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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枯坐一晚上,终是认了命也认了心。
    新棠自在云水殿里听到那个声音之后,便已经明白这次的事情不是她佯装无事发生便可以水过无痕的。且不说太子这边,她一想到那双充满戾气的眼睛,想到那人就在这宫中,她就止不住的发寒。
    殿下,你可知云水殿现在是何人所居?rdquo;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有些短小,大家将就着看,周六我双更
    第35章
    太子自小住在皇子所, 被册封之后便搬来了这承安宫, 也被变相囚禁起来, 对于建安帝后宫的格局可谓是知之甚少, 且后宫里住着的多为建安帝的妃嫔, 身为皇子也是要避嫌的。
    新棠见太子未置一词,心里明白这大概又是一桩悬在心里的未知数了,可总搞不清那人的身份, 就像身边有一只野兽在暗中窥伺,只等合适的时机纵身一跃将人拆穿入腹。
    虽说那人也不知道她的存在, 可她这心里怎么总有点不踏实。
    而且她还没想好要不要跟太子说。坦白讲,她怕她无形之中搅动了南岐权力中心的这道浑水,也怕太子会因此做出什么不合规矩的事来。
    新棠满怀心思的去夹菜, 却被太子拦住了筷子,他假装没看到她脸上有些躲闪的表情,神色自如道,这道菜过于油腻,于伤口无益。rdquo;
    新棠坐直了身子, 看了眼自己刚刚端上来的酱鸭、水晶肘子、东坡肉,神思有点恍惚又有点惋惜, 殿下, 那您觉得,这里有哪道菜适合奴婢?奴婢不挑,吃什么都行的。rdquo;
    太子很是满意她的自觉,转而吩咐应缓道, 去把她的晚膳拿上来。rdquo;
    不一会儿,应缓端上来一碗热气腾腾的药放在她面前,里面加了红枣枸杞,勉强能从里面分辨出来一点点甜香。
    你吃肉,我只能看着不说,还要让我喝苦药,这就有点过分了。
    太子仿佛听见了新棠心中所想,淡淡道,想吃也可以,但是你得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一字不漏的告诉我,不能有任何的隐瞒。rdquo;
    桌下的新棠扣了扣手指,脑中来来回回犹豫了许久,终是点了点头。
    事情发生的时候虽然惊心动魄,可讲起来倒没有那么多的心情去修饰,新棠三两句话便交待了一下昨天的行踪,包括雪烛的背叛、沉香的留情还有云水殿的那一双眼睛。
    太子面上镇静,可心里却被一种名为后怕rdquo;的情绪攫取,见她一双眼睛依旧清明,情不自禁的问道,你可怨?rdquo;
    怨谁?
    沉香爱憎分明但于她并非绝对友善,雪烛天真懵懂实则很会筹谋,这两人或多或少都在她的生命里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墨铺于纸上,便是和过去告别。
    新棠轻叹了口气,怨是不会怨的,只是有些有些意难平罢了,殿下,奴婢这一生会遇到很多人,若求人人皆善意相待,不免太过虚妄。活一世已不易,想太多只为平添出许多烦恼。rdquo;
    她慢慢道,人来人往终是过客,又何须执着太多。rdquo;
    这一番通透豁达的剖白,不成想却换来了太子愈加难看的脸色,他下意识想去摸腰间的玉佩,却摸了个空,这才想起来玉佩已经被他送给了面前的人。
    一颗心被绑在丝线中翻来覆去的挣扎,良久之后,才出声道,好一句人来人往终是过客。rdquo;
    ......
    新棠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只是一个开始。
    初三的一大早,新棠经过前庭的时候,便见前庭那里站着应急,底下挤满了宫女和太监,一个个低头敛目,恭敬之余还有些惧怕之意。
    她脸上有伤,怕吓到人,便站在廊下听了一耳朵,才知道应急这是借着吩咐差事之际,重新安排承安宫的人手。
    不一会儿,王福贵又来了。不过他这次不是来送人的,是领人的。承安宫都不要的奴才,出去之后显而易见的也是被掖庭逐出宫,不可能与他的前途有益,所以王福贵的脸色跟上次相比判若两人。
    承安宫的宫人本就少,走了一大批之后,人手更是捉襟见肘。新棠瞅个空隙找应急问了一下,却被告知是太子的意思。
    太子没和她说太多,只给了她一瓶养颜膏,让她这几天不必过来伺候,便没再搭理她了,但一天三顿的药还是有人准时的送到偏殿去。
    新棠被太子使唤惯了,突然这么一闲真的挺不适应,她撑着脑袋在坐在房间发呆的时候总会隔着一段精准时间起身添茶,可起来了之后却发现无茶可添。
    她在想她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什么时候开始把太子的起居日常当成了下意识的动作,明明她之前听到不用伺候太子的时候,开心到睡觉的时候都能笑醒的。
    思来想去,她觉着是太子这个主子太会收买人心了,对手下的爱护常常会让人生出一种想要对他死心塌地的错觉。
    如此这般过了两三天,初六的下午将近天黑的时候,太子差人来叫她去书房。
    那药和养颜膏都有奇效,这几天新棠的伤口都恢复的不错,额角的淤青也淡的只剩一个浅浅的印子,她想打开衣柜找件厚实的夹袄披上,入眼却是那天从太子寝殿穿出来的一身粉紫色的褙子。
    这才猛然间记起,上次着急只想从太子的寝殿离开,当时见旁边有件衣裳就穿了,后来竟忘记问郑大娘自己那身衣服的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