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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东海和杜宝珍两个也不知道这领导该送呢,还是不送,但胡区长坚决不肯要他们送,就跑厨房去找胡素了。
于东海挺羞涩的,但是,更想验证一下自己的实力嘛,就说:难得放回假,也不知道他们要闹到啥时候上,不行咱先悄悄儿的,上炕睡吧。
哎呀,摇摇小手,于东海心情那叫一个激动澎湃。
结果杜宝珍说:“好啊,你要知道,能硬是一回事,能用又是另一回事,一会儿我好好观察一下,你知道吗,男人勃起时间低于五分钟,那也属于有问题的,快走去,我看看你的问题
于东海愣了一下,总算明白,为什么她前男友要跟她分手
找个泌尿科女医生做家属,这感觉咋,就好像性生活变着当着五十岁的女教导员的面打飞机了呢?
“走呀,赶紧的。”小杜一拉,于东海虚虚儿的,就跟着跑了
厨房里,陈丽娜一看胡素的面端回来了,脸上神色也很不好,就说:“胡区长不肯吃?
“也不是,主要我去的不是时候,他面前有下属呢,有下属的时候,他一般都不喜欢我打扰他。胡素说。
陈丽娜就觉得可笑了:“胡素,你不是个没见识的家庭妇女你是77届党校毕业生,矿区的千部,他胡轩昂凭啥嫌弃你啊r gt;
“也没嫌弃我,主要是我去的不是时候。
“你不懂,这就是嫌弃。夫妻夫妻,女人的脸是谁给的,就是男人给的。他要嫌弃你,觉得你上不了台面,论你多高学历,多大的干部,矿区所有的干部也都会看不起你,因为你的丈夫首先就没肯定你。”
胡素想了想,似乎是这样,她可是老牌的北工大毕业生,但是矿区很多干部,说起陈丽娜来,那种尊敬是显而易见的,对她却不是。
“你看我家老聂,不论在家啥样子,在外说起我,都是称家属,自己的学生们面前说起来,那语气,小心翼翼着呢。那个孩子要来我家,他都要再三叮嘱,话该怎么说,否则要惹了师母生气,孩子们见了我,个个儿大气不敢喘,这就叫给脸,你胡素给他胡轩昂脸够多了吧,三更半夜厨房里拉一碗面给他,他居然好叫你再端回来,你怎么不扣他头上?”
胡素听陈丽娜越说越野,就说:“何至于,算了,我不跟你说了,我先走了啊。
“怎么不至于,胡素,我跟你说,别人都是劝和,我这人不样,我喜欢劝离。想你刚来的时候,多意气风发啊,现在再看看你,衣服也保守了,声音也变小了,头发也扎起来了,再这样下去,你都要把自己变成个老太太了。一个做服装的女人,要是你这样子,那服装能做红火吗?”
“但老胡不喜欢我穿的花哨,他说朴素更大气。
他就是独裁,希特勒,专治,军阀,你自已都美不起来自信不起来,又怎么能设计出更漂亮的服装来。我跟你说胡素,我没学过设计,所以画不来设计稿,但我会看,你当初的设计稿一直都让我惊艳,我是喜欢那些设计稿,才让你来的,但你现在交给我的成品,我就说个老实话,就卖给牧区的老太太,她们还要嫌土,要你再不离婚,那服装厂,我看咱还是别开
“小姨。刘小红拽了拽陈丽娜的袖子,不停给她使着眼色
陈丽娜混然不觉得:“怎么了,我说的难道不对吗,结婚找丈夫,是找爱人,又不是找爹,难道你不给人贬斥,不给人批评,不给人骂就不舒服吗?你这么大的年龄了,缺个爹管你吗
胡轩昂早就知道陈丽娜的嘴毒,给骂的呀,再听下去觉得自己给室息了,进来就说:“小胡,天很晚了,咱回吧。
“哦,我家明成正在吹口琴呢,我把他也叫来,咱一起回你不介意吧。
“你说吹口琴那孩子是你儿子?胡轩昂愣住了。
他见二蛋身边一直站了一小伙子在吹口琴,腿长个儿高的,因为长的帅气,还多看了好几眼,就没发现,那居然是他名义上的儿子。
他跟胡素扯证一年了,同一幢楼上住着,可他连胡素的儿子长啥样儿,都不知道。
就在这时,一帮公安发现区长来了,呼啦啦的,全出来了
大家齐齐来握手问候嘛,好多人劝区长进去坐,跟大家一起喝会儿酒。
胡区长那还敢啊,陈丽娜在厨房门上看着他呢,大有一幅,你就尽情的作吧,反正早晚,我也非让你和胡素离婚不可的架势。
“小姨,刚才你说的,区长可全听见了
陈丽娜在厨房门上站着呢,悄声跟刘小红产:“你大了,我有事儿也就不瞒你,我跟你说,大多数的男人都是贱骨头,他之所以不表达,不是因为他不会,不懂,而是因为,他不屑,懒得。你要说几句狠话,激起他的危机感来,跟狗咬人一样,体贴妇女,那是他们的本性。
刘小红听的一愣一愣的:“那万一他们要耍流氓呢?
陈丽娜一听,明白了,刘小红这是遇上小流氓了。
她还不知道那小流氓正是自己蔫坏的儿子聂卫民,悄声问说:“是你们学校的吗?
嗯,是
“要长的不帅,你不喜欢,就踢他下身,挠他的眼睛抓他的脸,直接闹到公安局。要你不是太讨厌,但不想跟他有点儿什么,直接告老师那儿,要你真喜欢……陈丽娜卖了个关子:“要谈就谈吧,悄悄的,别让人知道就行了,这也不是啥大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