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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溪前几日方送上给父母兄嫂做的护耳护膝与抹额,戎谨候一边欣慰一边心疼。
范溪笑笑,我知,多谢爹爹。rdquo;
戎谨候落座,大家才各自坐下。
符炬笑嘻嘻问:今日吃什么,这么冷的天,吃锅子罢!我记得后院不是还有一只西北来的羊?不如今日便吃羊肉锅子?rdquo;
秦夫人嗔道:你要吃锅子,现在方说,哪里来得及?rdquo;
哪里来不及?让他们抓紧时间宰杀便是,用不了多长时间,溪儿不是弄了什么火锅底料么?rdquo;符炬一想到范溪熬的火锅底料就有些想流口水,厨房肯定吊着老汤,炒化了火锅底料加点老汤,让他们连铜炉子一起送上来便是,若是羊来不及杀,先送鸡、鱼、肉、圆子等上来,冰窖里定有冻着的。rdquo;
戎谨候见他都安排好了,想来馋得厉害,便笑着应允,让个人传话便是,自家人用饭,晚些用饭也不要紧。rdquo;
符炬高高兴兴吩咐人去了,还特地让厨房做好蘸料,等会儿一起送上来。
好几味蘸料都是范溪贡献的方子,她前世跟朋友出去吃火锅时没少收集这方面信息,府里用过几回,对她的方子赞不绝口。
说起西北羊,范溪倒是好奇,怎么还有人给府上送西北来的羊?rdquo;
这年头交通不便,要吃到大老远来的羊可不容易。
戎谨候身形一僵,很快若无其事道:故旧送来,给咱尝尝鲜。rdquo;
第101章 边疆
范溪回府也有好几年了, 从未听说家里有什么西北的亲近故旧。
她心中疑惑, 面上也显露些许。
戎谨候还没什么, 三位兄长见她这样, 神情有些不自在。
范溪本就是心思敏锐之人, 见这模样,哪里不明白这个故旧有问题,她不好当着一大桌子人问, 只得打算用完饭私下再找父亲问一问。
用完饭,一家人聊了会儿要各自起身离开的时候, 范溪忙站起来,爹,我与您一道回去。rdquo;
戎谨候有些无奈, 顿住脚步等她,想找我问故旧之事?rdquo;
什么都瞒不过您。rdquo;范溪笑了笑,我还不知咱家在西北有哪门亲戚,找爹聊聊。rdquo;
戎谨候唏嘘一声,你呀, 心思怎么敏锐成这样?rdquo;
虎父无犬女嘛。rdquo;范溪挽着他胳膊,抬头看他, 我就知道这里头有问题, 爹您直说罢,兄长们都知晓,有什么好瞒着我的?rdquo;
戎谨候看她一眼,道:你没猜错, 此羊乃是你养兄们送来。rdquo;
养兄,还们?
范溪的表情渐渐凝固了,问:他们还真去西北参军了?我二兄也去了?rdquo;
去了有一阵子了,写过几回信来报平安。rdquo;
范溪其实也能收到兄长们的信,大概两三个月能收到一回。
信里自然是一切安好,他们也未多提他们的去向,范溪还以为他们一直在村里待着,没想到他们已经去了西北。
边疆多危险,刀枪无眼,一不小心就得马革裹尸,范溪表情不大好看,她问道:二兄不是文职么?怎么也去西北?rdquo;
就她二兄那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模样,去西北能作甚?
戎谨候道:这个我也不知,许是当文书参将去了罢。rdquo;
范溪叹口气,忍不住嘟囔,怎么一个两个的就想去参军?rdquo;
戎谨候看她,男儿有心功业,这是个好事,你愁甚?rdquo;
这不是怕他们受伤吗?范溪抿抿嘴不好说话。
范溪知晓这个消息后第二日问兄长们在哪里,她倒没有直接开门见山问,而是委婉地打听了一下。
因为心里存着事,她这封信写得格外厚实,捏在手里厚厚一沓。
戎谨候拿了这封信要帮她寄,见状道:我还是第一回见人家书写得那么厚。rdquo;
范溪轻哼一声,这不是他们瞒我那么久,我有许多事要问嘛。rdquo;
戎谨候将信放在匣子里,看了女儿一眼说道:你们感情倒好。rdquo;
范溪有些怕她爹吃醋,便抬头朝他笑道:若是爹爹在外头,我也给您写那么厚的信。rdquo;
戎谨候揶揄她,不应当写比这还厚的信才是?rdquo;
若爹爹不嫌我烦,女儿自然也是愿意的。rdquo;
戎谨候笑了笑,意有所指地说道:你两位兄长人品才干都不错,就是不知哪家女孩有那个福气,能嫁与他们。rdquo;
范溪于男女之事上向来懵懂,也没往那方面想过,一时没听出他的话外音,还点头附和道:正是,我两位养兄人品才干都一等一好,我先前还安慰我养娘说,好饭不怕晚,他们就算晚一些,也能娶不错的女子。rdquo;
戎谨候原本说这番话只是试探,不料女儿眉飞色舞地附和起来,一副恨不得帮她养兄拉媒保纤的模样,不由哑然失笑,你可是看上了谁家的女娘,想帮你两位兄长说道说道?rdquo;
范溪摇摇头,这倒没有。rdquo;
说着她冲戎谨候挤眉弄眼,爹您要是有人选倒可以帮他们介绍一下。rdquo;
戎谨候道:看缘分罢,我这里兴许真有一个好人选。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