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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轩昂呢,不跟贺兰山争这个。
他没有聂工那么硬的后台,给李明成搞不到去英国。留学的名额,不过他也在积极努力,争取明年能把儿子送到美国去。
想想到时候,贺兰山好容易把闺女送出国,以为可以逃离小混混李明成了,结果李明成和高小冰又在美国相遇,那时候贺兰山应该要哭了吧。
冷奇不知从哪儿买了几瓶啤酒,肩上还架着儿子呢:“老聂,我当初拿着马小芳儿子的血,连夜开车到乌鲁,那是哪一年的事儿了?
聂工突然给他问住了,想半天,说:“64年吧,我记得卫民刚生下来不久。
冷奇听着仿如炸弹一般炸在自己脑海中的乐声,提着啤酒随音乐摇摆着:“想我当年十四岁参军,十六岁到青海,十八岁到天津,十九岁到苏国,你是我兄弟,我走过的每一步,你都记得。
喝着啤酒,架着儿子,摇摇晃晃的,他就往前挤去了。
聂工都不知道妻子在哪儿,当然了,他估计她今天晚上的特别开心,于是不由自主的笑着。
因为冷奇一声问,聂工就开始回忆了。
自己刚到乌鲁,那是62年,一片戈壁滩啊,他和亡妻一开始是睡在账篷里的,好多个听着狼啸,不眠的夜晚啊,点起煤油灯,一本本的读着书,她是戈壁滩上唯一的那抹红妆。
扬头看天,天已经叫霓虹灯染成酒红色了。
聂工忆及头给撞变形了,握着自己的手不肯松开的孙工的脸,突然就一阵哽噎:她在天上,当也能看到他是多么努力的想要把几个孩子都引入正道的吧。
本来,聂工以为今天晚上大家都会很开心了。
结果等演出结束,散场了,没想到挤回来的冷奇就特不高兴:“现在的年青人,简直了,世风日下。
接着,他又高兴了:“将门无犬子,聂工,我这儿子,不比你家的差。
聂工说:“你刚才又摇又挤,进去的时候还挺高兴的呢,怎么又跟儿子扯上了。
小锋锋声音清脆着呢:“我爸的钱包差点给人扒啦。
好吧,当所有人举起双手,跟着聂卫国摇摆的时候,小偷把好些人的钱包,就全顺走啦。
顺到冷奇这儿,小锋锋一把就把小偷的头发给拽住了。
小家伙骑在他爹头上,拽着小偷的头发死活不松手,冷奇在人群中干了一架,抓了个小偷,号召所有人,差点把那小偷给踩死。
是夜,陈丽娜和聂工破例,把二蛋圈一张炕上睡呢。
陈丽娜几乎就没闭过眼,跟他讲要如何省钱,又该如何自己出去卖唱赚点零花钱,还有就是共产主义的接班人,不能磕药,不能乱交,不能染上艾滋。
二蛋别的都答应的好着呢,听陈丽娜说了半天的艾滋,为防自己真染上,刨跟问底了好久,才明白,陈丽娜担心他喜欢小伙子,是那种会跟人睡的喜欢。
蛋给气的,嗷的一声,直接从炕上坐起来:“妈,我怎么可能去喜欢男人,啊,你说的好恶心,呸呸呸。
你不是问过你,有喜欢的姑娘吗,你说没有。陈丽娜声音也高了。
聂卫国跃下炕就走了:“我不跟你们说这个,哼。
看他走了,聂工深深的叹了口气:“你说搞摇滚的基本上都不长命,这话是真的?
陈丽娜说:“列侬很早就死了,皇后的主唱大龅牙得的是艾滋,也快死了,至于滚石,主唱虽然活着,但别的成员早死的也很多,总之,大家都说,搞摇滚的死得快,真的。
孩子为了明天的出发,为了未知的,那条通往辉煌的路,此时有多兴奋,父母的心中,就有多么的担忧。
聂工等于是亲手把儿子送上了一条,死亡赔率最高的人生路,从此,聂卫国的人生,他就抓不住了。
从屋子里出来,二蛋就准备睡到院侧那排排房里去呢,回头看了一眼,月光下隔壁好安静啊,陈甜甜居然在她家的葡萄架下站着呢。
“你大概不懂,国外那些地方,牛鬼蛇神多得是,烟不能学抽,抽会了就得学着抽大麻,那是一辈子的毒,戒不了的,知道吗?
哦
“酒也不能学喝,好多人往酒里下东西呢,那怕是水,也只能喝自己倒的,你是共产主义国家去的孩子,那边可是资本主义,跟人再熟也隔个心眼,不要吃别人给的饭,也不要喝别人给的水。”甜甜一针见血。
聂卫国再嗷了一声,转身回房,睡觉去了。
好吧,在陈甜甜的眼睛里,他就是个永远长不大的弟弟啊
聂卫国总算懂得,什么叫近在咫尺,又远在天边了。
而此时,嗨了一夜的邓淳和聂卫疆脑袋并在一起,梦时都在摇滚呢。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给陈小姐圆梦,嘻嘻。
三八红旗手,必须给啦,再给陈小姐就不努力啦。
以及,现在时间会过的更快哒,等陈小姐当上三八红旗手,咱们掰扯我们优秀海龟聂卫民的婚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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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三八红旗手
现在是1982年。
陈小姐以为自己要到六十岁,才能当选三八红旗手,因为全国的三八红旗手,年龄普遍都在六十岁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