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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没节操只为博眼球的节目,还找到了梅妈来采访,让她在镜头前哭诉说:“我这一肚子的委屈怎么消除啊?我多辛苦养大我的子女,我一个人这么辛苦带大四个孩子,她又不是一出生就去赚钱了……”
看到这里,一向扣扣索索的吕竹都气不过了,她现在是艺人需要注重形象,但是这些烂赌又无下限的极品在道上得罪的人肯定不少,只要肯花钱,总能找到可以不留痕迹教训他们的私家侦探和打手。
就在吕竹想要自费去招人的时候,人家看到对付的人是谁,钱又被送回来了——私家侦探和打手们不少是方艳梅的粉丝,早就烦极品家人很久了,还给吕竹又爆了一个陈年大瓜:早年方艳梅哥哥借口创业做狗场亏空欠了一大笔债,脚底抹油溜了,结局并非方艳梅之前说出的花钱帮忙还债那么轻松,而是方艳梅直接被追债的人直接堵在了演唱会后台,几经艰辛和竭力保证才得脱身。
那一年,方艳梅一整年的演唱会收入都用来填她哥欠下的债。
之前因为方艳梅一直不回来才安安静静没有动作,现在发任务的就是吕竹这种圈中人,当即就以为偶像终于想通了,苍蝇搓手一般摩拳擦掌兴奋不已……
因此,在吕竹和方艳梅跟着剧组坐车前往惠安拍外景的时候,这些乱七八糟的报道已经消失殆尽。
尽管现在是法制社会做不来杀人放火的事,但是极品总有恶人磨,有那么一批人自发盯着极品们,极品们闹事的几率就大幅度降低了。
许是没有了极品家人的骚扰,方艳梅最近也开朗了不少,而且她的助理阿O是个开朗热情的性子,一路上各种逗趣,整辆车都欢声笑语不断。
阿O是典型的“鬼妹”性格,思想观念都极其开放前卫,一过来就自称是吕竹粉丝,无比热情地找她握手拥抱——本来吕竹是对漂亮可爱妹子的热情挺受用的,直到被弹幕观众科普了这位对她有别样的心思之后……
哭笑不得的吕竹:有家室了,敬谢不敏。
剧组来到惠安的时候正值初冬,但戏里大部分时间,却都是夏天的戏。
拍戏的辛苦自是不别多言,尤其是“夏戏冬拍”——冬天拍摄的时候,说话会冒白烟,所以为求最好的画面效果,演员时不时就要嚼冰块喝冰水让嘴里的温度降到和外界温度一样,说话没有了白烟,再开始拍戏,一旦穿帮还要重拍。
这部名为《双镯》的电影改编小说作品而成的,在福建泉州惠安县惠东半岛海边,有着特殊的民间风情以及特殊的人和事。
纵然戏里的时间线以及是到了现代八、九十年代,但因长年累月都在海边生活,为求防风,惠安女还是如古时一样佩带花色头巾和斗笠,上身多是斜襟衫,下面则是扎着腰带,穿宽松肥大宛如裙裤的裤子。
这种传统的地方多数都是重男轻女,哪怕家中男人庸庸碌碌毫无作为甚至是又渣又垃圾又懒惰,家里的女人也是没有用的赔钱货——尽管她们勤劳美丽打渔搬石洗衣做饭轻活重活统统全包。
其婚嫁风俗,也与别处不同:女孩从小就会被订下亲事,收取男方送来的一双银手镯作为订亲礼;出嫁之后,只在新婚的前几天住在丈夫家,之后就要回到娘家居住。
每逢中秋、新年这些大节日,小夫妻才可见面,而女人更是必须生下孩子后,才能住到夫家,掌握一家所有的事务和财产。
没有生下孩子,两夫妻就绝不可以见面,见面被人发现就会当作偷情,按乡规处理。
故事里,女主角之一的惠花因为长期目睹大嫂嫁入门口惨遭家暴和虐待的遭遇,恐惧婚姻和异性,与另一女主角秀姑在妈祖庙互换订婚手镯为盟,结为姐妹夫妻,住在外头的破房子里姐妹相称,以为从此就可以两个好姐妹在一起,度过一生一世。
两人按照规矩分别出嫁后,秀姑嫁与好人,与贫穷的丈夫情愫渐生;而惠花虽嫁入富户,丈夫却是如亲哥一样是个到处沾花惹草的家暴渣男。
婚后不久,两人再次按规矩回到昔日的破房子同住,因为对婚姻的态度而感情变改,秀姑和惠花也逐渐生了隔阂。
后来秀姑丈夫去了外地工作,打算带着秀姑也离开惠安,自以为失去了所有希望的惠花就暗中藏刀,想在两姐妹的践行酒上杀掉秀姑,实现当年生同生死同死的诺言。
临近下手之际,秀姑无意中说出了自己已经有了身孕的消息,惠花大惊过后如梦初醒,放回了未抽.出的刀,也放走了秀姑。
目送秀姑坐车离开之后,惠花就穿上了黑色的传统嫁衣,独自走到了海边。
故事的最后,回来探望惠花的秀姑,就只在神台上发现了惠花留下来的一双银手镯……
这篇剧情里,惠花是当仁不让的一号女主角,所有出彩的人设都在她身上:敢于反驳寡母重男轻女的说法体现着对重男轻女命运的不甘、提出与家暴渣男丈夫离婚展示着她与传统思想的斗争、敢爱敢恨却又因爱而放手的悲情和无奈……
原本导演属意方艳梅饰演一号女主角惠花,另找一个更年长些的女演员饰演二号女主角秀姑,但是方艳梅在看过剧本之后,却是竭力说服导演让自己出演了秀姑这个角色。
“所谓‘双镯’,指的就是两个女主角,倘若两个女主角之间无法平衡,那么就称不上为‘双镯’。”方艳梅如是解释道,又细细给吕竹讲解了两个女主角的演绎要点,“无可否认,惠花的人设更为出彩得多,基本剧情里面所有的‘放’都在她这里;而秀姑的剧情,更多的就是‘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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