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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舒昵了温客行一眼:“好啊,那就把你卖去青楼。”
吃瓜群众卿月:你要说这个我可就不困了啊!连忙对周子舒说道:“阿絮阿絮!我知道有个地方还不错!京城翡翠楼!环境好待遇高,伙食也不错,就是醒酒汤阴间了点,当上花魁之后还可以住顶层超大河景房,我和那里鸨母孙妈妈关系还不错,你卖主上去那里的时候,提我名字兴许还能多卖二十两银子,还有还有!你卖完了记得告诉我一声,我叫我姐妹过去,云栽红露她们惦记主上的肉.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有这种好事自然得先紧着姐妹们……”
卿月正说得兴起,温客行又一把揪住卿月的耳朵,卿月惨叫:“啊,疼疼疼!耳朵要掉了!”
温客行咬牙切齿的说道:“刚好了一会儿,你是不是感觉你又行了?既然你如此熟悉,不如你自己回青楼做花魁如何?”
卿月张牙舞爪的要还手:“啊啊啊!温客行你分明是恼羞成怒了,你怕不如我!怕自己当不上花魁!”
温客行一手按住卿月的脑袋,温客行手长脚长的,卿月上窜下跳的也够不着他分毫。卿月刚才感觉温客行对自己还不错,一定是自己被太阳晒晕了产生的幻觉!拆cp!必须拆!
周子舒完全不想理这两个当街打架的疯子,转身就走,实在是太丢人了,真想装作不认识他们,整天跟个智障一样,动不动就吵架,吵完再和好,然后再吵架,看来自己真的是前半辈子造孽太多,老天派来这两位奇葩来惩罚他。
夜幕降临,岳阳城最大酒楼中,周子舒坐在桌前无语的看着温客行和卿月吵吵闹闹、互相嫌弃的点了一大桌子酒菜,卿月嫌弃温客行不会点菜,去酒楼就应该点招牌菜,点精致有特色的佳肴,看他点的炒芹菜,炒菜心,白灼白菜,木耳拌竹笋,还有一个拌皮蛋,好不容易有个荤菜还是一只死不瞑目的熏鸡,这些菜上来的时候卿月的脸都绿了,别说周子舒了,卿月感觉她的五感也要衰退了,温客行还恬不知耻的敢说他点了一桌子好菜。
卿月一脸骄傲的看着自己点的菜端上来,红烧狮子头,胭脂鹅脯,鸡髓笋,兰花萝卜,水晶汤包,岳阳三蒸,还有半只烤鸭,鸭架让小二拿去做汤,下绿豆面条。
周子舒无奈说道:“你们吃了一下午,晚上还一人点了一堆菜,你们能吃了这些吗?”
温客行和卿月异口同声的同时往对方身上泼脏水,“阿絮,你放心,卿月绝对能吃光,她一天能吃六顿呢!”“阿絮,你放心,主上绝对能吃了,我以前给他送饭的时候,都是按照我饭量的三倍拿的,他居然能全部吃光,一点不剩!”
卿月和温客行四目对视,谁都不肯退让,周子舒:脑袋疼……
卿月斟完酒,周子舒感慨:“这么多年不见,总算能安安稳稳的坐下同你喝一杯了。”
卿月笑道:“是啊,之前见面场合气氛都奇奇怪怪的,不太适合叙旧。”又瞟了一眼温客行说道:“还会有莫名其妙的人出来打岔。”
温客行:卿月,你路走窄了……
卿月突然想起一件事,举起酒杯敬道:“当初在京城的时候,得君赠剑,于席上说过,待卿月剑术大成,闯荡江湖成为一代女侠,纵横天下,于江南折花、漠北赛马,必定记得请周大侠一杯好酒,如今虽然没成为一代女侠,但好歹也在江南折花了,卿月敬周大侠一杯。”
周子舒哈哈大笑,与卿月酒杯相碰,回敬回去,二人一饮而尽。
周子舒看着斟酒的卿月,仿佛又回到了雕栏玉砌的望月河畔,他们年少相识,见证了彼此最张狂放荡,肆意不羁的模样,度过了那段二人最光彩夺目、风光无限的时光,一个是名动京城的花魁,兰堂一舞,万人空巷,甚至多年后都无人能出其右,那年的惊鸿剑舞周子舒至今都无法忘却,一个是手段通天的天窗之主,满腹心机,手段毒辣,那夜京郊破庙的冷血屠杀,想必卿月也无法忘却。
从翡翠楼到天窗囚牢,从妓.女与嫖客到弟妹与师兄,他们相识多年,也曾彼此欣赏,也曾拔剑相向,彼此接纳,彼此算计,他们之间隔着太多的东西,天窗鬼谷,九霄小雪,都在这一饮中,尽泯了。
那些年的旧人旧事,此起彼伏地从他眼前闪过,竟脱口便说出了那个人的名字,那个他一辈子的遗憾,他一直不敢提及的名字:“卿月,我们如今这样,九霄若是看见了,想必也会很开心吧。”
卿月喝过一杯酒,正满脸嫌弃的尝着温客行点的皮蛋,随口问道:“九霄是谁啊?”
周子舒怔住了半晌,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了一眼老老实实吃青菜不敢和自己对视的温客行,感觉一股寒意从自己钉下的七窍三秋钉中出来,游走到胸口,是尖锐钻心的疼痛,周子舒内伤本就严重,卿月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就如同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样,周子舒情绪激荡,内息如同走岔般剧痛,便闷哼一声弯下腰。
卿月一脸享受的吃着自己点的水晶汤包,白到透明的包子皮,里面是粉嫩的虾仁,咬开后还有浓香的肉汤淌出来,虾仁口感有一点微微发脆弹牙,这必定是新鲜的活虾现剥出来的虾仁才有如此口感,岳阳靠水,吃鱼虾都十分新鲜。卿月正吃得过瘾,就听见温客行担忧的喊声:“阿絮!”对面的周子舒不知道怎么了,弯着身子十分痛苦的样子,卿月连忙放下包子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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