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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开始也是像他一样,所以看看我现在的结局。
    所以,我有一种预感,这暝修的结局,一定极为凄惨。
    可是,可是我却没想到,我竟然也会对他这样的人心生好感。
    明知道他是鬼王的儿子、明知道我自己必须利用他、明知道我跟他之间的一切纠葛都只是出于利用,但我还是喜欢上了他。
    让我发现自己对他情根深种的事情,应该是他为我过生日那次。
    其实这个日子只是我胡编乱造的罢了。
    我哪有什么生日?我算什么,不是人也不是鬼,投生过那么多次,做过人也做过畜生,现在只是在这个三界之外的无人之境苟活罢了。
    但是他却煞有其事的很重视。
    还自作主张的想要给我一个惊喜。
    结果就是,他在鸦鸣国迷了路,被一群外出打猎的村民围了起来,村民一见到他眼睛颜色不对,便知他是外来的,当时就将他绑了起来,说要吃了他。
    若非我及时赶到,他现在早就身首异处了。
    我将那群村民变成乌鸦,救下他将他带回了我的宫殿。
    而他拼了命护着的那件礼物,盒子上早已染满了鲜血。
    里面是一柄剑。
    我从前随口跟他说过,自己喜欢剑,他便用了数月,还用自己的血淬炼,最终炼出来这把剑。
    那以后,我可能就已经陷入其中,无法自拔了吧。
    反正已经灰飞烟灭、人不人鬼不鬼了,那便这样吧,我当时就是这样想的。
    但是我其实也知道,只要暝修知道我在利用他,这一切就会破碎,他便会恨我。
    ......
    嘶鹰撑着说出这么一大段话,眼角早就被泪水浸润,她自嘲的看着暝修的方向:“我早跟你说过,你傻,可我没想到你会傻到过来救我。你跟我扯上了关系,就算你父亲是鬼王都不管用,你知道吗?”
    暝修安静听完,表情幸福而又知足,倒像是听了一场动人的告白。
    他坚定的看着嘶鹰:“谢谢你将这一切告知于我。”
    嘶鹰却吃惊:“你不怪我?”
    “我早就知道这一切,又怎会怪你?”暝修轻轻叹了口气,“其实你想要什么,需要什么,只要有我帮得上的,我怎么会不帮,我是有过不开心,但是并不是因为你要我做的这些事,而是觉得自己没用,不能替你分担这些。”
    “你与那银袍的话,我都听到了。”暝修哀伤的垂下眼眸,“我打不过他,所以你才被他胁迫。那么,这些我力所能及的小事,我又怎会不愿?”
    “我还听到他说让你指使我偷来父王的生死簿交给他,”暝修从腰间抽出那本鬼界至高无上的法宝递到嘶鹰面前,“我都已经偷过来了,一直在等你与我说呢。”
    一旁的晚棠已经落泪。
    齐眉和以沫也不例外。
    她从前只是觉得这暝修文文弱弱,虽有君子模样,却不是个能生事的,应当也与倔强和执著沾不上边。
    但是,晚棠却没想到,这样的人,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却是这样的。
    嘶鹰看着那散发着灵气的法宝,泣不成声。
    “你为何这么傻?值得吗?”
    暝修走到嘶鹰身旁,轻轻帮她拭去脸上的泪水,“值不值得这个问题,我没想过。但是这样能帮到你,不是吗?”
    “你不是也为了保护我,将这些你永远都不想告诉任何人的话和盘托出了吗。”暝修轻轻的拍着嘶鹰的背,“你为我做了这么这么大的牺牲,我很感动。真的。”
    晚棠现在已经彻底不知道该如何公允的处理这件事情。
    她只想迅速回到九重天之上,冲进香火琳宫,将嘶鹰和暝修的姻缘线用最粗的红线锁在一起。
    从今往后,无论结局喜与悲,他们都要永不分离。
    伏青站起身来,走到暝修身侧,将那本生死簿从他手中抽出:“生死簿乃是鬼王专用,请八太子不要僭越。”
    泪眼汪汪的晚棠、齐眉和以沫三人不敢相信的看着伏青毫无愧疚的做着这一切,只觉得他这个人,仿佛没有心!
    暝修没有反抗,他只是轻轻的揽住嘶鹰的肩膀:“反正,就算不被抓起来还是要受银袍威胁,那么现在这样也好,至少你与我还能在一起。”
    说完以后,他又哀伤的垂下头,轻声的对嘶鹰说了一句话。
    “对不起。”
    从牢狱里面出来以后,晚棠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她现在才知道,月老这份职业有多伟大,又有多难当。
    如果能促成一对美好的婚姻,成就美好的情缘,真的是功德无量;反过来,若是辣手摧毁了一对相爱之人的感情,那又是多么的造孽。
    嘶鹰与暝修以及鸦鸣山与鬼界这回事,她要从长计议。
    齐眉和以沫出来以后就一直擦泪,最后实在忍不住了的时候,两人抱头痛哭,很久才恢复情绪。
    只有伏青,全程像是一根木头人一样,半点没有动一丝情绪。
    晚棠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又想起那日在鬼界断崖之上他对自己说的那些话,简直是判若两人。
    所以,他这个人是时而贴心时而自私的吗。
    还是说,今日他心情不好,所以才这样。
    四人往幽枫殿的方向走,半路上看到两个小鬼抬着一个黑色的包袱出来,然后像是丢垃圾一样将包裹丢在了路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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