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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瞬间,该隐掀起怒气!他瞬间移动到这里,环视一圈,二话不说直接握紧了拳,收回了在场生物的生命。对于真正的纯血种而言,这样的折辱之后他们根本活不下去,还不如仁慈地赐予他们安眠。而那些人工制造出来的有纯血种感觉的野兽,对血族的亵渎,怎么可以容忍!
虽然他并不在意自己的后裔如何,但是这样明显亵渎的举动已经触及了他的底线。而他更加愤怒的是,在这个世界,如果没有元老院的配合,以纯血种的能力绝对不是猎人协会可以这么大量捕捉的!
元老院的实际掌权者,一翁……
几乎是带着迁怒的味道,该隐的眼睛扫过闻讯赶来的那些贵族们,特别是一翁的孙子一条拓麻。实际上无论是房子还是该隐,怎么会不知道他的身份和目的,不过是觉得他并不怎么重要所以才没动过他,而一翁却以为瞒过了他们,要一条拓麻继续潜伏下去。
该隐想要发火,但不知何时出现在一旁的房子却一把抓住该隐的手,微暖的温度让该隐愣了愣,他转头看着房子,望进那双眼睛的时候,冲上脑子的怒意消散。
房子的意思他懂,只不过不希望他意气用事,虽然这一切和一翁脱不了联系,但一条拓麻此人却没有太多过错,甚至他对于玖兰枢的追随已经高于了对一翁的忠诚。所以该隐并不应该对他出手。
冷静下来,该隐忽而发现自己刚才的愤怒来得太过于突兀。
是的,太突兀。毕竟该隐再怎么觉得血族的尊严被冒犯,也不至于像刚才那样冲动,对于一个活了亿万年的神祇而言,任何过大的情绪波动都是不正常的,况且他愤怒的原因还是一些他根本就没有太多重视的不知道血脉多稀薄的后裔。
就是玖兰枢被人这么对待了,该隐也不应该那么冲动吧?
如果不是被房子制止了……还不知道会怎么样。该隐眼神凝重,越发觉得不对劲了。
反握住房子的手,心中又是平淡的感觉,该隐扫视一周,然后吩咐玖兰枢:“你知道这里怎么处理,像这样的规模,没有元老院……哼。”玖兰枢自然知道怎么利用这些东西来让各个家族叛离元老院,然后把元老院解决干净。就算是有再强的反抗,反正房子和该隐还在不是。
话说完,该隐拉着房子直接消失在这里。
下一刻,他们出现在夜之寮,而接到夜之寮的人去猎人协会的消息的黑主灰阎,却在这里守着,脸色严肃,见到他们出现在夜之寮门前,立刻想要说什么——毕竟黑主灰阎曾经也是猎人协会的最强猎人。他的身边,锥生零坐立不安,明显想要去猎人协会那边。而黑主优姬一脸担忧,一看那表情就好像是要阻止这一场“灾难”什么的。不过该隐在这个时候没有时间和他们浪费时间,一挥手,这几人就定格成雕像,动弹不得。
几乎是同时,房子代替该隐说话了,“竟然敢用纯血种做实验……猎人协会的胆子恐怕太大了点,这样不知进退的组织血族不会容忍。还有锥生零,我不否认是我让夜刈十牙不好过的,不过夜刈十牙会被猎人协会拿去做人体试验这可不是我指示的。”说完,她轻笑一声,知道自己的话会让这几个人震惊。用纯血种做实验的事情,会让虚线遏阻和猎人协会不死不休,但是估计猎人协会没有那个和血族不死不休的机会,就在这一次,他们就会毁灭干净。至于夜刈十牙的事情……黑主优姬不谈,黑主灰阎是夜刈十牙的挚友,锥生零是夜刈十牙的徒弟,知道了夜刈十牙的遭遇,他们会怎么样呢?
在心理上让人难受,这才是折磨人的艺术。
抱着该隐的手臂,房子头也不回地走进夜之寮。而那三个动弹不得的人即使想要追问也没办法动弹,只能在原地感受心中的焦灼。
夜之寮的大门轰然闭合。
回到房间,该隐坐到自己惯用的位置上,却没有放开房子,而是把她搂住,头更是直接枕在了房子肩上。。
房子身体一绷,但是很快又放松了下来。或者是因为该隐刚才的情绪异常还没过去?她这么猜测着,软下背脊,趴在该隐怀里。
虽然这之前,这么贴近的时刻还没有过,只是此时做来却并不觉得违和。房子甚至觉得,此时此刻该隐是在示弱。
当然,该隐是在示弱,有的时候适当的示弱弱些反而会让你得到更多。该隐肯定,如果是别的时候,房子不会让他这么做。他很狡猾。即使是其他事情占据了他思维的时刻,他依旧狡猾。
保持这个姿势,他思考着。刚才他的怒气来得有些突兀,完全不像是他应该有的心境,但是要什么样的情况才可以让他都受到影响呢?作为最古老的那一批神祇,该隐知道世界上能够撼动他的东西很少。或许房子是一个,但是那些后裔的死,却绝对不是。
影响他情绪的,至少目前看来除了房子,或许只有他自己的力量。本来在上一个世界没有他的力量结晶,该隐一时还想不起,莫非这个世界也有他的力量结晶?但是一般而言,他对自己的力量都会有所感应,在这个世界却没有感觉到那种联系感。
到底是不是他的力量结晶的影响?
本来对于一位高位神祇而言,力量会结晶化、散落,本身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但是该隐不仅遇到了这种情况,而且还出现了无法感应完全自己的力量结晶的问题,他并不了解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但是他知道这是在万千小世界法则之上的法则所影响发展的,而潜意识告诉他,这并没有坏处,而他现在也没有多少危机感,最多就是觉得很麻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