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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始两回,姝娘只当是沈重樾素了太久所致,可后头没完没了,她才算是知晓,她有孕那时,沈重樾到底是有多节制小心了,也亏得他能憋那么久。
    姝娘懒懒瞥过眼,见沈重樾拿着寝衣过来,正欲帮她换上,霎时心下一惊,纤手一下拦住沈重樾道:“将军……可否先把灯熄了?”
    “怎么了?”沈重樾挑眉问。
    姝娘抿了抿唇,抬手落在小腹上,蹙眉迟疑道:“不好看……怕你嫌弃……”
    生下孩子后近四个月,因亲手照料,每日疲累不已,姝娘的腰腹几乎恢复如初,只上头还有些许细纹。
    虽姝娘用了贺严调配的药膏,已是淡了许多,可到底还能看出痕迹。
    沈重樾拉开姝娘的手,掀开长袍一角,露出姝娘平坦的小腹来,他勾唇对姝娘笑了笑道:“哪里不好看,若枝条一般,若再描上花,定是一副极美的画。”
    说罢,他当真用手指细细描画起来,惹得姝娘一阵战栗,只不过他原落在小腹上的手很快便移到了别处。
    灯盏确实应姝娘所求熄了,可黑暗中,她搂着男人的脖颈,剩下的只有求饶。
    折腾了半宿后,姝娘觉得,她似乎真的多虑了……
    翌日,姝娘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腰肢酸痛不说,连腿都有些发软。汪嬷嬷和几个乳娘都心照不宣,没抱着孩子来扰她,任她好好歇息了一日。
    趁着这一日空档,姝娘终于将拖拖沓沓做了大半年的鞋给收了个尾。
    晚间沈重樾回来时,姝娘将鞋拿出来,蹲下身作势欲给他换上,却让沈重樾给拦了。
    “我自己来便是。”他面色颇有些不自在道。
    想起上回沈重樾也是这般,不愿让她碰他的脚,姝娘扁了扁嘴,玩笑道:“将军脚上莫不是有什么秘密,才这般藏着掖着不让我看。”
    沈重樾面上的笑意僵了一瞬,“能有什么秘密,不过是不想麻烦你罢了。”
    然他一闪而过的表情变化到底没能逃过姝娘的眼睛,她垂眸暗暗咬了咬下唇,旋即自嘲般轻笑了一下。
    是啊,许是她多心了!她也不是没见过沈重樾光脚的样子。
    这脚上能有什么秘密呢!
    第62章 惊觉 沈重樾曾说过的话漏洞百出,疑点……
    谷雨过后, 初雷乍响,雨水渐多。
    姝娘种在将军府花园一角的莴笋、韭菜和胡瓜水灵灵的,长势极好, 待到成熟了就摘下来直接送去府内的厨房,无论是凉拌还是炒菜皆美味不已。
    天儿也逐渐暖了起来, 两个孩子的厚衣换成了相对轻薄的绢罗小衫, 连胃口都比先前大了太多。
    姝娘幸得请了两个经验丰富的乳娘, 轮流喂奶才不至于奶水紧缺,若只有她一人,养两个孩子, 只怕是招架不住。
    不过长到了四个月,除了乳水,两个孩子也能适量吃些米糕、米糊什么的。
    姝娘隔三差五会亲手去厨房做上一些,在锅里搁上几把米熬得极其粘稠,然后放温了,用小勺舀最上面一些汤糊糊喂给敏言敏瑜喝。
    他们虽还不能吃多,可头一回尝到除乳水外的其他食物,用还未长牙的嘴,呡着勺子倒是吃得很高兴。
    这日, 姝娘抱着孩子坐在小榻上,方才喂了两勺, 便见敏言扭开身子,怎么也不乐意喝了。
    姝娘用棉帕子擦了擦敏言的嘴角, 拉着他的小手逗弄了一会儿。
    “怎的了, 这几日娘亲没陪你睡,都与娘亲生疏啦!”
    正坐在一旁给孩子们缝小衫的万乳娘闻言,不由得意味深长地笑起来, “小公子哪是为着这个,想是因爹爹每日抢了自己的粮,不高兴了吧。”
    万乳娘是个三十好几的妇人,底下都育了四个孩子了,本就是大字不识几个的平头百姓,开的玩笑也难免直白露骨些。
    可姝娘面皮薄,听到这话,一时臊得双颊通红。
    万乳娘先前也在旁的官宦人家做过活,可没有哪家的主母像姝娘这般好脾气,全然没有架子的。
    她忍不住大着胆子问道:“夫人与将军感情这般好,可有打算再继续生啊?”
    姝娘微微愣了一下,少顷,实话实说:“现下还不知道呢,生这两个小家伙着实不容易,想起那日的场景,到底还有些怕。”
    对要不要再生的事,姝娘始终有些犹豫,毕竟她是真的喜欢孩子,但沈重樾的态度却是异常坚定,他不欲姝娘再吃一回苦头,为此还特意去寻了贺严,要了男子喝了也能避子的药方,同房前都会先喝上一碗。
    这事儿,还是姝娘命风荷去煎避子汤时,听府内负责煎药的小厮说的。
    “生不生的倒也无妨。”汪嬷嬷道,“毕竟谁家有我家夫人这般好的运气,一胎就儿女双全了呢。”
    万乳娘听罢,忙跟着附和:“是啊是啊,奴婢当乳娘这么多年,鲜少见夫人这般一生便是龙凤胎的,一儿一女已是圆满,就是不生了想也没什么遗憾。”
    “往后的事,往后再说吧。”
    姝娘勾唇笑了笑,将敏言递给汪嬷嬷,转而抱过敏瑜,换了个小勺,继续喂起米糊来。
    这怕归怕,但日子还长着,很多事儿都说不准,指不定往后就又想要了。
    午后,敏言和敏瑜被乳娘们抱去歇晌,姝娘却是因早间起得迟,并无睡意。
    难得有闲暇,她在屋内的书架上挑了挑,却是挑不出想看的书来,想着沈重樾曾说过若有要看的,尽管去他书房便是,就同风荷道了一声,独自往将军府东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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