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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麻烦,但他不是得到了可以和他并肩而立的人吗?
这样想着,该隐收紧了手臂,几乎是自然而然地微微侧过头,在房子的耳朵上噙了一口。由信仰力量结成的身躯,几近完美,但让他沉迷的却是那个灵魂。
察觉到耳朵上的感觉的时候,房子几乎是愣在了当场。
微微湿润的感觉,这算是被轻薄了?
她没弄错的话,之前他们的关系还停留在最多一个拥抱或者牵手什么的……吧?这是得寸进尺还是什么的?房子胡乱想着,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而且至今她还在考虑是不是真要和该隐成为伴侣。这其中的含义毕竟是不同的,她无法很快下决定。
房子已经察觉到自己内心的某个答案。该隐是她最特殊的那个人,她在诸多世界中穿梭,只有他能够从头到尾陪伴,他带她走上神祇的道路,见证她的成长,甚至他们是彼此最了解的人,深刻到触及彼此的灵魂。他们不一定知道对方最深的秘密,却最能理解对方的想法,无论是多微小的一点。
神祇的时间是无穷的,所以,给她一点余地吧。让她再想想。
房子下意识地把手臂环过该隐的脖颈,半闭着眼睛,放开思绪,不再去想。
又逃避了吗?该隐敏锐地察觉到自己怀里人的想法,却并不沮丧。因为他知道,对方的防线已经要崩溃了,房子本身就很难拒绝他,即使逃避也不过是一时的事情,最终,他想得到的东西绝不会落空。
他微笑,只觉得之前因为力量结晶而产生的些许烦闷心情消散无踪。
他可是很有耐心的猎人呐……
许诺在未来
= 一翁协助猎人协会进行对纯血种有极大冒犯意味实验的消息,在猎人协会覆灭之后,很快传遍整个血族。他在元老院的势力几乎是瞬间便分崩离析。这个世界的血族纵然和其他的血族有很多不同,但对于本族的维护却是一定的。至少对于用纯血种做实验,甚至制造出有纯血种的很多特质,本质上却是野兽的生物这一点,他们无法容忍。
任何一个种族,总有其底线。他们会维护本族的利益。然而一翁因为利益关系的问题,选择了在一定程度上背离自己的种族,恰恰这种行为却让整个血族无法平静以对。
因为所有的血族成员都会有这样的担心——今天是这些纯血种被交出去折磨,明天是不是会轮到我?更况且纯血种本身在血族内就有着极高的地位,一翁连纯血种都敢动手,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这之中甚至没有房子和该隐的推动,对于元老院,该隐已经是确定不会放过了,因为这种实验的问题,更是会从重处理。不过现在这并不是关键,房子和该隐没那么多闲时间耗费在这些闲事儿上。硬要说的话,元老院什么的,在神祇的高度上来说也不过是齑粉罢了。之前那两位对付猎人协会是闲得无聊而已,现在既然出现了该隐情绪受到影响的问题,他们自然是不会放太多注意力在这些有的没的上。
该隐猜测让他情绪不稳定的是他散落的力量。就像是之前崩玉、四魂之玉,还有玖兰枢体内的那颗结晶。然而房子却知道,如果一个世界存在该隐的力量结晶的话,该隐必然会有所感应。现在该隐却并不觉得……只是出于很久之前他曾经告诉过她的:房子和他有很深的关联,跟着房子的话,必定可以慢慢收回他的力量。
。
房子是不知道该隐为什么这么肯定,但是神祇的事情很多时候都不能够用常理推断,她也懒得问,方正该隐想说的时候自然会告诉她。在这一点上她倒是意外地肯定,或者应该说,她对该隐很信任?
言归正传,因为该隐是在猎人协会,看到试验现场之后才情绪有变的,所以按照推测而言,要么是猎人协会的位置有异,要么就是这个世界的血族有什么特别之处。猎人协会的可能性在该隐看来不大,反倒是这个世界的血族,已经显出了很多特别之处,恐怕这和他们还真的有关。
有了设想,接下来自然要求证。
该隐自然是不可能做什么直接用纯血种做实验来验证自己想法的事,但是他可以通过世界法则来查探曾经发生过的很多事,比如猎人协会对那些纯血种做了什么,又有什么反应,而其中可能和该隐的力量有关的又有什么。
“怎么样?”房子的力量没有该隐那么强,所以在世界法则的判断之中,会予以该隐更多的方便,也是因此,房子才没有帮忙。因为该隐自己来的话得到的信息将会多很多。此时,如果要描述房子所在的地理位置,咳,或许应该说是在黑主学园 夜之寮某间房间内该隐……怀里?
如果要说执拗,房子当然没办法扭过该隐的,当该隐连番手段都用上,房子也之能步步后退,防线不断瓦解,发展到如今,虽然还是会觉得很不习惯,但对于直接被当成娃娃一样抱在某位怀里,房子也只能无奈接受。
不过,既然该隐都作出一副什么问题都没有的样子,房子总不能扭扭捏捏的样子,那样反倒显得落了下乘。
对于房子的问题,该隐的表情有些莫测,不知道是怎样一种情绪。然而房子却敏锐地知道该隐此时的心情或许应该用阴沉这个词来形容。房子和该隐,都是可以轻易感知到对方心情和想法的,这或许就是明明都不相信他人的他们可以走到一起的原因。彼此理解通常会是一切的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