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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她过去贺喜,在场之人见了她必定要行礼致谢。
    而祁长乐,看重的就是这个。
    她要打断祁天香的吉时。
    片刻后,马车驶动。
    祁长乐自马车之上走了下来,而后由素昔扶着,朝里面走去。
    一路上她倒是也遇到了不少人,其余人见到她的表情全部透露着诧异与疑惑。
    当然,还有不少人朝一旁望去,似乎在看女君有没有到场。
    祁长乐看出了他们的心思,心底失笑。
    这些人就是猜也猜的太离谱了。
    钟离御怎么可能为了她来参加这种事情呢。
    此刻内堂正在准备拜天地。
    然而随着前方开路之人一声:“珏昭仪娘娘到——”
    一切礼仪都不得不停下。
    祁天香的动作猛地停下,掩盖在她盖头下面的神情顿时变得惶恐而狰狞。
    她已经从母亲那里听说了,祁长乐升了昭仪,扳倒了应妃,现在她是除贵妃外后宫第一得意人了。
    祁天香恨得险些咬碎牙齿。
    她甚至在想祁长乐到底凭什么?她又有什么本事。
    然而祁天香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毕竟她印象中的祁长乐,只是懂得攀炎附势、极近讨好的小人罢了。
    怎么她就、就入了女君的眼?
    祁天香甚至还想过,倘若是她……说不定也可以。
    当然这个想法自那天宫宴后便消失不见了。
    她这辈子是不想再踏入宫门一步。
    但是好在,她还有王丛云。
    因为有女君的赐婚,王丛云不得不娶她。
    虽然现在情形已不同于以往,可祁天香不管不顾、偏要抓住这根枝条。
    这是她从祁长乐手里抢过来的……
    而现在,祁长乐居然来到她的成亲典礼上了,她到底要做什么!?
    但是祁天香到底不是曾经那个蠢得没脑子的人了,至少现在的她,不会再冲动。
    祁天香深吸了一口气,稳住心神,而后不得不与其他人一同行礼。
    祁长乐笑着扫过在场之人,和颜悦色道:“都起身吧。”
    她的目光扫过王丛云,与对方复杂之中掺杂着惊艳以及种种旧情的视线对视了一下,而后移开。
    到了现在,她再看到王丛云之时,的确已经心无波澜了。
    这个人,以及曾经的事,好像都和她划开了界限。
    祁长乐现在更在意的,反而是祁天香的表情。
    她并没有及时退到一旁,虽然喊了起,可依旧站在那里。
    因为她还在,所以拜天地无法进行。
    倒是有人欲言又止想要说些什么,可是顾及到祁长乐此刻的身份地位,再加上他们曾经听闻到的祁家的小道消息后,都有些犹豫了。
    这,不太好掺和啊。
    这明摆着报复来的啊。
    惹不起。
    祁长乐含着笑意,装作无人般,开始与人说起了家常,以及和一些亲戚长辈说了几句话。
    虽然不多,但若一个人一个人累积起来,吉时早就延误了。
    最后,祁长乐看了眼坐在上位上礼部尚书和他的继位夫人,笑着弯了弯眸子。
    “说起来,今日前来的一大半宾客,应当都是为了庆祝这一对才子佳人而来的吧?王公子俊俏,舍妹貌美,的确是天生的一对。”
    她这样说,其他人也只得附和。
    毕竟在场的虽然不精,但也绝对不傻,任谁都明白,后宫变天了,再也不是那样一摊带着血腥的死水了。
    现在后宫之中,可是这位曾经的祁贵人、现在的珏昭仪为贵啊。
    而且应付两句也没什么,吉时早就延误了,也不差他们这两句。
    听完应付之语后,祁长乐笑意加深,好似更加开怀。
    她眉眼弯弯。“的确,看来在场之人也一定想一睹舍妹容颜吧?”
    话语声忽的停下,众人面面相窥。
    不,他们没有。
    ……谁不知道祁天香被女君在脸上刺了字?而且还是寓意不太好、简而言之就是骂人的那两个字。
    但此时祁长乐偏偏提到貌美容颜,又说要让祁天香被众人观赏,这不是明晃晃的折辱吗?
    说道这里,他们才意识到祁长乐上门是做什么的。
    妥妥报复的啊。
    听到祁长乐的话,祁天香暗地里握紧了手,但她知道自己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搭腔。
    不过好在还是有人帮她的。
    礼部尚书咳嗽了一声,语气温和的劝解道:“这新娘子的红盖头都是洞房的时候新郎官挑开的,哪有拜堂之时就先掀开的?未免于理不合。如果珏昭仪思妹心切,不若让他们早些拜堂,这样你也可以去后面陪伴儿媳了。”
    祁长乐弯起唇角,意味深长的看向礼部尚书。
    “尚书此言有所不妥。如今外人皆传舍妹貌若无盐,诋毁她实在厉害,本宫作为天香的长姐,不得不出面帮她平复谣言。”
    “好在本宫在陛下面前尚有一分体面,正好此时解决了谣言,也好禀报陛下,届时由陛下下旨惩罚散播谣言之人,岂不美哉?”
    “至于这掀盖头一事吗……”
    祁长乐轻笑:“若是丑女,拜堂之时掀盖头自然没有脸面。但是天香如此貌美,尚书又何必惧怕呢?”
    她眼底带着幽深墨意,柔声说道:“正好也帮尚书清一清谣言,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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