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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老太爷不准其他人进去,只他自己,问卢殊:“感觉如何?”
    “疼。”
    当然疼了,肚子被破开了,当时没有疼过去就是奇迹。
    老太爷陪着卢殊,说了半天的话。
    卢殊交代了几句之后,力气不济,再次昏睡了过去。
    卢家已经采办了白布、准备了棺材,等卢殊一咽气,葬礼就能有条不紊办起来。
    老太爷无力阖眼,默默陪坐在旁边,想送孙儿最后一程。
    孙太医和安诚郡王都没回家,也在等卢殊的结果。
    下午时,卢殊又醒了。
    还是疼。
    “有点渴了。”卢殊道。
    老太爷要亲自给他喂水。
    他一直不敢看卢殊的伤口,不敢碰他高烧发烫的身子。
    然而,抱起卢殊的头,给他喂水的时候,老太爷的手触及他肌肤,却发现自己孙儿的皮肤,比他掌心温度还要低一点。
    老太爷手里的水杯,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一声脆响。
    “是不是人没了?”有人问,然后从窗口望进去。
    卢殊的父亲带着悲切,进来了,想要劝劝老太爷节哀。
    却见老太爷愣愣的,用手去摸卢殊的脑袋;而卢殊,睁着的眼睛转了转,并没有咽气。
    老太爷似见了鬼:“不、不可能!”
    不可能不发烧。
    他又急忙去看卢殊的伤口。
    伤口没有化脓,那整整齐齐的针线脚,安安静静落在卢殊的肌肤上,没有丝毫肿胀的痕迹。
    老太爷后退了两步。
    这怎么可能?
    这样的伤口、这样的尝试,他跟着他祖父做过了七次。
    七次啊,次次都死人,如何发病他都记得一清二楚,但是为什么?
    为什么卢殊的伤口不肿?为什么他没有高烧?
    老太爷又打了个寒颤。
    第87章 我有药
    下午时,薛湄又来了。
    卢家老太爷神色恍惚,跟见鬼了似的,问他:“这样的天气,他伤口为何不肿胀、发烧?”
    薛湄:“我有药,老爷子,很好用的药。这种药能让他不发烧。”
    卢老太爷:“……”
    薛湄看了看卢殊的伤口,然后又给他打了一针消炎药。
    卢殊身体的确很不错,开腹手术也不算什么大手术,卢殊没出现术后感染。
    薛湄明天可以不用来了。
    安诚郡王在卢家住了三天,孙太医也赖着不走。
    “按说,腑脏破裂,三天怎么也该咽气了?”孙太医道,“肚子还被剖开,伤情添重……”
    萧明钰心中也满是疑问。
    卢家其他人心思与他们俩相同。
    “他到底怎么回事?”
    “没听说病情恶化,老太爷还让给他开药。”
    “那女子剖开了他的肚子,但老太爷没让送雪津丹进去。”有人又道,“不可能不发烧、不用雪津丹啊?”
    “是不是已经死了,老太爷不让说?”
    现在那“手术室”,除了卢老太爷和卢殊的父亲,谁也不给进。
    薛湄这三天,其实还是每天都来了。
    她给卢殊打消炎药,然后又给他伤口换纱布,亲自给他翻身。
    “……情况很稳定,接下来就是慢慢调养,可以换到他自己的房间里去,每天都要下床走动。”薛湄道,“还是别太多人探望,最好让他安静休养。”
    卢殊这两天伤口一直疼。
    他疼得没心情去思考其他,直到昨晚,他才意识到,他这个疼和之前的疼,已经不是一种了。
    之前是生命在流逝的疼;现在是伤口在愈合的疼。
    他居然……活过来了。
    从古至今,腑脏破裂的人,无人能活下来,他成了第一人。
    而救他性命的,是一个比她小好几岁的女子。
    这是怎样神奇的医术?
    卢殊想要给薛湄磕头。
    他想起从前任由她受人欺负,没有帮腔,心中万分遗憾和悔恨;他又想起她不给面子时,自己对她的咒骂,更是无地自容。
    他恨不能扇自己两个耳光。
    卢老太爷却有点精神恍惚,他一直看着自己的孙儿,难以置信。
    到了第三天的下午,卢殊要挪换到自己的寝卧了。
    卢殊的父亲让人来抬,薛湄不同意:“让他自己走一走。术后一定要下地走动,这对他的伤口愈合更有利。”
    于是,在卢殊院子里的几个人,瞧见了他好好走出来。
    大家似见了鬼。
    这天下午,卢家沸腾了、热闹了。
    所有人都情绪激动。
    “大少爷活过来了,他居然真的活了,还能走路!”
    “脏腑破裂,大家亲眼瞧过的,他没死!薛家大小姐救了他!”
    二少爷的“少神医”梦落空了,愣了很久:“真、真的活了?怎么做到的?”
    九少爷卢则很感动:“薛小姐果然厉害,她就是神医,上次温钊也是她救活的。”
    卢家众人说什么的都有,但统一是震惊了。
    薛小姐达成了一个奇迹。
    谁能想到,她居然可以做到这样!
    此刻,卢殊的寝卧里,他正坐着喝药,——他祖父开的,薛小姐也认可的药。
    安诚郡王和孙太医围着他,两个人都好奇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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