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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上了山,山坡上的野葱随处可见,白莲花拔了许多,装进背篓里。
白南星往山上多走了几步,居然发现了桑树,树枝上结满了紫红紫红的桑果,五月的桑果已经成熟。
她吃一颗,味道酸甜可口,她放下背篓,开始采桑果和桑叶,白牡丹跑过来帮忙,说:“大姐,你采桑叶干嘛,它不会也是草药吧。”
白南星说:“当然,桑叶功效可不小,治风眼多泪,眼红涩痛都很有效果,煎饮对五脏和关节都有好处。”
“那桑果呢,它也能入药吗?”
白南星点头,又将桑果的药性和炮制说了一遍,“明天一早我就要去县城了,这些药采回去,都交给你炮制。”
白南星一是没有时间 ,二是也想锻炼一下白牡丹,看看她是否真的有这个天赋学中医。
白牡丹哎了一声,兴奋地开始采药,白莲花采好野葱,带着白学识过来帮忙,不过她们两个主要就是负责吃的。
谁也没有注意到蓝毛不见了,等她们采完桑叶,白学识才想起来,正着急的时候,蓝毛飞奔了过来,嘴里还叼着两只兔子。
白莲花看到兔子,立马冲过去抱住蓝毛的脖子,上上下下把蓝毛夸了个遍,夸得一向骄傲的蓝毛都毛皮发麻,忍不住猫步后移。
几个人下山回家,正巧赶上社员们下工回家做饭,白莲花老远就看到她妈,百米冲刺跑了过去,勾住她妈的胳膊,嘀嘀咕咕在她妈耳边说了一通。
范苗香温柔地说:“行,回去就做。你瞧你那张嘴吃的什么,乌漆嘛黑的,跟中了毒似的,怎么就不知道擦擦。”
白莲花胡乱地用袖子擦了擦嘴,又跑回去跟她大姐报好消息,今天中午不光有红烧鱼,还有红烧兔肉,还有野葱炒鸡蛋,这菜色,简直堪比过年。
回到家,范苗香就动手做饭,她手脚麻利,再加上有大嫂和几个孩子帮忙,灶房里很快香气四溢。
路过白家门口的社员都纷纷开口问:“爱国,你们家煮肉了吧,这么香?”
白爱国说:“这不是几个孩子瞎闹腾,运气好,在山上抓了只兔子,李师傅,中午就在我家喝两杯。”
“不了不了,家里饭正做着呢。”李师傅笑着回道,脚步却停了下来。
“哎呀,别客气,这不是赶上了嘛,我媳妇做菜那味道可是一绝,留下来喝两杯。上次帮咱家打家具,还没好看看感谢你呢。”白爱国说着还上前拉住李师傅。
李师傅客气地退了两步,“那感谢个啥,都乡里乡亲,再说,你们家又不是没给队里钱。”
西屋的堂屋里,白南星被白莲花拉着看戏,白莲花说:“看到没,咱爸就喜欢假客气,压根就不会留在咱家吃饭。”
这话刚落下,就看到白爱国拉着李师傅进了堂屋,白莲花瞪着大眼,差点咬到舌头。
白爱国说:“莲花,赶紧去咱屋里,把条台柜里的那瓶酒拿过来。”
第17章
午饭因为多加了一个人,显得格外热闹,范苗香坐在小桌上跟孩子们一起吃饭。
白爱国拉着李师傅,一个劲地劝酒吃菜,白爱国本就是个话痨,二两酒下肚,简直家里门朝哪里开都不知道。
饭桌上,就把牛吹的满天跑,家里的人都听不下去,李师傅是好酒之人,两个酒鬼越喝越高兴,互相吹捧起来。
白爱国吹李师傅手艺好,打的家具十里八乡都夸好,李师傅就吹白爱国大姑娘厉害,小姑娘漂亮,媳妇菜做的好。
抱着酒瓶子的白爱国目光呆滞地傻笑,“那是,南星以后可是要当医生,最有名的医生,莲花长的好看,随她妈,我媳妇就长的好看,我、媳妇不光好看,她做的菜还好吃!”
孙翠花听不下去了,夺过他手里的空酒瓶,一顿饭两个人吃的忘记了时候,直到下午上工铃响了,白爱国还在说着胡话。
下午只好给白爱国请假,还好最近不太忙,否则可不得被大队长好好一顿批评。
白爱国醉酒不醒,逮着白莲花非得拉着要再喝两口,白莲花急的喊救命。
白南星见他那样子,一时半会估计都不会醒,只好拿着锄头去了屋后,她记得竹林边有一片野生葛根,很快就挖了两根很粗的葛根回来。
白牡丹问:“大姐,你挖葛根回来干嘛?”
“生葛根汁水可以解酒,护肝。”白南星用清水将泥土洗干净,切块放石臼捣碎,用纱布绞出汁水,绞了满满三大碗葛根汁。
白南星说:“动手给把汁水给他灌进去。”
白爱国醉得趴在桌子上,嘴里叽里咕噜不知道在哼什么曲子,几个人动手掰开白爱国的嘴,大概是酒劲麻木了,这回倒是很配合。
给他灌了三碗进去。连拖带拉地将他弄到东屋房间,丢到床上。
这一顿操作,可把三个姑娘给累坏了,白牡丹说:“二叔这酒品也太差了些。”
白莲花:“以后坚决不能让他喝酒。”
白南星揉着手腕,坐在床上不想动弹,下午大家都没出门,在屋里写作业看书。
白南星将柜子里剩下的糖果拿出来给三个小的分了,开始收拾明天出发要带的东西,带了五十块钱和粮票肉票,还有几件换洗的衣服和鞋子。
其他的棉被床单什么,范苗香已经帮她准备好了,翌日一早,白南星起床,发现屋外的马车上已经放了不少东西,罗凤凰坐在马车上,白芨站着和她不知道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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