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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不想跟谢狰玉闹,便好声好气的道:“我累了,想歇一歇,等我歇好了再同你说,你先出去好不好。”
含山也劝,“世子有什么事,不如明日再说。”
谢狰玉余光冷冷扫了她一眼,含山畏惧的住口。
谢狰玉盯着胭雪说:“你还怕我对你做什么不成,我不过是想同你说之前没说完的话,你也不想我闹的人尽皆知吧。”
胭雪只好深吸一口气,忍着不悦,让含山先去外面守着,把门掩上。
然而等含山一将门关上,胭雪就看见谢狰玉当着她的面解开了自己的裤腰,衣服也渐渐散开,她霎时往床里退去,面色大变的瞪着他,“你做什么。”
谢狰玉也蹙着眉,一本正经的和她说:“我钻了你的床底,衣服脏了,脱了也不行?”
胭雪讨厌他这臭脾气,她强硬的说:“不行,你还要不要脸了。”
谢狰玉哼笑,将外衣褪去只剩白色单衣,露出精悍的胸膛,“不要。”
胭雪怒目而视,谢狰玉无视了她一腔怒火,转身往桌子上的茶水走去,他倒了杯水,却不是自己喝,而是又褪掉了雪白的单衣,洒在衣服上,然后背对着胭雪将脸擦干净。
等谢狰玉转过身来,他已经恢复了本来模样,因为用力过度,脸皮微微起红,凛冽的黑眸依旧那么凶戾漂亮,薄红的嘴唇紧抿,下一刻俊脸咄咄逼人的杵在胭雪眼前,冷声质问:“方才你祖母说的,你也是那般想的?”
他指钟老夫人问她是否对沈宣邑有意的事,胭雪一只手被他抓住,为了不让她跑,捏的很紧。胭雪眼也不眨的道:“我怎般想?”
谢狰玉:“他说要求娶你。”
胭雪:“我听见了。”
谢狰玉一下就被她这番不正面回应,暧昧不明的态度给戏弄的危险的笑了起来,他很不高兴。他压低了嗓子讥讽的说:“你听见了,却不说你答不答应,你想玩弄谁,有我一个还不够,还想多找一个男人被你玩弄鼓里?”
胭雪:“你要这般想我也行,左右与你无关,不劳你替我费心。”
谢狰玉猛然松手将她用力一推,使得胭雪摇晃着身子,仰倒在榻上,谢狰玉飞快脱了鞋袜上榻,骑在胭雪腰上压制着她不许动,他气不过的道:“那在你祖母进来之前,我同你说的话,你都忘了?”
胭雪被他这番动作羞红了脸,接着愤怒的伸手撕打他,“你下去!从我身上下去!”
谢狰玉居高临下的俯视她:“不,你还没回我话。”
这感觉,又像是回到了他高高在上欺负她的时候。
胭雪气的眼皮红了一圈,“休想我同你回京都,你退不退亲,与我何干!你又不是对不起我,你对不起的,是与你定亲的那姜家贵女,凭白被你耽误了去!谢狰玉,你当真无耻。你就是个无耻的没心没肺薄情寡义的畜生!”
她碎碎骂着,尤不过瘾,“你真是可笑至极,说不娶我的是你,说娶我的又是你,你以为这世上什么事都能如你所愿吗!我告诉你,当初你如何做的抉择,你做了,就给我继续下去,我不许你反悔,你后悔好也罢,从今往后,我都是这句话。你我嫁娶,各不相干!我不许你回头,你不能后悔,你若后悔了,怎么对得起我,怎么对得起那个死去的孩子……”
她话音逐渐抽噎起来,红着眼眶,泪水源源不断的流出来,是伤心到了极致。
手一直抓着谢狰玉的衣襟,力气不知不觉大的让他都不由得倾身靠近她,嘴里不停地念道:“你不可以回头,不许后悔,你去娶别人,你原先是怎么想的,就要一直做下去。去做你高高在上的世子,去娶你想要的名门贵女,去报你的血海深仇,你要是不这么做,我死也不会答应。我不答应。”
谢狰玉一脸受了极大震恸的弯腰捂住她的嘴,听见她话中提到死,整颗心便悬了起来。
谢狰玉:“是我的错,我以前不该那么对你,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孩子,可我也只错了那么一次,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再给我一次机会不行?”
胭雪脸上的泪痕打湿了他的手掌心,谢狰玉也跟着红了眼睛,“难道我就罪无可恕,我以前是没想清楚,做了错事,如今我心里也有你,更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你去嫁给别人,谁娶你我就杀了他。我母亲不在,身边更是没个知冷知热的人,也没人教过我该如何待你,我以为给你吃好穿好,绫罗绸缎金银珠宝就是好,不曾考虑过你的心意。你那时说心悦我,可我早已知晓以前你我身份不同,又因为一心想要报仇,自然不能叫你乱了心神令我方寸大乱,我以为我做的很好,可还是抵不过心中对你的执念。”
谢狰玉挪开手掌,露出胭雪涨的通红又湿润的小脸,他凑上去用舌头舔掉她下巴处的泪珠,被胭雪抗拒的偏头躲开。谢狰玉顿了一下却没放弃,转而就着她的侧脸,落下细碎的吻,密密麻麻渐渐转移到她耳垂流连往下。
胭雪手抵着他胸膛,碍于谢狰玉半个身子都压在她身上,力气不抵他,还是被他占了便宜。
他那番话灌入胭雪耳中,却让她觉着颇为讽刺,半点也没有流露出心软的神色。
谢狰玉在讨好取悦她的同时,目光一瞄,就发现了。
胭雪无动于衷,他不免有些着急,好像他说再多话,都不能让她回心转意。虽说他缠了她许多时日,这些天来,胭雪没有说恨他到要他去死的地步,也没有做出伤敌一百自损八千的冲动之举,像是还对他有情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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