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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太医手一抖,不可置信道,殿下,不可如此,不可如此啊,殿下身子仍虚,不要讳疾忌医啊!rdquo;
    太子额头青筋猛跳,头一次有想把人丢出去的冲动,他抬声叫了句应急,应急的身影不知道从哪冒出来,恭敬道,奴才在,殿下有何吩咐?rdquo;
    去库房,按着这方子上面的药材挑上好的包起来,给李太医带回去,每日一副。rdquo;
    是,奴才遵命。rdquo;
    ......
    新棠这一睡便睡到第二天的黄昏,醒来的时候率先入眼的便是头顶古朴的雕花床帐,身上手感丝滑的绸被以及......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太子。
    不对,这是太子的寝殿,不该出现在这里的是她。新棠下意识的摸索着自己身上的衣服,触手也是一片光滑,那面料一摸便知道是上好的绸缎。
    她有些呆滞。
    太子还睡着,只是梦里的他也好像过得也不太如意,眉头紧蹙,甚是严肃。
    新棠一动,他便醒了,眯着眼睛适应了一下昏暗的光线,才温声道,醒了?rdquo;
    应缓在外面候着,听见里面的动静,推门而入,端上来一壶热茶并一点简单清淡的小食,姑娘睡了一天了,快和殿下一起用点饭吧,用完了仔细将养着身子,女儿家的身子娇贵,可不经碰。rdquo;
    新棠看着这两个面带关切的人,头一次意识到,这承安宫的侍女确实有点少,确切的说,是太子身边的侍女很罕见,以至于她藏在绸被下不敢起身。
    公公,郑大娘可是家去了?rdquo;
    没呢,rdquo;应缓把饭菜放到桌子上说道,听说你受伤昏迷,直说着要来照顾你,这不,饭菜一直在灶上温着呢。rdquo;
    新棠闻言看向太子,目光带着祈求,耳垂难得泛起了红,殿下,奴婢想起来有件事要和郑大娘说,可否请殿下允许奴婢见她一面?rdquo;
    太子自她醒来,注意力便未离开过她,自然看穿了她的顾虑,点点头,抬步往书房去了。
    郑大娘很快过来了,她一见新棠脸上的伤,眼睛便是一红,想上来安抚一下她却又犹豫不决,最后把自己的手在身上擦了又擦,搭了一点床沿,急道,姑娘可是好些了?什么人心思这么歹毒,容貌可是女儿家的命啊,下此狠手也不怕遭了报应!rdquo;
    新棠坐起了身子,笑道,大娘哪里话,我命大着呢岂是这幅容貌能左右的,再说了,这只是皮外伤,看着吓人,其实不碍事的。rdquo;
    郑大娘不住的点点头,笑中带泪,是大娘想左了。姑娘找我来,可是有什么想吃的?大娘这就去做。rdquo;
    新棠摇摇头,掀开被子压低声音道,大娘,我身上的衣服可是您换的?rdquo;
    郑大娘还以为什么事,把被子又给她盖了回去,慈爱道,可不就是。昨夜里你昏睡着,殿下一直坐在床边守着你,我也不敢多问,只盼着今天你醒了有机会来看看你。rdquo;
    新棠心头微动,无意识的扯着身上的衣服,想到昨夜里太子在她身边坐了一夜,心里总有点怪怪的说不上来的感觉。她木着脑袋想了一会儿,脑子中最后的纠结反倒变成了,不知道昨晚的自己睡得有没有世家小姐的规矩样。
    她快速的穿好床边放着的衣服,对郑大娘道,大娘您赶紧家里去吧,耽误您和家人的团圆我心里总存着愧疚。rdquo;
    郑大娘面露犹豫之色,新棠好说歹说才把她劝走了。阖家团圆之际,本就应该陪在家人身侧,那种和至亲不得相见的切肤之痛,这世上能少一个便少一个吧。
    桌子上的饭菜散发着袅袅的香气,新棠碰了碰碗,还是热的,遂端起了托盘往书房去了。
    太子这会儿在小憩,听见新棠的脚步声并未睁眼。行安殿内冰冷冰冷的,新棠点了炉子烧上了热水,待水开之后给太子泡了一杯茶。
    她的脚步声已经刻在了太子的脑海里,每抬一步的轻重,他都知道她要去哪里。终于在新棠围着他绕第三圈的时候,他忍不住温声斥道,才刚醒,能不能消停一会儿?rdquo;
    新棠面上一喜,凑过来道,殿下,您饿了吧,咱们用饭吧。rdquo;
    她脸上的淤青没那么快褪去,狰狞的样子跟之前判若两人,太子见她还是这幅没心没肺的样子,忍不住沉了眉眼,冷声道,黎新棠,你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rdquo;
    太子从昨天晚上就一直在想康元宫发生的事情,先是小侯爷出言挑衅,接着又是时机恰到好处的劝酒,这些乍一看都是再平常不过的应酬交际,可仔细一想,却哪哪都有漏洞。
    或许从小候爷指名点姓要新棠开始,他就已经落入了有心人的局。
    他与新棠大多数都在承安宫,轻易不出宫门,如此情况之下,还能被人窥探出他心悦于她,可见暗中的人必定非常了解他。
    若这是一个针对他的蓄谋已久的局,那这个局的开端在段无忧手上,这个网定然就织在后宫无疑。可怜他李怀执一朝有了心上人,竟无能到让她陷入如此危险境地。
    这里面的里应外合,或许有贵妃的影子,但是涉及到外男,贵妃的手也绝对伸不了那么长。
    如果他的命运注定存活于这尔虞我诈、你死我活的宫庭,那他定要护他心上人一生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