿水搀起来。
阿水捡起铺上的衣裳穿好, 一边微微抽泣。泪水划过被扇红的小脸, 此刻的她像一只小花猫。
“宛平, 我不愿意,”阿水哽咽着叫喊,“我就是不愿意。”
她是妓,是男人口中的婊·子,但那又怎样?
她不愿意,就是不愿意。
她又没收他的钱,他凭什么强迫她!
明溪轻轻拍了拍女孩的肩膀,对帐外的女人说:“花嫂,你先带阿水下去。”
“好,”花嫂攥住阿水的手把她拽出帐篷,一面叮嘱明溪,“你莫要下死手,教训他一下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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