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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铮铮跳下马车,月黑风高,杀气隐藏在寂静之中。
叶铮铮自然知道,解苍廉今晚就要除掉她,她的身份原本就是她让余知彰透露出去的。
叶铮铮假作不知,找李珠儿拿火折子。
利箭破空而来,叶铮铮假装被绊倒,把李珠儿也扑倒在地上,恰恰好躲开了飞箭。
黑衣刺客杀出来,叶铮铮转身就往马车上跑。她“运气好”,接连躲开利箭,连滚带爬的上了马车。
“解苍廉,快跑!有刺客!”
她一下摔倒在车厢里,和解苍廉冷淡的神色对上。
余光里,叶铮铮看见刺客杀过来,抓住解苍廉的胳膊,要背他下车。
“解苍廉,有刺客!是不是葫芦山那些丧尽天良的山匪来杀你了?快跑。”
解苍廉一动不动,任由她把自己背在了背上。
刺客:……
就很无语!他们的目标就是你啊!你把主子背在身上,像个盾牌,他们打哪儿下手?
叶铮铮半扶半抱,拖着解苍廉逃命,口中絮絮叨叨。
“解苍廉,你自己跑啊!你是受伤了,还没死呢,你现在要是不跑,就真的被人砍死了。”
“你不是将军吗?你剿灭了葫芦山的山匪,你这么厉害,你的手下呢?让他们出来保护你啊!”
“解苍廉,你不是最厉害的大将军吗?你甘心死的这么窝囊吗?”
刀光横来,叶铮铮闭上眼睛,牢牢抱住了解苍廉。
解苍廉心想:她难道是想替自己挡刀吗?
世上女子,果真愚不可及。不过是对她好了几分,就稀里糊涂,沉溺温情。
解苍廉大约也糊涂了,用手虚虚护住了叶铮铮。
刺客:???
他砍哪儿?算了算了,意思意思砍一刀吧!
青云观中。
叶铮铮抱着手上的胳膊,还在哭。
解苍廉嫌弃又不耐:“魏良玉,别哭了!”
叶铮铮边说边哭:“太疼了!这么大的口子,我,我想吃猪蹄膀,以形补形,得吃十个猪蹄膀才能补回来。”
观主失笑:“解居士,您可要多买一些。好了,伤口虽然长,好在不深,多养几日,不要沾水,更不要激烈动作。”
叶铮铮疼的脸色苍白,解苍廉见不得她这个样子,心烦意燥。
“别哭了,你该庆幸,他本来是要砍你脖子,现在只砍了手臂一刀,你还哭什么?高兴都来不及。”
叶铮铮气的一哼:“还不如干脆砍脖子呢!碗口大的疤,而且也不知道疼了。”
解苍廉:“胡言乱语。”
叶铮铮不能在青云观养伤,青云观主开了药,解苍廉小心翼翼把叶铮铮抱上马车,带她下山。
下山前,青云观主一甩拂尘,端详解苍廉面相。
“解小居士,我观你面相,大劫仍在。这些时日,你要多加小心,多行善,广积德,攒福缘,方能化解此劫。千万不可再多造杀孽,多生事端。”
解苍廉甚为敷衍:“多谢观主,我知道了。”
青云观主长长的叹了口气。
叶铮铮在床上躺了好几日,才缓过气来,不再嚷疼。
解苍廉端着水过来,何唯仁等在院外,恨不得闯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
解苍廉:我真的动心了,我还在演(我以为
叶铮铮:我替他挡刀了,我演的
第14章 第十四章妇人之仁
李珠儿:“世子,何先生求见。”
解苍廉对叶铮铮柔声道:“我去去就来。”
书房内,何唯仁言辞激烈:“世子,成大事者,怎能妇人之仁?难道您真对这妇人动心了?”
解苍廉擦了擦手,刚才给叶铮铮喂水,洒在了手上。
解苍廉:“怎么可能?只是没有必要。”
“如何没有必要?魏氏可是石头寨余孽!”何唯仁越说越激动。
解苍廉突然伸手,擦去手背上的口水。
何唯仁缩了一下脑袋,又哽着脖子喊:“您让我联络叶寨主,谎称石头寨有宝藏,引葫芦山山匪下山。”
之后解苍廉趁葫芦山空虚,率兵上山,剿除山匪。但他为了节省兵力,确保万无一失,违背和叶寨主的承诺,没有派兵护卫石头寨和乡下村寨。
山匪丢了大本营,恼羞成怒,冲击无辜乡民。石头寨首当其冲,叶寨主愧对乡民,力战而死。
“……叶寨主是魏氏养父,据说,叶寨主疼爱幼女,无人能及。十里八乡,无人不晓。更别说,后来之事。”
石头寨已经出事,何唯仁还要掩埋自己的“失职”。
他亲自带兵,伪装成山匪,把好不容易赶走山匪的石头寨幸存者,屠杀殆尽。
虽然不是解苍廉亲自动手,但也是他授意。
“只有死人,才不会泄密。世子,若是此事败露,您当如何?”
解苍廉反问:“可她一个弱女子,能知道什么?假如知道,昨夜她还会替我挡刀吗?”
解苍廉是铁了心,要把叶铮铮留下。
何唯仁恨不得跳脚:世子,您这是色令智昏啊!
何唯仁苦口婆心:“我带兵上去时,叶寨主已经战死。但那个领头的,勇猛异常,两个铜锤虎虎生风。她是叶寨主的长女,也就是魏氏的养姐。魏氏和这些人,感情深厚,她要是知道了实情,必会为养父养姐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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