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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远瞻伸手轻轻揽住滚过来的人,嘴角泛起一阵笑意。
他伸手帮范溪掖掖被子,也睡去了。
范溪他们在北望山城的日子过得非常平静。
范远瞻是都督,范积蕴帮着他,麾下兵强马壮,与北戎人等蛮人还算相安无事。
范溪在家看书写字,顺便与安娘一道做点家务,闲得狠了,便打算做点什么事。
她第一件事就想酿些酒,香露铺子还在开着,烧酒酿造等对她来说并不是难事。
这里天气苦寒,酿一些酒,冬天的时候不愁卖不出去。
再者,一旦有战事,酒精消毒的效果很好,配合着其他医药,说不定能救下不少人的性命。
范远瞻是一家之主,哪怕手里有钱,范溪还是想跟他商量商量。
范远瞻倒无意见,只是,此地稻米价贵,怕成本不菲。rdquo;
也不一定要水稻,小麦等也成。rdquo;范溪道:我们本地多红薯,我试试能不能酿出红薯酒。此外,葡萄也快熟了,我见许多人晒葡萄干卖,不如我收一些酿造葡萄酒。rdquo;
本地多葡萄,因昼夜温差大,本地葡萄甜度极高,范溪早就想试试了。
范远瞻并无意见,他笑了笑,你既然想做,我们一道帮你。rdquo;
不必,你们功夫繁忙,我再签几个匠人,让底下人去做便成。就是我在城北看重一片院子,那边比较荒凉,人大多搬了出来,我想在那边买几个院子,作为工坊用。rdquo;
这个时代交通不便,大家做事一般都在城里做,极少出去城外。
范远 困意,脑袋蹭蹭枕头,再往被子里缩缩,很快便睡着了。
第二日范远瞻回来,说已帮她打过招呼,她尽管过去办事便成。
范溪应了,拉着安娘一道过去北城看看,打算买院子。
安娘还是第一次过来这头,见越走越偏,周围是一片坍塌了的房子,不由惊讶,怎么这里这般破旧?rdquo;
范溪道:这原本是赫连家族的地盘,他们在先皇时叛国,被圣上处理了,余下的远亲族人越发凋敝,守不住这么大的地盘,便放话出来要卖。rdquo;
这么一大片宅子,真正有能力吃得下的人并不多,没有能力只打算买一座两座宅院的人又嫌这边太荒凉,不吉利,也不大安全,宁愿加钱去别地买。
范溪寻了许久,倒觉得这里正好。
这地方大,一连片都可以买下来,不用像去其他地方买一样,东买一间,西买一间,干活都不方便。
至于安全等,她大兄是都督,过来干活的全是男子,也不怕流.氓地痞使坏。
这里的坏处无非就是荒凉破旧,她正好不喜欢原先的格局,到时一翻修,铺上青石板,起上白墙青瓦房,再多挖几口井,保证收拾得亮亮堂堂。
牙郎已等在宅子里外头了,见范溪与安娘带着仆从坐轿过来,连忙过来行礼迎接。
安老夫人,符夫人。rdquo;
范溪点头,道:不必你,我与娘自看便成。rdquo;
牙郎忙应了一声是,退到一边去了。
范溪带着安娘看。
安娘看着这一片院子也觉得挺好,地方大,安静,方方正正,看着挺大气。
范溪做决定,其余事情自然有手底下人去办。
她看上了这片院子之后,交代手下人,手下人很快就为她过户。
她一共买了六座院子,院子有大有小,加起来超过了半条街,一共花去两千七百多两银子。
这样的院子在她看来着实便宜,范溪继续让人留意,这六座院子则找来泥瓦匠,打通做一排,又铺石板打水井,准备酿酒。
正当她遣手底下人开始买粮食之时,绿鹦等仆从也终于到了。
他们跟商队一起来,足足赶了五十多辆大车,进城的时候队伍排得好长。
范溪正觉得手底下处处不便,见自己人手来了,也松了一口气。
香露铺子她暂时不打算开了,这地方人穷地偏,消费能力不足,开这样的铺子不一定能赚回本钱来。
她打算先酿酒,再开个马场,酿酒的酒糟等可以用来喂马。
既然有粪肥可用,再买个庄子也使得,在外面买菜终究有些不方便,买个庄子就可以种自家喜欢吃的菜。
范溪计划得好,范远瞻在背后支持她,安娘也帮着做许多事情。
她干劲上来了,手底下的产业一样样置出来,很快弄得如火如荼。
当然,表面上,这些铺子马场都挂在他人名下,要查也查不到他们头上来。
时间过完盛夏,又过了秋日,很快便到隆冬。
范溪他们酿的酒不错,粮食酒之类,他们早已经熟门熟路,产出来的酒甘美香醇,很受来往商队的欢迎,商队们大多一缸一缸地买。
葡萄酒也初见成效。
葡萄酒不好酿,而且还要二次发酵,酿造的时间比较长,范溪他们只滤了一次,得了三十大缸酒液。
她手底下所有人都没有酿造葡萄酒的经验,要酿多久,什么时候能酿好,只能凭感觉。
左右范溪不缺这点酒卖钱,酿酒一点便久一点,她一点都不着急。
又快到过年时,范溪今年出嫁,从娘家嫁到婆家,年前也该备年礼回娘家。
她送了一份香露铺子发展方向,送了两大木桶白酒,又送了北望山城的特产羊、梨子、柿饼等物,另外再配了五匹好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