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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法严厉无情,士卒之间斗殴生事,那可是要打军棍的。
这事是那大汉理亏在先,所以被打一顿,他也只有认下。
要是惩罚太过,闹得人尽皆知,对两人而言都不是好事。
明溪边拔出重剑边点头,听没听进花嫂的话就不得而知了。
她双手握重剑,两眼如寒塘。
大汉踉跄着起身,不屑冷笑:“你就是兄弟们嘴里念叨的那个宛平?”
他的视线自上而下扫过明溪的全身,不怀好意地笑了两声。
“上阵杀敌是老爷们该做的事。你一个小娘们,同阿水她们学怎么服侍男人就行。”
明溪对他的放荡之言充耳不闻,提剑朝他挥去。
大汉弯腰躲闪,继续调笑:“重剑可不是小娘们该玩的东西。”
“是吗?”
明溪一脚踢在重剑上,重剑随她的力道劈向大汉。
大汉侧身欲躲,明溪看出他的意图,将重剑插进黄土中,借力横身悬空。
她一连数脚落在大汉的胸口,直把大汉踢得一路后退,直接仰倒帐篷外。
明溪透过巨大的裂缝,平静地望着跌坐在地的大汉,淡淡道:“这就是大老爷们吗?”
不等大汉从地上爬起来,她身形灵活地从裂缝钻出,骑在大汉的胸口上,左膝用力抵着他的喉咙。
粗布摩擦柔软脆弱的脖颈,大汉红着脸怒骂:“有本事你别偷袭。”
明溪丢开重剑,右膝悬在大汉的下身,似笑非笑:“纠正你一个错误,我打的光明正大,没有偷袭。”
察觉到她的威胁,大汉识时务地闭嘴,不过依旧狠狠地瞪着她。
明溪不理会男人的眼神,一拳落在男人的左耳处,说话慢条斯理,却让人如沐霜雪。
“她说不愿意,你偏听不见。既然耳朵聋了,就没必要留着。”
说完又一拳落在男人的右耳,打的大汉脑袋瓜嗡嗡响。
“肏·你爷爷!”大汉眼睛似乎要瞪出来。
巨大的骂声使得周围帐篷中的香艳之声停下,众人先后走出帐篷查看。
“狼哥!”
“宛平!”
士卒主要喊的是被明溪压着打的大汉,西三帐的女人则念着少女的名字。
“小娘们,别让老子逮住你。”大汉痛苦地大叫。
他转头看向围观的士卒,骂道:“看什么看,还不过来帮忙,小心老子打死你们这些贱皮子。”
属于大汉麾下的士卒这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系好裤腰带就要上前帮忙。
西三帐的女人偏向明溪。
她们当即勾住要上前的士卒,腰肢一软,整个人往他们身上贴,娇声道:“军爷这是要做什么?可是怪奴家伺候的不妥帖?”
“滚!”
除了一个将女人直接推倒在地的士卒,其余大多趁机将手放在女人的腰上。后者一边捏女人腰间软肉,一边装模作样上前。
明溪冷笑一声,右膝重重落在大汉那处,然后飞快捡起地上的重剑,挡住冲上前来的士卒。
她没下狠手,只把士卒拍到地上。
西三帐的女人们围住倒地的士卒,你一言我一语关心起士卒的伤,实则是为拦住他的路。
明溪转头望向捂着裆处,佝偻蜷缩成一团的大汉:“管不住那东西,我替你管。”
大汉额上青筋暴起,紧实的肌肤滚过粗糙的沙砾,密密麻麻的小红印布满他不着寸缕的上身,看起来着实吓人。
“老子一定要你的命!”
都到了这一步,再说认错的话也挽回不了他断了的子孙根。大汉索性破罐子破摔,什么脏话都骂出口。
“你他妈婊·子,就该被老子肏!”
“肏·你奶奶个腿!你爷爷看着你奶奶被老子肏!”
大汉话音才落,明溪感觉手中的重剑不受控制一般朝男人砍去。
“宛平不要!”花嫂带着情绪稳定下来的阿水过来,看到她充满杀气的一剑连忙大喊。
如果她真的因私愤而杀军营同袍,那她就真的完了。
明溪听到花嫂和阿水的声音,神智稍稍恢复一点。
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扭转重剑的方向,重剑擦着大汉的喉咙落下,深深地插进黄土地中。
明溪闭上眼,努力克制原身的愤怒。
陈宛平最敬重的人便是祖父,断然忍不了祖父平白被人侮辱。
倘若男人没有骂出最后一句,他或许只用经受断子绝孙,再不能人道。
毕竟这是他用强的报应。
明溪深吸一口气,将重剑丢开。
大汉正以为自己要躲过一劫,暗自感叹。
不想杀神一样的少女拔出绑在小腿上的匕首,蹲下身卸去他的下巴,扯出他的舌头飞快挥刀。一截断了的红舌便滴着血躺在黄沙之上。
大汉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汩汩鲜血从大开的嘴巴里流出,淌了一地。
还没等他感受更大的痛苦,明溪一个手刀将他劈晕。
明溪视线扫过狼狈不堪的男人,对围着的士卒说:“你们谁是他的兵,赶紧拖他去找军医。”
等她说完,立即有三四个士卒上前,七手八脚抬起晕过去的男人走出西三帐。
西三帐的女人见过床上的腌臜,却从未见过如此血腥的一面。已经有人看着地上的断舌干呕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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