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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德骥答得毫不犹豫,负重四百斤,日行千里不再话下。rdquo;
若不是这匹马实在出色,就凭他脾气坏成这样,他也不会拿出来任客人挑选。
范溪心中一动,这倒是匹好战马。
她问:这匹马价格如何?rdquo;
陈德骥笑了笑,小姐若要,两千两拿去便是。rdquo;
两千两都可换一座两进大宅了,范溪看他,笑了笑,你这报价可不厚道,旁边温顺好马,一匹也不过是一千多两。这匹马脾气坏成这样,你报价两千两?rdquo;
陈德骥正色道:这马脾气坏归坏,却是实在难得的好苗子,纵使卖不出去,用来配种也是极好。rdquo;
范溪脸一板,你别唬,我这样的马?用来配种它哪肯好好配合?rdquo;
旁边符全安听得额头冒汗,一个劲儿给范溪使眼色。
未出阁的小女娘,讲价便罢了,配种不配种什么的,实在不是她该说的话。
陈德骥察觉到符全安的眼色,忙问:那么小的再带您去看看其它马?rdquo;
我还就看上这匹了,你给个实惠价,一千五百两怎么样?也不叫你亏本。rdquo;范溪见他脸上有些为难,说道:我们戎谨候府是你家的老顾客了,你给我个优惠些的价格。你若愿意便给个准话,若不愿意我再去别的地方找找。rdquo;
陈德骥一听她这么说,小姐要一千八百两便拿去,一千五百两我本都回不来。rdquo;
范溪见抬出戎谨候府的名头他也未松口,知晓无甚还价的余地了,便道:一千八百两便八百两,待会你们直接将马匹登记在我养兄名下便是。rdquo;
说着她示意绿鹦跟着小伙计去付银两。
陈德骥见生意做成,心里也多了几分高兴,这马脾气实在有些坏,若是不行,您退回来,我这边也照收。rdquo;
范溪点头。
这马用的是范溪自己的钱,她这几年努力攒钱,也就攒了两千多两,这么一花直接花了她大半积蓄。
范溪半点不心疼,眼皮子都没眨,付了钱将马留在这里,请陈德骥暂时帮忙养着,免得这匹马脾气太坏,牵回家的时候会伤人。
范溪回去之后已是午后,她匆匆用完饭,没如往常一样午休,而是让人磨墨,提笔给范远瞻写了封短笺,告诉兄长她给她买了一匹马,让他自己及时去提。
底下人得到吩咐,迅速将短笺送了出去。
范远瞻虽是武状元,但他已官至千户,对于他这个年纪来说,这官实在不小。
上头考察了一下,没另外给他授官,就让他在任上留着。
范远瞻不在意,他这武状元并非为在皇都当值而考,日后放出去,他去边疆才好施展拳脚积累军功。
外头红榜今日方贴出来,范远瞻中午请同僚喝酒,武状元考出来,他官未升,左右对他客气许多。
这日他刚从校场回来,底下人通传,说戎谨候府上的人找他。
范远瞻让人进来,下仆恭敬将短笺送上,待范远瞻看完后,下仆提醒道:还请爷早些去将马匹提出来。rdquo;
范远瞻颔首,我知晓了。rdquo;
说完他打发下仆出去。
范远瞻一个人坐在房里,拿出短笺又看了一遍,才小心收入怀中。
这日他难得早退,跟同僚说一声,带着侍卫去马市。
陈德骥听说人来了,忙出来迎接。
他虽做生意,平日里接触到的达官显贵不少,范远瞻仅为千户,在他这里算不得上宾。
然而范远瞻跟戎谨候府有关系,陈德骥接待时便添了几分小心。
听他要接马,陈德骥忙带他去马厩那头,爷请跟我来。rdquo;
马厩里马儿常看到人来来往往,对人不敏感,见到他们仍然在淡定的吃草。
陈德骥将范远瞻带到范溪预定的马边。
那匹马看到范远瞻,不仅没像欺负范溪一样欺负他,反而不安地后退了几步,长长的马脸上显露出了几分警惕。
范远瞻绕有兴致地看了这匹马一眼,说道:这马倒是有几分灵性。rdquo;
嚯,不是我吹,您整个皇都也找不到那么好的马,要不是脾气太坏,这马早就被订出去了。rdquo;陈德骥道:我这有马场,您可以试试,若没缘分,您可以换成别的马。钱我们多退少补。rdquo;
范远瞻凝视这匹马,成,上马鞍辔头,我出去试试。rdquo;
马被套上马鞍辔头等马具,被平常照料它的奴仆牵了出来。
范远瞻看了眼马场,马场挺大,比他常用的校场还大。
此时夕阳西下,天空湛蓝,白云朵朵,衬得这马场很是宁和。
范远瞻接过绳子,示意牵马的奴仆退后。
奴仆担忧地看他一眼,推到马场的栅栏外站在陈德骥身后。
范远瞻跟马对视,马挑衅地看他一眼,大眼睛极有灵性。
范远瞻忽然翻身上马,他还没有坐稳,马立即撅蹄子想把他掀下来。范远瞻狠狠一按马脖子,上身弓起,手上鞭子在马屁股上打了一记。
马儿吃痛,立即开蹄子奔起来。
马场上尘土滚滚,马儿迎风奔跑,犹如一匹疯马。
范远瞻坐在马身上,稳如磐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