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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脸上红疹还没有消退,整个娇小的身躯窝在一床深驼色羊绒毛毯里,单薄瘦弱得不像话。
    看见他后,露出一脸防备的神情,像只受惊的小动物。
    过去总让他心生怜爱的场景,现在看着,只觉得分外扎眼。
    裴宴归直接从毛毯中捞出一只柔嫩的小脚,将金锁链套在了脚踝上,大小尺寸都刚刚好。
    他抬起一双阴蜇的眼,两指微一用力,将那对震颤的蝶翅夹断。
    如此,看起来顺眼多了。
    玉晴目光死死盯着脚踝上那物什,忽然坐起来,不顾一切的要将其扯断。
    金锁被拉得变形,却依旧牢牢勒在她皮肉上,划出一道极深的凹印。
    裴宴归一把抓住她的手,将人抵在榻上,气息猛烈的压过去:“你想找死?”
    “你不就是想报复我么,我死了,你就舒心得意了!”玉晴忽然哭着尖叫起来,用脚去顶他肚子。
    对方只得腾出一只手来压住她膝盖,可随即,又见她露出十分吃痛的表情,浑身都蜷缩起来。
    拉开毯子,将裙摆掀开,才发现她膝上有一大片淤青,应是那日找寻姬柔时摔倒所致。
    玉晴冷冷望着他,想起之前王嫱给自己那把匕首。
    一开始,他是想逼自己亲手杀了周祈慎的。
    “为什么改变主意呢?”她痛苦的捂住脸,此时的自己,定是相貌丑陋极了:“让我亲手杀了他,不是更有趣。”
    “确实很有趣。”他放下裙摆,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就刚才一会儿,那截纤细脆弱的手骨上,便多了几处淤痕。
    “郡主喜欢什么颜色的笼子?”他突然问,思虑着该如何将她锁住,才不会伤到这具脆弱的身子。
    玉晴怔住,细想这句话里的含义,突然觉得生无可恋。
    方才折腾了一阵,现在身体已经没有半分力气了,气息微弱的看着他。
    眼前男人,眉眼间比从前更多了几分威严,冷硬的五官令人望而生畏,如此强势的气质之下,倒让人完全忽略了那张脸,端得是清贵冷雅,金玉无双。
    “放心,我不会囚着你一辈子。”裴宴归突然将脚链解了下来,又仔细研究了一番,决定回去后在里面加一层软垫。
    “待本王玩腻了,就放你回凉州。”他将锁链收进袖中,指腹在她细嫩的皮肤上轻轻摩挲,然后俯下身,在突出的锁骨上轻轻咬了一口。
    仅此而已,没有多余的动作。
    “要多久。”玉晴听见自己的声音,带着一丝沉闷和压抑。
    玩多久,他才会满意,才肯放她走。
    “看看你自己这副枯槁之色,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裴宴归特意将目光在她胸前多停了一会儿,眼色里透出几分怜悯:“简直败兴。”
    是了,他一向喜欢身材丰腴些的女人,玉晴略微不自在的别过头去,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裴宴归给她盖好毛毯,见那双漂亮的眼睛十分疲倦,已经微微闭上,在她耳边沉声道:“尽快好起来,否则,我不介意让小皇帝也尝尝被人羞辱的滋味。”
    第48章 折翅 奉摄政王之命,抓捕出逃的妾室。……
    念锦料想得不错, 玉晴这一次突然发病,的确是环境所激。
    出宫之后,人便一日比一日大好了。
    玉晴深知裴宴归的意图, 却不想如此简单就顺了他的意。
    关于自己的身体状况,瞒是瞒不住的,太医每日都会来查问, 回宫之后报给摄政王。
    想起那天那个金锁链,还有他口中的笼子,玉晴每日都过得战战兢兢,生怕哪一天他真把自己抓过去, 就此沦为禁脔……
    被许长清关了三个月后,她最怕就是再次失去自由。
    只能安慰自己,今时不同往昔……
    再怎么说,她也是当今天子的亲姑姑, 摄政王的表妹, 这两层身份, 随便一个拿出来,都足以令她在京中横着走。
    郡主这个封号, 除了公主之外,在京中贵女圈子里便是头一份儿。
    早不是过去随便任人践踏的贱籍女子, 即便对方权势滔天,也要顾忌到天家颜面吧。
    最后念锦想了个法子, 每日在宅子里举办宴饮, 将京中贵女们都请来聚会,借此来扩大声势。
    作为改朝换代后唯一屹立不倒的沈家,玉晴在摄政王心中的地位一直成迷。
    有传言说,他们是青梅竹马, 两小无猜,因为恒王陷害忠良,才阴差阳错没有在一起。
    更有些胆大张扬的,将玉晴以前被贬为贱籍的事情抖落出来,还说她为了往上爬,不知睡过多少男人。
    这些流言反正传不进她耳里,无论人们私底下怎样议论,当着她的面都要恭恭敬敬的行礼。
    玉晴一直住在念锦在京郊的宅子里,附近一大片竹林,就成为了天然的宴会场地。
    喝酒涉猎,曲水流觞都不在话下。
    她开始像以前一样穿蚕丝做成的裙子,用定制的金贵器物,每一次出行,必是前呼后拥,声势浩大。
    只是表面的浮华热闹,压不住她晚上噩梦连连。
    不知不觉间,狗皇帝那张脸,已换成裴宴归清隽阴蛰的面容。
    距离出宫那天,已经过去半个月之久,他却始终没有再出现。
    中途她悄悄着人打探过一回,听说他人并不在宫中,依稀是去城外接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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